"按照地圖上的標記,我們三個咣當咣當"一上午,這才進了市區,看著門口寫著信元寶齋"的牌子。
"安培神月很興奮,握緊著小拳頭,說:好久沒打架了,阿川,等會兒我揍人的時候,你不許攔著,要是別人揍我,你再揍他。"
"阿川緩緩點頭,像是早已習慣神月的神經質的特點。
"我把車停好,再次確定下地址,沒錯,就是這里。
"當我氣勢洶洶下車直奔向古董店的時候,安培神月也匆忙跟過來,等等我!"
"剛進門就聽見一旁的鸚鵡的叫聲,歡迎光臨歡迎光臨歡迎光臨。"
"古董店里的裝飾的古色古香,正中是一個石磨,在風水中管它叫青龍白虎",有著強力鎮煞的作用。
"但對于陽宅來講,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布局。
"我閉目感受著房間內的種種氣場,一股很強的煞氣似乎被壓制著,見無人出來迎接,我輕哼一聲,握住北斗劍的那一刻,煞氣沖天,就連鸚鵡也開始慌亂,不斷撲棱著翅膀。
"與此同時,一股黑氣自臺階處涌下。
"還不等我出手,一旁的阿川深吸了口氣,竟然將所有的煞氣吞了下去。
"安培神月掐著腰,氣鼓鼓道:阿川,不是說好了,你不許插手嘛,誒呀,真是氣死我了。"
"阿川雙目盯著樓梯口,隨著一陣搖晃的鈴鐺聲。
"一位身材佝僂,戴著眼鏡的中年人走出來。
"他左眼睛是瞎的,右眼睛瞳孔有著一層淡淡的綠光。
"中年人未語人先笑,雙手抱拳道:原來是有貴客到,真是失敬,失敬。"
"雖說伸手不打笑面人,可對方覬覦大師兄這個事兒,擺明是有別的隱情,我沉聲道:我今日來的目的,你可知道"
"中年人說:瞧您三位的裝扮,您是道家中人,另外兩位可是東瀛陰陽師"
"見我默認之時,他又疑惑道:我郭某自問沒有得罪過人,不知列位所為何事"
"我說:你可知華山的事情"
"華山"中年人愣了一下,隨后又說:我想起來了,你是說的那個胖子吧。"
"我徑直走進去,隨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,安培神月指著樓上,說:剛才你不是很兇嗎,來啊,要不要打一架"
"中年人尷尬道:姑娘,我這個年紀,怎麼可能還會打打殺殺,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"
"安培神月輕哼道:別想騙我,你這個大妖怪,我可是親眼看見你們這兒樓上有邪氣,剛才還想著要和我動手呢。"
"邪氣"中年人又是一臉疑惑,我這古董店開了二十年,還從沒聽說過邪氣,再說我店里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錯,左鄰右舍誰不認識我郭發財,您二位可以去打聽一下,要是我和那個胖道長之間有什麼誤會,您二位可以直接說。"
"我盯著中年人的雙眼,分明是被附體之兆,尤其它的瞳孔看起來,有種異樣的深邃。
"在北方一些出馬的人,身上都會有這種特點。
"但是郭發財顯然不是干這行的出馬仙,只是看起來很幾分怪異。
"見到這兒我心里也疑惑了,莫非哪里搞錯了
"我說:前幾日那個胖道長是不是來你這里賣過東西"
"郭發財點點頭:賣了兩份經文,以及一些玉器,一共給了他二十七萬,全部都是現金結算。"
"媽的,那個老陰逼胖子,又特麼騙我。
"看來昨天還是打他打輕了,等下次回去非得狠狠揍他一頓!
"我冷靜下來,又說:你可否過來讓我診一下脈。"
"我看三位來這兒也不像買古董的,要是沒有什麼糾紛,我這店里還有事兒,不如就先這麼著"
"郭發財已經有了拒絕之意,但我今天既然來,就不是和他講道理的。
"安培神月站在我身旁,努了努嘴,示意我樓上有東西。
"剛剛那股要人命的邪氣就是來自樓上。
"郭發財嚴肅道:三位,要是再不走,我可就報官了。"
"我起身走向他,眼神嚴肅,死死盯著他的雙眼,看著他瞳孔浮現的淡淡黃光,我一把遏住他的手腕,說:你不讓我診脈,到底是在害怕什麼"
"我沒病,診什麼脈,趕緊走,要不然我可喊人了!"郭發財氣憤道。
"我的手指扣住脈中鬼門,看過封神榜都知道姜子牙抓住琵琶精的時候,琵琶精根本跑不掉。
"其被扣住的就是鬼門",這種人的脈搏跳動與常人不同,常人一息為四至,他的脈卻在八次。
"這種八次并非快速跳動,而是脈象有雙重彈手的感覺。
"常人是一二三四,他的是則二四六八。
"代表一個人的身上有兩個跳動的魂魄。
"我用力一捏,郭發財疼得嗷嗷直叫,身體半跪在地上,痛苦哀嚎道:你松手,快點松手啊!"
"我說:再問你一次,盜華山石符和仙靈根是不是你做的!"
"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放手啊。"郭發財痛苦掙扎,突然,他一抬頭,黑色的瞳孔開始轉動,眼神里出現另外一個人,表情也在變得猙獰,放了我,得罪是王爺,你們都會死!"
"不管什麼王爺太監的,既然你不說,那就不要說了!"我頓時加大了力道。
"郭發財的面目逐漸扭曲,他陰冷道:我早已與他融為一體,如果我死,他也他也會死,你在世俗之中,殺了人會有什麼后果,難道不知道嗎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