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若我所料不錯,文公子應是在家中遇害。
而那殘缺的臟器此時就在府中。
10
再次啟程文府。
衙役包圍了后宅。
譚末領著幾個差官仔細排查。
當日來此我只顧著盤查四周及文府成員,卻忽略了這里。
加之由于修繕四處雜亂便被自動排除。
塘邊的沙泥細軟潮濕,很快就發現了草草掩埋的器官。
文府管家見此大驚失色,整張臉蒼白如紙。
「大人饒命,小人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」
「我且問你,你家老爺未歸的當晚可曾在這里會見什麼人?」
管家仔細回想,這才有些不確定道:
「當時老爺說晚些時候會外出吃酒,把我遣回房中。后來我經過后宅瞧見老爺似乎同人會面也沒多想再次離開。」
「如今想來確實大有問題,門房并未通稟有人拜訪,那人似乎是貿然偷偷潛入……」
我趕忙詢問是否瞧清那人的面貌,管家搖了搖頭。
已經明白這管家是那種不多管閑事之輩。
他對主人的行徑活動并無好奇之心,這也導致我們此時丟掉了關鍵線索。
屏退管家,一時百感交集。
案件有了突破進展,一切似乎同推測一般無二,可卻沒有足以抓捕兇手的機會。
盼兒姑娘身處險境,三個孩子……不,是四個孩子不知所蹤。
而且殺死盼兒的兇手也還未找到。
目前來看幾起復雜的案件,兇手可能不止一人。
想到此處我馬上安排,對城內嚴加戒嚴,外出車輛馬匹人員一律嚴加排查。
不管兇手是何目的,最穩妥的安全辦法就是離開這里。
而失蹤的孩子一定也要轉移。
只要兇手開始行動,我才有機會。
老鴇雖然沒有瞧清整個相貌,但還有些印象。
照此畫影圖形,根據身材胖瘦各類信息,在城內畫影圖形進行地毯式搜捕。
辦法雖笨,但是一定有效,那害死盼兒姑娘的乃是異鄉人,只要落腳之處不安全就會迅速暴露。
而一旦有其他人員庇護,那城中勢必有其他同伙,到時只需順藤摸瓜。
雖然做了安排,但是畢竟需要時間不能立竿見影。
我也不知道事態將會如何發展。
一連幾日沒有收獲。
正當我絕望之際,事情突然發生轉折。
而提供最大助力的竟是其中一名失蹤的孩童。
11
入夜一處深巷里的一處酒肆。
最近城內人心惶惶,但是夜晚街邊也開始蕭索。
生意不景,疲勞一天的伙計跑進內堂歇息,店掌柜靠著柜臺小憩。
挑門簾從外面走進一個身材胖大的男子。
男子短眉肉臉密匝匝的麻子,面帶五分兇氣。
四十左右的年歲,相貌極為丑陋。
掌柜的抬了抬眼皮打了個哈欠繼續趴著。
屋內只有一位客人,那男子徑直來到桌前。
桌上用幾根短竹簽擺出一個怪異的形狀,那丑陋男子看了一眼這才坐下。
未說話先冷笑了兩聲。
「你就是王大嫂的相好?」
對面的男人三十多歲,劍眉方臉,白凈面皮。
聽得此話,瞧出對面人的不屑之意,也面帶嘲笑。
「總比你這梅花盤要強。」
一聽對方嘲笑自己麻子臉,相貌丑陋。
胖男人霍然站起,滿臉恨意,想了想還是坐下,也不再廢話。
「孩子呢?趕緊把人交給我,我得盡快離開這里。
」
說著話往桌上扔了一個布袋,當啷一響,里面應是滿當當的銀錢。
「當然是在安全的地方。若不是你們冒失殺人,驚動官府,怎麼會如此狼狽。」
胖男人滿臉恨意。
「不過是殺了一個窯姐,膽小怕事,不像你整日躲在王大嫂的庇護之下。我們只是不想惹是生非,那些狗官可沒放在眼里。」
對面的男人抿了口酒,臉上揶揄一笑。
「是嗎?」
話音剛落,手中突然寒光一閃,雪亮的單刀順著桌面劃向對面,一招攔腰鎖玉帶。
胖男人大驚失色,但也迅速反應過來,身子向后一飄,但還是慢了半拍。
刺啦一響,好在只是割破了胸前衣衫。
饒是如此,也是大驚失色,雖然不知緣由,但是胖男人也不是吃素之輩,從袖中甩出天王叉。
身子一折,一招二龍戲珠,鋼叉直取男子的雙眼。
單刀向外一架,正要回擊,正這時異變突生。
另一把鋼叉從胖男人肚中透體而出,直刺男子的腰腹。
胖男人面上閃過獰笑,手中鋼叉架住單刀,防止對面回防。
眼前好似已經看到這小白臉鮮血噴灑,橫尸此地的場景。
而那另一柄鋼叉迅捷而至。
鋼叉后竟然是一只手。
這胖男人竟然生有三手!
12
可預想中的場面并沒有發生。
對方竟然早有準備。
單腳一立,格楞一聲,格開天王叉。
而后凌空一腳踢向胖男人的胸口。
本該閃躲,可鋼叉被單刀互架,此時反而自食惡果。
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,一聲悶響,身子斜著飛出,同時血花四濺。
再看男子雙腳之上竟然包有鐵皮,腳尖之上另有利刃機關。
身子倒飛,可那雙足卻穩如磐石。
衣物抽離這才看清,那胖男人的身下竟然還有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