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一件真實的事情吧。
我有個女性朋友,在西南某大學讀研,然后去云南旅游的時候被人販子騙到緬甸,后面感染病毒性肝炎,血都被抽干了。
她死之前,給我發消息:「鄭琳,我估計我快不行了,你小心孟浩。」
孟浩,正是我男朋友。
1
我最好的朋友叫許晴,她是個孤兒,靠政府救助上了大學。
大學期間,我倆形影不離。
畢業那天,她說她準備回老家考公務員;而我,選擇留在北京。
分別的時候,我們抱在一起狠狠地哭了一場。
可是,半個月后,我卻聯系不上許晴。
縱然我百般打聽,還是沒找到。
沒想到,一年后的某個深夜,我卻收到了她的消息:鄭琳,我是許晴,我估計我快不行了,你小心孟浩。
孟浩,是我的男朋友。
三天前,他給我訂了去云南旅游的行程套餐票。
此時,我正在收拾行李。
2
我激動無比,許晴終于和我聯系了。
可想到短信后面一句,我有點兒懵,停下收拾行李的動作,轉頭看著在一旁打 DOTA 的孟浩。
為什麼要小心他呢?
我和孟浩都談了四年了,而且孟浩和許晴是一個縣的,兩人關系很好,當初,孟浩還是許晴介紹給我的。
左思右想,我怎麼都想不通。
于是,我打電話給發出消息的那個號碼,但一直提示,空號。
我覺得很詭異,空號給我發消息?
我隨后又打給移動營業廳,營業廳的人告訴我,這是虛擬號,信號有時會延遲,當天收到的消息不一定是當天發送的。
我聽得渾渾噩噩。
晚上,我在大學校友群看到一條消息:你們知道那個學霸許晴嗎?聽說失蹤一年了,昨天在云南和緬甸邊界被發現,血都被抽干了。
3
心口像被挖了一個洞,疼得我立馬哭出聲。
我捂著心口,慢慢地蹲下,手好幾次要扶桌子都扶不到。
我不信,不信她會死,明明一年前,她還活蹦亂跳地在我跟前,說我要是去云南,一定帶我好好地逛逛,看看她成長的地方。
可是,后來,我怎麼就找不到她了呢?
我捂著唇,號啕大哭,直到干嘔著跪在地上。
孟浩凌晨回來,我還在哭,嗓子都發不出聲了,孟浩問我怎麼了,我抽噎著,斷斷續續地把事情告訴他。
他立馬去翻群聊天記錄,然后找到那個發消息的人,私信他。
可他一直沒回。
兩個小時后,孟浩下去給我買吃的,那人才回:我也只是聽說,具體的不知道。
我打語音過去,那人立馬掛斷,隨后把我拉黑。
孟浩回來后勸我:「你看啊,鄭琳,這人肯定在造謠,所以不敢繼續和你說,我們很快就要去云南了,到時候我給你打聽打聽。」
我哽咽著問孟浩:「她會不會真的死了?」
孟浩搖搖頭:「不會,你放心。」
4
深夜,我幾年來第一次做噩夢,夢里,許晴一邊跑一邊吐血,讓我救她。
我嚇醒了,醒來后,大汗淋漓,手一直抖。
我根本睡不著,拿過手機,打開微信,看著許晴的頭像,給她發了條消息:你在哪兒?我好想你啊!
眼淚又克制不住,很快地,滴濕了屏幕,我捂著唇,小聲地哭泣。
不知哭了多久,我突然想起打語音給那人時,我記住的 QQ 號,我習慣性地用微信搜索添加,結果,看見一個加內特背影的繪畫頭像。
我一下就想到了孟浩,他最愛的球星就是凱文·加內特。
想起許晴說的話,小心孟浩。
我心底「咯噔」不已。
我立馬打開 QQ,結果,校友群被退了。
心底有什麼一劃而過,我給孟浩微信發消息:「QQ 校友群是你幫我退的?」
孟浩還沒睡:「對啊,我怕你看到謠言傷心就給你退了。」
我攥緊手指,緩和了很久:「你應該沒退吧,能把那個發謠言的人的號給我嗎?白天我太傷心,忘記加他,我看一下他的 QQ 號有沒有注冊微信,能不能搜到。」
孟浩過了十分鐘才把 QQ 號發過來。
和我記住的一模一樣,只是,這次,沒搜出任何結果。
5
顯然,這個號屬于孟浩。
短短十分鐘,他關閉了微信朋友權限里的『通過 QQ 號添加』,那個加內特背影的繪畫頭像就是他。
換言之,說許晴血被抽干的也是他。
漆黑的夜里,我怔怔地盯著孟浩的微信,瑟瑟發抖。
還有七個小時,我將動身去云南。
許晴顯然有危險。
但我很清楚,線索微乎其微。
如果此時報警,不但會打草驚蛇,還會浪費警力。
我如果跟孟浩走,可能會得到新線索。
我決定冒一把險。
我在心底祈禱:許晴,你可千萬別有事啊……千萬別有事……
就這樣不斷地呢喃著,天漸漸地亮了。
上午七點,孟浩來了,距離出發還有四個小時。
他顯得很興奮:「鄭琳,準備好了吧,北京這會兒堵車堵得厲害,咱提前幾個小時出發哈。」
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,心底又升起一股懼怕。
相處四年的人,可能是個魔鬼。
我只能佯裝著笑:「好,我給我媽打個電話交代一下。」
我走到陽臺,撥通了我媽的號碼,余光里,孟浩也跟了過來,他開始防備我了。
6
我愣了一下:「媽,我要去云南旅游了,和孟浩一起,你不用擔心,記得過來幫我喂魚,注意事項我寫下來放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