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我知道,他根本就沒勇氣對我動手。
"大戰在即,雙頰生出之氣,紅是血勇,青是氣勇。
"此時陳遠志的雙頰,在我的望氣術中,其生出的,是一片白氣。
"白氣,不是血勇,也不是氣勇,更不是任何勇敢。而是,被我給嚇到了……
"我再說一遍!不想挨揍的,就他媽給我滾遠點!"我一把推開了陳志遠,
"陳遠志咬牙切齒著,也揚起那蝴蝶刀直直地指著我:陳火土!看在給爺爺辦白事兒的份上,我現在不跟你計較!有本事兒你別走!等酒席辦完,我一定會來找你算賬!"
"陳遠志說完,扭頭就騎上了飯店旁的一輛鈴木摩托,轟著油門離開了。
"我也沒管他,就盯死了飯店里滿臉笑容的二叔。
"此時,來赴宴的客人基本已經到齊。二叔收好了帛金,徑直去到大廳里的講臺上,拿起了一個扎著黑白絲帶的話筒。
"感謝大家從百忙中抽空來悼念我的父親,對于我的父親,我也有幾句掏心窩的話想講一講……"
"小子,看什麼呢"就在這時,胡二和抱著一堆汽水的小翠靠了過來,進去啊,李青就在里面。"
"胡二說完,招呼著小翠就進了飯店。
"我深吸了一口氣,強壓著心中憤怒,也跟了進去。
"只是,在聽見二叔的說,自己和爺爺的感情,多麼多麼深厚,自己又是怎樣代替我父親,好好孝順爺爺時。我,實在有些忍無可忍了……
第50章 尸鬼
"我就站在門口,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二叔。
"直到二叔也在演講中瞧見了我。
"他明顯地愣了一下,自然是沒有想到我會不請自來。
"這時,小翠又抱著一堆汽水湊到了我跟前,眨起了眼,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對勁。
"而臺上演講的二叔,一下就陷入了驚慌,連續后退著,還差點就摔倒在了臺上。
"這當然也是因為小翠。
"之前爺爺去世時,二叔覬覦小翠的美貌,想欺負小翠,卻不想正好遇到小翠生出尸斑。
"也就是說,在二叔眼里,小翠就是一個死人。此時,更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。
"客人們都向二叔投去了不解的目光。
"二叔則就直勾勾地盯著小翠,那握著話筒的手,也不停地發起了抖。
"各位,不好意思,"另一個聲音從講臺一邊傳來,正是拿了話筒踏上講臺的二嬸,我家這位,因為老爺子仙逝,傷心過度,身體出現了一些狀況。"
"二嬸說著就把二叔帶下了臺,也代替二叔演講了起來。
"只是,二嬸在瞧見我時,并沒有像二叔一樣錯愣,而是于神色中,閃過了一絲掩飾不住的厭惡。
"我繼續緊握著拳,相比二叔,二嬸在這臺上說自己對爺爺多麼多麼好,是讓我更加憤怒。
"爺爺去世時,可就是二嬸說,用蛇棺葬了爺爺,省得再去浪費錢……
"我咬牙切齒地準備發難。
"也就在這時,胡二湊了過來:小子,杵在這兒干嘛呢李青就在那邊,等著你呢。"
"我深吸一口氣,壓下了心中所有憤怒,也跟著胡二,繞向了這飯店大廳一角的待客沙發。
"沙發上正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男人。
"男人留著胡渣,戴著一副大墨鏡,被遮住了的臉頰上,看不出半點喜樂。
"胡二帶著我就抱了拳,想要向這男人行禮。
"我沒管他,拉著小翠面對男人坐在了沙發上。
"李青大人,"胡二一臉的笑容,這位就是我在電話里提到的……"
"陳火土,"不等胡二說完,這李青笑著放下了二郎腿,朝我伸來了手,好久不見。"
"我一愣,同樣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,只發現這男人的手上滿是厚厚的老繭。
"你認識我"我問。
"不是認識,是看過,"李青回著,不過你可能記不得了,因為那時候你才剛出生。"
"我瞬間想到了之前袁守的那些話,說他出生時,爺爺去看過他,而我出生時,他也來看過我。
"再按照胡二說這李青就是袁守的表弟來看,很可能,他也就是在我出生時,和袁守一起來的我們村。
"那時我也還小,不過我記得,你爺爺陳赴山釀的米酒,是真的好喝。"李青還是笑。
"我也明白了。之所以這李青會來這飯店,八成就是因為他們守山人和我們陳家,確實有一定淵源。
"所以,這身在城里的李青,會來赴二叔給爺爺辦的悼宴。
"咱們就長話短說吧,還有一堆破事兒等著我去處理呢。"李青摘下了臉上的墨鏡。我也這才明白,他為什麼會戴墨鏡。
"因為他正頂著一對深深的黑眼圈,一看就缺乏休息。
"我還正愁著手里的事兒太多,轉不開。"李青把墨鏡放在了茶幾上,也跟我說起了袁守要讓我做的大活兒"。
"而這大活兒,還要從三個月前,那萬里深山周邊的一個山灣開始說起。
"三個月前,那灣里的一個大戶人家中,發生了一起滅門慘案。
"大大小小十余口人,在一夜之間,被屠殺了個干干凈凈。
"下手的是一名趕尸人,在從那大戶人家提著刀出來時,當場就被灣里的其他住戶一起逮住了。
"其他住戶,也檢查了那趕尸人手里的血刀,和那戶人家所有被害尸體的致命傷完全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