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這野孩子還來勁兒了是吧"二嬸終是指著我罵了起來,我就說你爺爺是瘋子!怎麼了!你還敢動手不成"
"我不敢,因為爺爺一直教育我,要尊重長輩……"
"我說完,伸手在胡二腋下拽了一撮毛發,在胡二哎喲喂"的哀嚎中,暗自捏了道火符融了毛發,然后默念口訣,將毛發灰用體內丹氣刮向了二叔的二嬸。
"二叔和二嬸,在吸入毛發灰時打了個噴嚏。
"然后,他們就變了臉色。盯著我身旁空空如也的沙發,無比驚恐地跌坐在了地上。
"我知道,那是因為他們已經中了魅術。此時他們眼中,我身旁的沙發上,必定會出現我口訣里提到的那個他們認識的人。而我提的人,也正是爺爺。
"換句話說,二叔和二嬸,此時已經在中了魅術的情況下,看見我身旁正坐著已經去世了的爺爺!
"誒"胡二滿臉驚訝的湊了過來,小子,你怎麼連我們胡仙一門的外傳魅術口訣都會你到底是何方神色啊"
"我沒心情回答胡二,就不停地默念著。而我此時在這魅術口訣后的默念,也會相應地變成我在魅術口訣中提到的那個人的話。
"簡單來說,我的默念,會變成我身旁不存在的爺爺,對此時的二叔二嬸說的話。
"所以,我罵得非常難聽……
"直到二叔二嬸被我罵得哭出了聲。我又借爺爺的嘴,逼著他們重新上了演講臺,向在場的所有客人,說出了爺爺去世后,他們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兒。
"一時間,客人們紛紛嘩然,二叔和二嬸,則在臺上朝著我身旁不存在的爺爺不停地磕起了頭。
"我也沒撤掉魅術,就讓他們繼續磕著,也拉著胡二小翠出了飯店。
"這魅術最多持續半個時辰,當然,足以讓二叔二嬸磕破額頭。
"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,但我知道,如果我不這樣做,這些客人就會真的以為,二叔和二嬸是孝子孝媳,真的以為,他們替我爹無微不至地照顧了爺爺。
"可事實呢
"爺爺的墳頭,連墓碑都只是一塊破木頭啊……
"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心緒。
"小翠靠了過來。
"雖然她還是抱著一堆汽水用吸管喝著,但她似乎也看出了我內心的沉重:下次我不拿紅包了嘛……"
"我心里一軟,把她摟進了懷里,正想表示不是那些紅包的問題,突然,一連串轟鳴的發動機聲響,從這飯店外暗了天色的長街盡頭,傳了過來。
"轟轟轟……"
"那是一排騎著鈴木摩托的青年。
"打頭的,戴著一枚金表,穿著一身皮夾克。身后還載著一個衣著清涼,濃妝艷抹的太妹。
"喲這不就是江家四少爺,江長云嗎"胡二挑了眉。
"當真"我心里一動。因為我發現,這些騎著摩托車的青年中,正有二叔的大兒子,陳遠志。
"這陳遠志不敢對我動手,所以找來了靠山……
"錯不了,就是江長云。"胡二回的果斷。
"我心中一喜,因為這樣一來就好辦了。
"如果我們直接去李青說的那江家豪宅,說不定連門都進不去,更別說找到那豪宅中的尸鬼。
"而此時,我們似乎已經有了直接進入江家的機會……
"思索著間,摩托車群中的陳遠志,直直地就指向了我:陳火土!你丫的別跑!"
"跑"我奸笑了兩聲,抽出了衣袖里的黑刀。
"這黑刀無鋒,在不會望氣的人眼中,就是一根兩指寬的金屬棍子。
"可還不等陳遠志他們靠近,小翠在瞧見我抽出這黑刀后,似乎也意識到了我想動手,竟搶先一步就要朝摩托車群沖過去。
"我心中大驚,趕緊拽住了小翠。
"我這黑刀能有多大的破壞力,要看我灌注多少丹氣在黑刀。也就是說,我是能控制這黑刀傷人的輕重程度的。可如果小翠沖進了這摩托車群里,我實在不知道誰能抗下她的一擊……
"可能是看見我拽住小翠的舉動,摩托車群里的陳遠志又大笑了起來:哈哈哈!陳火土!怎麼不牛逼了你丫還不如一個女人呢!"
"嘶……"
"這陳遠志怎麼會知道,我其實是救了他們一命
"我叮囑著小翠千萬別動手,也讓胡二看好了小翠。
"直到江長云帶頭來到了我面前,也招呼著所有人下了車。
"你就是陳火土"江長云盯著我一番打量,也揮手讓所有人把我們給圍了起來。
"我是陳火土,"我還想確認一下,你就是江家四少爺,江長云"
"喲江少,你的名頭,這鄉下來的土包子都知道啊"圍著我們的人群中,一個胖子笑著開了口。
"江長云同樣一笑,卻又眉峰一挑,眼神落向了我身旁的小翠:這是哪兒來的小美人兒,跟哥哥去……"
"砰"的一聲!不等這江長云說完,我揮著黑刀,一下就砸上了他的頭頂!當然,思來想去,我還是沒有用哪怕一點兒丹氣加諸黑刀。相反,我還遏制住了體內丹氣向黑刀的涌動。
因為我可不想招來警察叔叔。
"草!"江長云捂著腦袋退后了幾步,再瞧向我的神色間,充斥了暴戾,都愣著干什麼給我一起上!弄死這小子!弄死他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