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只不過,我還沒動身,便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身了。
"那地道如此的四通八達,我們要怎麼去剿滅那些尖牙鬼
"我們都不了解那地道,進去后,別說去追那些尖牙鬼,自己不轉暈就算好事兒了。
"那麼,想個辦法把那地道里的尖牙鬼都引出來絞殺
"可我們剛才已經用過這一計了,那些尖牙鬼還怎麼會上當
"草……那就只剩下最后一計了,圍魏救趙!
"是的!
"我們現在能做的,就是盡快去進攻那些尖牙鬼的老巢,也就是平安村!我們只有進攻它們的老巢,它們才有可能從其他地方退回來,我們也才能保住其他的村莊!
"確定這一點,我趕緊就瞪向了周康,也詢問他我們現在該怎麼去平安村。
"哪知道,周康果斷的搖了頭,說他們這周家村和平安村從來都沒有交集,也根本不知道平安村在哪兒。
"我聽得皺眉,也拉著胡二江忘生就想回那地道。
"雖然之前縣城里那大胡子告訴過我平安村的地址,但那是按照入鄉后的大路來描述的。
"我們現在想靠近平安村,就只能回到那大路上重新入鄉。
"而想回到那大路上,當然也只能沿著那地道回到那林地,再由那林地回到泥濘大路。
"小子,你確定你還記得怎麼回去"胡二急說著,我們過來的時候,可經過了十幾個岔口,如果我們這回去的途中,有哪怕一個岔口走錯了,那事態可就愈發復雜了。"
"我聽得咬牙,因為胡二說得確實不錯。
"之前我們從那樹洞進了地道后的前行,并非是一個方向走到黑,而是在那些岔路中不停地穿梭。
那麼,如果我們現在回到那地道中,保不齊就會因為那些岔路迷失方向,也根本就再回不到那泥濘大路上。
"那怎麼辦還能怎麼辦
"我不停地捶起了自己的腦袋。
"直到這周康的妻子想到了什麼似的看向了我們:對了!十幾年前那平安村被那些鬼怪占領時,有一個村民逃到了我們村里來!"
"那人在哪兒"我心中一喜,趕緊追問。
"可周康的妻子卻又緊跟著就皺起了眉,竟似乎有些后悔說出了這句話一樣。
"那人就在我們村里,只不過……"這時,周康接過了話,在頓了頓后,長嘆了一口氣,只不過那人在十幾年前逃過來時,便已經瘋癲了。就算你們找到他,估計也什麼都問不出來。"
"瘋癲帶我們去看看。"我趕緊回著。周康一點頭,也沒再多說,帶著我們就出了他的屋宅大院,徑直去向了這周家村的村尾。
"一路上,許多村民在瞧見我們特別是我們中的江忘生后,都紛紛臉露喜悅地朝我們不停作揖。不用想,他們肯定也以為我們是長青山回來的道家,以為我們能幫他們搞定那些尖牙鬼。
"直到周康帶著我們去到了村尾的最后一間屋宅前。
"我瞧了一眼,只見這最后一間屋宅無比的破敗。透過半掩的房門和窗戶看進去,里面黑漆漆的,一點兒生機都沒有。
"就在里面,十幾年前逃來時就瘋了,平時就靠大家伙兒的救濟活著。"周康說完,又叮囑我們一定要小心,說這人瘋起來喜歡咬人。
"我聽得點頭,也讓周康守在外面,我則帶著胡二和江忘生,便鉆進了這漆黑的屋宅。
"頓時,一股臭氣是撲面而來。我忍不住的捏住了鼻子,也快速地打量起了這宅子的堂屋。
"堂屋的擺設很簡單,一張木桌,一條長木凳。
"只不過,雖有木桌,桌上卻落著厚厚的灰塵,似乎已有多年未曾使用。
"倒是這堂屋的地上,正放著許多破爛瓷碗,碗里也剩著一些殘羹剩飯。而可不等我多看,這堂屋一側的一扇半掩房門中,突地就傳來了一陣嗚啊嗚啊"的聲音。
"我朝著胡二和江忘生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也帶著他們貼上了這半掩房門,探身看向了門中的情景。
"這門中正是一間漆黑的臥室。
"不過,也正與外面的堂屋一樣,這臥室里雖然安置著床榻,但卻也落滿了灰塵。反而這臥室深處的角落中,堆著一張張棉被,卷成了一個圓形的狗窩"狀。
"此時,也正有一個背對著我們縮在墻角的男人,也就在這狗窩"中,不停地顫著身子叫嚷著:嗚啊嗚啊……"
"我看得皺眉。身旁的江忘生則直接就開了口:你就是從平安村逃過來的"
"頓時,這狗窩"中的男人猛地就轉過了身!也直勾勾地就盯死了我們!
"這男人的頭發凌亂著,臉上全是污漬,整個一叫花子模樣。并且,其直勾勾盯向我們的眼瞳,竟怪異得一片灰白……
"緊接著,這叫花子"也不分青紅皂白,一邊繼續嗚啊嗚啊"地叫著一邊就朝著我們撲了過來!
"可也不等我動手,身旁的江忘生一個跨步就迎了上去,抽出那銅錢劍就泛出雷火氣霧,直直地拍在了這撲來的叫花子"腦袋上。
"隨著一陣噼里啪啦"的炸響,這叫花子"一聲哀嚎便轉頭縮回了墻角的狗窩",就抱著身子不停地發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