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割草男童皺了皺眉,再次抬頭看了上去。
"也就在這時,胡二直接就竄向了割草男童,而割草男童則也仿佛發現了胡二。
"割草男童扭頭就看向了胡二,神色大驚的同時,也朝著胡二就要舉起手中的獵槍!
"草!"
"我和江忘生幾乎同時投出了手里的黑刀和銅錢劍,也在這割草男童扣下扳機之前,打在了他手中的獵槍槍身上!
"砰"的一聲炸響,當然是割草男童開了槍!不過也正因為我和江忘生投過去的黑刀和銅錢劍,壓下了這獵槍的槍身,所以這一槍并沒有打中胡二,而是沖胡二胯下有驚無險地穿了過去。
"哎喲我去……"胡二瞧了瞧自己的胯下,也狠狠地瞪向了割草男童,就這麼想我死"
"割草男童咬牙切齒著,也當然還想朝著胡二舉槍。
"可也就在這時,在我的望氣中,一股特殊的氣體,已經通過胡二的腋下,彌漫至了割草男童的鼻翼間。
"割草男童雙眼一怔,竟直接就扔掉了手里的獵槍,也抱著腦袋無比驚慌的蹲了下去。
"看不到我……看不到我……"割草男孩聲音顫抖地重復著這四個字兒,也把腦袋埋入了雙腿間,仿佛這樣他就能夠完全地藏起來。
"我看得皺眉。
"剛才胡二腋下的那股特殊氣味,當然是他的魅術手段。
"也就是說,此時的割草男童,十有八九已經中了胡二的魅術。
"只不過,也不知道胡二用了什麼樣的魅術。這剛才還一副男子氣概,殺伐果斷的割草男童,此時竟然蹲下身把自己藏了起來……
"嘿,胡二大仙,你干了什麼"我挑眉瞧向了胡二。
"這丫剛才可是要打死本大仙,本大仙還不能教訓教訓他"胡二恨恨地瞪了一眼依舊蹲在地上抱著腦袋的割草男孩。
"是是是,我沒說你胡二大仙不能教訓他,只不過,你這樣教訓他,我們怎麼辦"我翻了翻白眼,鬼知道這附近還有些什麼陷阱,你把他弄成這樣,誰給我們指明安全的道路"
"胡二撓了撓頭,跟著便從這木屋一旁的一堆雜物里,翻出了一捆三指粗的麻繩。他用那麻繩利索地將割草男童綁了起來,割草男童也沒反抗,就顫著身子不停地求著饒,直到被胡二綁著橫臥在了地上。
"然后胡二便朝著這失去行動能力的割草男童揮了手。
"那是另一股特殊氣息,在彌漫上割草男童鼻翼間時,割草男童也雙眼一瞪的醒了過來。
"你們干了些什麼!放開我!"這割草男童眼瞳中的神色,恢復了剛才成人般的堅毅。
"小朋友,別犟了行嗎"我回著,也把胡二不是作惡多端之流一事兒告訴了這割草男童,就像我之前告訴第一次見面時的江忘生一樣。
"所以,你的意思是,這狐妖是個好妖"割草男童冷哼了一聲,似乎還不愿相信。
"誒我們妖族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小子啊你小子偏見這麼重你別忘了,女媧娘娘可也是我們妖族的。"胡二叉著腰一臉的不爽。
"割草男童再次一聲冷哼,側過臉也不再理會胡二。
"小朋友,有一句說一句,你現在能確定,我們沒有被那些尖牙鬼同化了吧"我接過話問著。
"割草男童瞧了我和江忘生一眼,再次一聲冷哼,說我們現在沒向他動手,說不定是因為忌憚這木屋前的土地里有陷阱,所以還沒露出兇相。
"你……我……你大爺的啊!"我也有些來氣了,如果我們真被那些尖牙鬼同化了,你現在還能活著你當你旁邊的狐妖沒爪子啊殺不了你啊"
"割草男童還是冷哼,也埋著頭不再看我或胡二或江忘生,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,這木屋前的地面上,生長著花草的地方沒有陷阱。
"我白了他一眼,胡二則把黑刀和銅錢劍拋著還給了我和江忘生。
"我和江忘生也就用這黑刀和銅錢劍,點著面前生長著花草的地面,確定確實沒有陷阱后,便踩著這些生著花草的地面,順利的去到了木屋前。
"可也不等我和江忘生,去到被胡二捆綁的割草男童身旁,一陣嗚嗚"的細微哀嚎,便又從這木屋半掩的木門中傳了出來。
"我心中一動,當然不明白這哀嚎聲是個什麼情況,也朝著胡二和江忘生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。
"跟著,我讓胡二守著這割草男童,我和江忘生則一起壓著腳步,鉆進了這木屋中。
"一眼的掃視,沒有什麼異常,這就是個有些簡陋的小木屋。
"至于剛才傳出來的細微哀嚎聲,正來自這木屋一邊角落的一張被床簾遮擋的床榻。
"我和江忘生靠了過去,小心翼翼地掀開了床簾一角。就瞧見這床簾中的床榻上,正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,就鼓著一雙眼瞳,直勾勾地盯著我和江忘生,但嘴里始終只是嗚嗚嗚"著,整個身子也僵硬的沒有動作。
"我用望氣掃了一眼,沒什麼異常。
"那麼,這老人極有可能是患了什麼疾病,所以只能臥床……等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