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剛才吃飯時她也是,一直低著頭劃拉著筷子,幾乎就沒怎麼吃。
"我問她怎麼了
"姜幼初抬頭看向我,白皙的小臉微微一紅,歐陽薇在場,她不敢跟我直說,而是用手機打字道:
"李哥,我們在夢里拜過堂。"
"我腳一滑,差點一跟頭摔倒,瞧我這腦子,怎麼把這事給忘了
"夢里的事,不用當真,你別有壓力,該咋地還是咋地。"我急忙打字回道。
"姜幼初又看了我眼:可是,我明明聽你親口說過,只要被孟婆的紅蛇咬了,就成了鐵打的姻緣,永生永世,不許分離!"
"我后脖子直接就冒冷汗了,連續猛打噴嚏,再看姜幼初,這姑娘直勾勾地看著我,臉唰地紅透了,又急忙低下頭去。
"你倆這是咋了"歐陽薇小嘴哈著白氣,不解地看了過來。
"我不想對未婚妻有絲毫隱瞞,立刻把跟姜幼初牽紅線的事,說給她聽。
"歐陽薇聽完,也是哭笑不得,沖上來使勁捏我耳朵:李三坡,你真夠可以的你,我就來遲了一步,你就把人姑娘給娶了"
"你這人很不老實啊我以后可得盯緊你了,別三五天不見,你又給我整個大驚喜出來!"
"我疼的齜牙咧嘴,連身求饒,姜幼初咬了咬嘴唇,也小聲勸道:歐陽姐你別生氣啦,這事都是我的錯,不能怪李哥。"
"當時李哥跟孫無義比試控蛇,那紅蛇本該去咬高老柱的,誰知突然發了瘋,咬到了李哥。"
"姜幼初小臉紅白交替,急的直流眼淚:姐姐你打我吧,我不喊疼……"
"看她哭鼻子,歐陽薇心就軟了,這姑娘是個苦命人,沒道理為難人家。
"松開我,歐陽薇一臉的無可奈何:那還能咋辦只能這樣了唄"
"姜幼初低著頭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:不,我搬走,搬的遠遠的,讓你們找不著我。"
"歐陽薇拉著她的手道:你老老實實待我身邊,哪都別去。"
第64章 地獄來的牲畜
"我若有所思道:先別急,等回頭我問問老姨,她肯定有法子解了這場姻緣。"
"倆姑娘都點頭,表示同意。
"不一會來到銀行,萬轉到姜幼初的戶頭,她感激地不停沖我道謝。
"我瞧著姜幼初,直皺眉,她身上的羽絨服,都露餡了,被大學開除后,她也沒找上啥正經工作,在餐廳當迎賓,還總是被喝醉的人調戲。
"父親離世的這些年,她過的究竟是怎樣的寒酸日子
"別光傻站著啊,拿錢來,我帶幼初去買衣服。"歐陽薇一點也不跟我客氣,直接伸手。
"姜幼初使勁搖頭:不行不行,我不能再花李哥的錢了。"
"我轉了兩萬過去,讓倆姑娘去購物,我攔了輛車,獨自殺向孫無義的堂口。
"我要親眼看到這陰森玩意死了,我才能踏實。
"孫無義的堂口離哈市還挺遠,到地方已經下午了,這個屯子也不知叫個啥名總共就百十戶人家,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樹林子。
"我下車后,步行進了屯子,找人打聽著,來到了一處平房前。
"院子大門緊鎖,我瞧四下沒人,翻墻進入。
"院子里積了厚厚一層雪,我躡手躡腳地溜過去,趴在正屋門上聽了聽,屋里鴉雀無聲。
"門虛掩著一道縫,里面陰黑陰黑的,我推開門進入,眼前的景象,和夢中完全一致。
"墻上貼著舅姥姥的畫像,香案上供奉著燒雞,雞蛋,都發臭了。
"一個穿黑色唐裝,三十來歲的矮個男人,臉貼地,趴在那一動不動。
"此人正是孫無義,我手搭過去,確認他死透了,心這才放了下來。
"讓我不可思議的是,孫無義脖子上,有一道深深的勒痕,腳上沒穿鞋,腳底板被燒出兩個焦黑的大洞,死相凄厲無比。
"明顯是先被吊死,死后又被煉了油。
"注視面前冷冰冰的尸體,我頭皮一跳一跳的,內心對歐陽薇的忌憚,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頂點!
"我這個嬌滴滴的小未婚妻,到底是個什麼陰森來頭
"她是怎麼讓噩夢成真的
"我一腳踢開人皮制的文王鼓,蹲下來快速翻找孫無義的口袋,天快黑了,舅姥姥的堂口,透著無盡的死氣。
"我想從他身上翻出點有用的法器來,結果只摸出一疊燒焦的符紙,幾張年輕女性的照片,幾千塊現金和一部手機。
"將現金收進口袋,我狠狠朝孫無義腦袋上踢了兩腳,又去里屋查看。
"里面有一張大炕,上面擺著個小桌子,亂哄哄的,被褥好幾天沒洗了,撒發著臭味。
"地上,有一個厚厚的筆記本。
"我將它撿起,打開查看,里面記載的,都是些孫無義夜行墳圈子,招兵買馬的瑣碎事件。
"黃皮子這東西,最會挖墳,成精的老黃皮子,最喜在孤墳里安家,整日啃食遺骸,以前有撥人盜墓,結果挖到了黃皮子窩,挖出來好幾袋金片子。
"而且在五仙中,黃皮子是最不忌憚死人和鬼物的,黃仙的堂口,兵馬往往比其他堂口要多一些。
"我快速翻開著,其中并沒有值得特別留意的地方。
"倒是有一段記載了,舅姥姥在陰間給孫無義托夢,請他出馬開堂口,并許諾各種好處的內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