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是他高冷,而是你沒掌握方法。"蘭青歌笑著說:三坡,這件事對你來說,是莫大的機緣,以后你的修行之路,就指望這個大狐貍呢。"
"幻術的原理,是通過手勢和口訣發動,利用意念攻擊,讓敵人處于虛假的幻境中,被恐懼折磨,甚至死在幻境里。"
"比如他怕蛇,你就用幻術讓他看到很多很多,密密麻麻的蛇,瘋狂在他身上亂爬,亂咬,等他被嚇的癱倒在地,無力反抗時,你上前,輕輕松松就取了他的性命。"
"我邊聽邊思索著,全身熱血沸騰,我要是能學到幻術,就有了對抗劉綱的資本!
"這一刻,我福至心靈,也不猶豫,直接跪倒在蘭青歌面前。
"我不說話,蘭青歌也知道我想干啥,她輕輕將我扶起,柔聲道:我不會再收徒了,你這孩子很好,你我之間是有緣法的,我倒是可以教你幾個術。"
"師父的恩,弟子永生不忘!"我死死抓著蘭青歌的手,我今天真是來對了!
"術,不可輕傳。
"我沒有拜師,人家肯平白無故傳我術,當著是太看得起我了,這份恩情,我一輩子都會記得。
"蘭青歌臉微微一紅,抽回手來:你別謝我,我還指望你照顧我這劣徒呢。"
"還有,你別叫我師父。"
"我連忙道:好的師父。"
"蘭青歌也不在意,她說,我從大狐貍那學來的畫魂術,完全就是兒戲,只能用來殺一些最低級的孤魂野鬼,傷人的效果就極差了。
"用來對付黃皮子堂口的兵馬,殺傷效果顯著,但也就僅此而已了。
"而且每次施展,還要割破手掌,用掌心的鮮血做畫盤,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。
"我先教你畫蛇。"
"蘭青歌讓楊業取來張白紙,平鋪在桌上,當場教了我一套心法。
"你身上陰氣這麼濃,完全可以用陰氣當顏料的,又何必用血呢來,你現在畫幾條蛇出來看看。"
"我手持畫筆,口中默念心法,果然,只見我掌心散發出絲綢般的陰氣,透進筆鋒,墨汁般凝結在筆尖處。
"我立刻動筆,畫出一條栩栩如生的青色小蛇。
"看我畫完,蘭青歌贊許地點頭:你繪畫的基本功很好,學畫魂術就事半功倍,只要努力,學它個三五年的……"
"她話剛說了一半,只見紙上的小蛇,竟直接活了,它全身青色的鱗片反射著陰光,靈巧從畫里爬了出來,盤在桌上,沖我們吐著信子。
"蘭青歌和楊業師徒二人,當場驚掉了下巴。
"她不可置信地看看蛇,又看向我:你這孩子到底是個什麼妖孽啊"
"我一臉無奈地摸著鼻子:我也不知道,我從小學東西就快,大狐貍教我術,我看一眼就能記住。"
"楊業怕蛇,嚇的大喊一聲,逃到了外屋。
"屋里只剩我和蘭青歌兩人,她幽嘆一聲,對我道:我越看你,越像那人,你們不光長的像,天資也是同等的妖孽。"
"別人苦練三五年,才能學成的畫蛇,你只用了三秒,就學會了……"
"我伸手去摸那青蛇,它爬到我手背上,涼絲絲的。
"這個畫蛇,我只能教你到這了,你回去后舉一反三,多加練習,能練出新的變化,是最好的。"
"畫魂術考驗的是筆法和心境,畫的越快,越逼真,心境越平和,越容易發動。
"幻術則完全依靠極度復雜的手勢來發動。
"教會我化蛇后,蘭青歌又教了我一套幻術。
"這個幻術名叫絞舌"。
"任何幻術都一樣,只有你親自嘗過它的厲害了,才有資格去學它!"
"三坡,你準備好了!"
"蘭青歌說著話,突然面露濃烈殺機,沖我比劃了一套非常復雜的手勢!
"她比劃的很慢,我細細觀看著,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她話里的意思,等看了全套手勢后,我舌尖突然傳來一陣鉆心的巨疼!
"我竟然在用牙齒,咬自個的舌頭!
"咬的非常狠,咬到喪心病狂的地步!
"這個過程,完全不是我能控制的,當時我中了幻術的邪,疼的死去活來,捂著嘴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滾,哀嚎著,舌頭被咬的稀碎,還在嘴里不停咀嚼著。
"一口血噴出,我疼的當場暈厥過去。
"迷迷糊糊間,我睜開眼,只見蘭青歌正蹲在我面前,用手掐著我人中。
"睜開眼,我顧不上擦眼淚,急忙伸手去摸舌頭,舌頭還好好的在我嘴里,一點傷都沒有,連嘴角的血,都消失不見了。
"我又低頭看向雙腿,剛才竟疼的我失禁了,尿了一褲子!
"給我搞的那叫個丟人啊,臊的臉通紅,蘭青歌蹲在我面前,看向我褲子:怎麼樣,嘗到絞舌的厲害了吧"
"此時絞舌的效果已經過去,可我嘴里還不時傳來舌頭被咬碎的幻疼!
"我想開口說話,舌頭半天捋不直,嘴里發出含糊的叫聲。
"爬起來,我羞愧地捂著褲子逃出去,找楊業借了條干凈的換上,這才回來。
"蘭姐,為啥學幻術前,必須要先嘗一遍威力呢這是誰發明的規矩"
"我捂著腮幫子,抱怨道。
"蘭青歌在我臉上狠狠捏了下,笑著說:幻術,是情緒的釋放,是思維投射高維后,放大,反射回來的能量,更是意識層面對敵人的壓制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