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好家伙,竟跟著我來到野狐禪了。
"小胖子調皮地在草地上打著滾:也只有了結了母子的怨恨,你才算真正融入了藏尸胎的幻境中,成為它的一部分,也有了投放它的資格。"
"到那時,藏尸胎的威力會成倍增長,你上六樓就有把握了,藏尸胎雖不能直接殺死厲鬼,卻可以將它封印在其中,將厲鬼吸收為幻境的一部分。"
"殺人,那就更不用說了,哪怕是道行超過你的大修行者,也未必就能抵擋住藏尸胎的幻境攻擊。"
"畢竟受幻境規則壓制,他用不出術,破境就難了。"
"我一言不發地盤腿坐地,內心驚喜不已,真是特麼的剛中完雙色球頭獎,又順帶喜提了二等獎,這一下就好起來了!
"青丘小臉滾的臟兮兮的:李狐貍,我真是羨慕你,你從頭到尾啥都沒干,僅僅只靠一滴眼淚,就收獲了如此之大的機緣。"
"縱觀百萬年歷史長河,偉大的幻術師層出不暇,卻無一人能做到你這般。"
"只入門不到一年,就玩上幻境投放了李狐貍,你就算將來隕落了,也注定要被寫入歷史啊。"
"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這個社會在坍塌,它逼著我們用涼薄和冷漠來充當保護色,無論生活再艱難,也請在內心深處保留一絲絲的善念。
"這看似不起眼的卑賤善念,說不定哪天能救你的命。
第176章 火車
"青丘的狐瞳能看透生死因果,他直接告訴了我詳細地址。
"發生慘劇的屯子,隱藏在小興安嶺林海雪原的深處,名叫老陰溝。
"我記下地址后,心里有些犯難,這件母子雙尸案,發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末,如今過去多年了,就算老陰溝還在,怕是也早就物是人非了。
"搞不好害死母子的兇手,都已離世了。
"我說出自己的擔憂,青丘坐在草地上撓著狐耳:這種東西你不要問,你只管帶路,剩下的全交給因果。"
"告別青丘后,我回到了現實。
"手機咔咔亂響,我打開瞧去,收到了兩筆轉賬提醒。
"一筆是馬義轉來的,萬,帶點零頭,是上回王老板事件的分紅。
"第二筆是港都那邊的一個投資公司打來的,萬,他們還給設了個名頭,叫商務咨詢費。
"我立刻把這筆轉賬截圖,發給馬義:馬叔,賭場案完結了,這是賭場老板秦子曼發來的錢。"
"你看,我給你轉多少合適"
"案子畢竟是馬義給介紹的,再咋地也得問一聲人家,這是為人處世最基本的規矩。
"過了會,馬義回道:兩萬。"
"我把錢轉給他,馬義電話打了過來,我說馬叔,你這幾天在忙啥呢
"電話那頭是呼啦啦的風聲,馬義應該是在野外:還能干嘛,接案子啊。"
"我笑著說:錢是賺不完的,那麼辛苦干嘛休息兩天吧!"
"這事我挺納悶的,馬義并不差錢,人家玩的是最頂級的圈子,接觸的不是明星,就是富貴商賈,一般人想見他一面,比登天還難,甚至連秦總那麼大的范兒,都請不來他呢。
"馬義手里的錢,幾輩子都花不完了,可我啥時候給他打電話,他不是在接案子,就是在接案子的路上。
"何必這麼拼呢
"我也想放松放松我這老胳膊腿啊。"馬義長嘆一聲:在三亞買個大別墅,別買太貴,五億左右的就行了,再包三五美妾,天天香檳開趴,紙醉金迷,縱享輕奢養老生活。"
"我說:以你老人家的財力,這不小意思嗎"
"電話那邊又是一陣猛烈的風聲,傳來馬義斷斷續續的聲音:這些虛假的東西,不是我所追求的。"
"三坡,你我之間沒有秘密,我可以提前告訴你,我有一個很大的圖謀,目前還在起步階段,我需要……巨量的……起步……"
"我怕他聽不到,就對著手機大吼道:我找到厲鬼航班了!它就在陽樓,六樓!不過現在我脫不開身,我得先去趟小興安嶺!"
"馬義的聲音漸行漸遠:行我知道啦,你先忙你的,我這正跟人斗法呢,我……"
"話沒說完,信號就中斷了。
"我來到陽臺活動著身體,點了根煙,注視著窗外的漫天風雪。
"完全沒必要為馬義擔心,放眼整個北方,斗法能贏過他的,一只手都數得過來。
"設局行騙王老板這件事,可能讓一些人對馬義產生了誤解,其實馬義不壞,王老板這類人,才是最該下地獄的,這種人的錢,不拿白不拿。
"換我,我只會設局設的更深,更狠,拿的更多。
"有人迷信,說死人錢不能拿,拿了死人錢,等于拿了死人因果,可去特麼的吧,人死如燈滅,生前的物理財產,再和他沒半點關系了,何來因果一說
"馬義針對的只是老板"這個特定群體,旁人有案子找他,他還是很認真負責的,事辦不好,絕不會收人分毫。
"這個江湖什麼樣的人都有,有追求權力,跟在老板身邊當舔狗的,也有我們這種專門打劫老板的。
"當然,這個老板是打"的。
"掐滅煙頭,我喝了一大口涼開水,手機又響了,這次是銀行打來的:
"李先生您好,我是小郭,我是您的客戶經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