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從外人視角看,兩人盤腿坐地,啥也沒干,其中一人起身離去,另一人腦袋耷拉下來,已然斃命。
"連尸斑都長出來了。
"我手持煙刀反復把玩,轉動身體,愚笨地耍出幾個刀花,意淫自己是古代的絕命大刀客,西北塞外,頭戴斗笠的我,側身,緊握刀柄,煙刀尚未出鞘,敵人已見血封喉,命喪黃泉。
"獲勝后,香軟美人投懷送抱,被我無情拒絕,孤單的身影消失在無盡的狂沙中……
"刀冷,心更冷。
"從此,這位神秘的白發刀客,在江湖上書寫了一段史詩般的傳奇。
"可惜,身邊也沒個小鬼讓我試刀。
"把玩一番后,我收了煙刀,重新盤腿坐地,從兜里拿出陰如意,仔細端詳著。
"這麼個水晶小狐貍,能替我擋死真有那麼神奇嗎
"而且青丘曾說,陰如意曾是妖狐的遺物,它后來又是怎麼落入阮林潔手中的呢
"我面露欣喜之色,興奮地舔了舔嘴唇,這趟小興安嶺之行,收獲簡直逆天!
"朱雀爐連續覺醒兩式神通,我終于把這個毫不起眼的小香爐,玩出了舅姥姥沒玩出的高度。
"又意外收獲了陰如意這件來自妖狐世界的古代傳承。
"我巧借母子的滔天怨氣,硬生生嚇退中陰觀察者,現在,我再也不用擔心中陰界找我麻煩了,可以無視因果律,肆意使用陰畜生和幻境藏尸胎。
"幻術這塊,提升的可謂是突飛猛進,一把跨越了好幾個境界。
"三生指劫和紅狐步的練習,同樣也不能落下。
"相比白夜天傳授的大幻術,青丘的三生指劫,看起來是要弱一些,但三生指劫磨煉的,是肉身的強度,理論上,它沒有上限,初時孱弱,越往后練習,肉身的提升就愈發地猛烈。
"以前我總以為,斗法是術,是手勢,是咒語是內心念想的較量,比拼是高維溝通能力。
"后來我漸漸發現,我把斗法想的太簡單了,假如再遇到呂俑那樣的大僵,軟硬不吃,油鹽不進,甚至連幻術都不起作用的對手時,到那時,我就只能仰仗肉身強度,來在必死的環境中極限求生了。
"有三生指劫打造肉身強度,而速度,耐力和爆發力則由紅狐步補充。
"說句難聽的,將來若是有朝一日,碰上大厲鬼,或者陰物纏身了,我打不過,逃也總能逃的掉。
"至少不會束手待斃,像個傻籃子似的,跑的氣喘吁吁,哭爹喊娘,最后被厲鬼追上當場掐死。
"過年這段時間,我哪都沒去,足不出戶地在院子里,一遍遍練習三生指劫和紅狐步。
"零下二十多度的東北戶外,我赤著上身,全身熱的汗如雨下,繞著院子一圈圈狂奔,邊用手指朝余光所見的一切雪花,樹枝點去。
"也就怪了,這兩個玩意練起來真不累,反而越練越有精神,跟打了雞血似的,每天從早到晚,全身從頭到腳有使不完的活力。
"哪怕歲的毛頭小伙,活力也不可能像我這般變態,天黑了小伙要睡覺,我不睡,我每天只抽三個小時用來午休,剩余時間連軸轉,一點都不覺得累,舒服極了。
"我還練煙刀,沒有對應的刀法,我就自個瞎比劃,亂嘰霸玩。
"老姨,歐陽薇她們有道行,能看到煙道,姜阿姨和奶奶沒道行,看我跟瘋子似的在院子里亂舞,奶奶還好,沒說啥,姜阿姨卻看不下去了,一臉擔憂地拉著閨女姜幼初:
"咱家這女婿,每天都這樣犯病麼"
"在堅持不斷的練習下,我原本瘦弱的身體線條,漸漸變得飽滿,結實了起來。
"這些天馬義來拜訪過一次,急匆匆地來,又急匆匆地走,過年馬義都沒休息,拼的雙眼滿是血絲,臉色蒼白到嚇人。
"他好像正在接一個極度詭異,難纏的案子,弄的是心神憔悴。
"馬義對我的知遇之恩,我一直沒敢忘記,這個社會想賺錢,光有本事沒用。
"沒有馬義的招攬,我這會還住在偏僻農村的小土房子里,就著咸菜喝粥呢。
"當時奶奶身體也不好,正急需名貴的人參吊命,那段時間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,我倒是沒說話,反而歐陽薇這個未過門的媳婦,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,拿出自個的全部生活費,給奶奶買藥。
第205章 百年
"錢不多,幾萬塊,這點錢是歐陽薇的全部家當,我從頭到尾,沒跟小姑娘說過一個謝字,有錢后我銀行卡直接甩給歐陽薇,你花,衣服,化妝品包,你可勁買,花不完你都對不起我。
"馬義的恩,我自然也要盡力報答。
"我問馬義啥案子,要不要我幫忙
"馬義說,他被這個案子弄的焦頭爛額,有對小夫妻家里鬧鬼,鬧的很厲害。
"我一直沒功夫說這件事,厲鬼,分兩種,一種是看得見,具備實體的,這種厲鬼往往隱藏在人群深處,你不太好辨認。
"甚至有些厲鬼,通過特殊手段,給自己上了戶口和身份證,各方面看,它都不可能是鬼,哪怕它站在你面前,親口告訴你他是厲鬼,你也不可能信。
"等它做出非人舉動時,你再信,就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