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而且喊婆的能力,還不止能咒人生死,馬義說這老太太,已經隱隱快摸到言出法隨的邊了,你有辦不成的事,喊婆開口幫你一說,這事保準能成。
"當然了,喊婆能把壞事說好,自然也能把好事給你說壞了,而且她這個能力,好像還不受主觀意識控制,有些話她不想說,但她自個收不住。
"就像什麼呢原本好端端一人,她突然就跟中了邪,鬼上身似的,就開始胡言亂語了。
"馬義的媳婦,陰女子也有類似的預言能力,還記得嗎,當初陰女子就曾預言,我會把舅姥姥的皮剝了,做成鞋墊子。
"但喊婆和陰女子的情況還不同,陰女子的預言,都是很久才會應驗的,而喊婆說出來的話,往往應驗的極快,有的是當場應驗,有的是一天之內,最遲不超過三天。
"眾人聽完馬義的講述,都是嚇的不寒而栗,剛好這時,喊婆扭過頭,朝我們看來。
"我們五個人都急忙低下頭去,裝著數地上的螞蟻,都不敢跟這老太太有眼神上的接觸。
"這種人真的是太可怕了,簡直就是人間妖魔,就老太太這張嘴,已經比陰物還恐怖了,這種人咱們是萬萬惹不起的,還是遠遠躲開吧。
"好在喊婆的能力雖然恐怖,但為人似乎不算壞,她也知道自己一開口,搞不好就要死人,所以干脆心一狠,自個用針線把嘴唇縫死了。
"不到關鍵時刻,人家也不會主動拆開線來講話。
"喊婆的介紹到此為止,青丘繼續往下點名:李狐貍,接下來這個人,是你的劫啊!"
"他給我這麼一指,我瞧過去,看到人群深處,隱藏著那麼一位中年婦女,這婦女和之前點出來的人都不一樣,她長得普普通通,臉上沒什麼特別突兀的地方,穿著打扮也很平常,表面看,就一農村進城務工的婦女。
"從事的要麼是清潔工,要麼是家政打掃之類的最底層工作。
"婦女穿著件滿是油污的勞保服,中等個頭,頭發上沾著些煙灰和樹葉子,帶著一副干活用的線手套,手持一把掃帚,往人群里那麼一站,與周邊環境融為一體,一點都不顯眼。
"氣場這塊,也沒什麼特別的,我用狐瞳目測,這婦女應該是位小修行人,這就讓她在人潮中,顯得更不起眼了。
"我仔細觀察那婦女,起初沒看出什麼端倪,就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,我一記血歌過去,一指頭就能捅的她崩漏帶下。
"青丘為什麼卻說,她是我的劫呢
"我收回目光,第二眼再瞧向那婦女時,就不對勁了。
"我的右眼眼皮子處,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,我一臉的駭然,急忙伸手摸去,在眼皮子上摸到一處很細微,很淺的刀口!
"我草特麼的!
"這婦女究竟是個什麼陰森籃子她身上透出來的氣場,竟這般鋒利跟刀子似的,我隔著人群,站這麼大老遠端詳,她就把我眼皮子給割傷了
"我這邊揉著眼睛,婦女卻絲毫沒有覺察到不對,眼神茫然地掃視四周,從我身上滑過時,也沒有做絲毫停頓。
"見我眼皮受傷,青丘嘆著氣:你這個拿氣場,去判斷他人實力的壞習慣,可得改改了,你剛才篤定了,以為人家是小修行人,你現在還這麼覺得嗎"
"我沒說話,側過身拿余光去掃那婦女,這回,終于讓我瞧出了乾坤。
"這位穿勞保服的中年婦女,是無量山,鏡子洞的人!
"和小興安嶺的呂俑師出同門!
"所以,她身上透出的那股氣場,才能像鏡子的邊緣那般鋒利,輕易就割傷了我的眼皮。
"而且我從婦女身上,嗅到了一股和呂俑類似的鏡子味",這種氣味很難用言語形容,有一點鐵銹味,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,還有著一種不屬于活物的冷。
"這婦女透出的氣場很微弱,卻能鋒利到這般地步,這說明她的道行,是要在呂俑之上的。
"她和呂俑是什麼關系師兄妹她大老遠從無量山跑來東北,是來給呂俑尋仇的嗎
"差不多吧,你感覺不出來,但我能嗅出她對你濃烈的敵意。"青丘在我耳邊密語:李狐貍,你已經是她的獵物啦!"
"你們小隊加上李富強,一共五個人,她獨自一人,她沒把握,所以才刻意隱藏了殺機,沒敢輕舉妄動,人家可能是在等你落單吧"
"總之一會進了樓,你多加小心她吧!"
"我暗暗答應著,此地人多眼雜,我若是直接一套藏尸胎打過去,難免波及無辜,改用陰畜生行不行
"當時我刻意背對婦女,跟李富強嘮著嗑,我狠狠捏這胖子的肉臉:你咋吃的這麼胖呢你"
"李富強疼的齜牙咧嘴:我師父也總這麼說我,可我也沒轍啊我喝涼白開都長肉。"
"而且我做飯還特好吃,廚藝一等棒,我師父本來是個瘦子,收了我這個徒弟后,他都開始胖了。"
"邊和李富強說著無關痛癢的話,我邊尋思,最好是能在進樓前,直接一步到位,當場送這位下地獄。
"誰知我這邊殺念一起,立刻就被那婦女給察覺,她也不朝我這看,而是低著頭,開始伸手摳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