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隨著更多厲鬼察覺到上當,死物們的兇性,被徹底激發了!
"潮水般的扭曲厲鬼,陰物,夾雜著少數餓死鬼,猙獰著,嘶吼著,不顧一切地朝我撲來!
"更有形態各異的陰慘慘鬼術,以飛行物的形態雨點般向我打來!
"殺!
"我口中輕念火焰輪止的咒音,打出一道手訣,剎那間,陰霾的天空如撥云見日般,連續打下數十道佛光!
"這些佛光通體淡金,每一道都有電線桿子粗細,跟宇宙激光武器似的,佛光在地上隨便一掃,厲鬼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,立刻被打的灰飛煙滅!
"其中一道照在我身上,我捧起一團流質般的佛光,往前一撒,那畫面就跟潑出去一臉盆金水似的,佛光以弧形向前擴散,這些死物給佛光潑到,跟硫酸潑到蟻群似的,死傷慘烈至極。
"這場殺戮,進行的當真是暢快淋漓,這一刻我心中再無半點恐懼,有明王兩大神通加持,攻防兼備的我,在鬼群中如入無人之境。
"進,有火焰輪止隨我心意,或以雷劈,或以日照,或以潑水的方式發動,厲鬼,陰物皆無法抵擋,死傷成片。
"退,我有降魔咒的金縷袈裟護體,死物們觸碰我身,立刻遭受致命的反噬,陰身砰砰爆炸著向后倒飛。
"注視著成片死去的厲鬼們,我產生了一種做夢的錯覺,一天前,我們一行人,被陰物追殺的筋疲力竭,幾度被逼至絕路,一天后,我獨自一人面對數萬死物的圍攻,殺鬼如喝湯,體內的佛光更是取之不盡,呼之即來,宛如忿怒法相下凡般不可阻擋。
"戰場的動靜太過慘烈,越來越多的死物,從大霧深處趕來,加入到對我的討伐中。
"包圍圈在快速縮小,如此近的距離,遠程殺傷無法生效,我不得不以近身肉搏的方式,與眾鬼展開搶攻。
"小伙子,讓我吸一口你的魂兒,就一口哇!"
"一個穿壽衣的陰森老太太,嘴里咬著呼吸器,惡狠狠地朝我后腦抓來。
"我微微低頭躲開,反手一記血歌,給老太太眉心點出個大血窟窿,同時手掌朝前一抹,一道佛光撒出,將面前十余只厲鬼融化成人皮。
"幾只侏儒模樣的小惡鬼,死死抱著我大腿不肯撒手,我差點給它們絆倒,狂怒之下,我隨手抓起一只,直接撕成兩半!
"我雙手各抓著半截小侏儒的尸身,當武器,雙臂爆發出千萬斤的毀滅怪力,度轉圈亂揮,被我砸中的死物,陰身立刻西瓜般爆開!
"我的肉身經歷過八獄之力的洗髓,全身上下,充斥著揮霍不完的爆炸力,幾招血腥搶攻下來,殺出一小片空地后,我將腿上剩余小侏儒一只只拽下來,用腳跺成肉泥,然后雙手左右平推,同時用上了藏尸胎和故事會。
"這兩式幻境投放,雞肋到快被我舍棄不用了,我也不再擔心幻境被毀,毀就毀了!
"至少三百只死物,被我投放到了幻境中,老爺子的咒罵聲我都聽不清了。
"但這點減員只是杯水車薪,死物大軍潮水般不斷襲來,又被我送走一批后,兩式幻境全被塞滿了,再一點都裝不下了。
"慘烈的戰場廝殺中,我連續改變多套幻術,從絞舌,陰畜生,一直用到黃泉地獄轉生,盡管有佛光加持,將幻術威力發揮到無限大。
"但很快我就發現,在這種以一敵萬的極端環境下,幻術啟動過慢的弱點,就徹底顯現出來了。
"殺的太慢!
"反而是三生指劫和紅狐步,在這時發揮了關鍵作用。
"我身體化作一團紅影,在死物間隙中游走著,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大腦門子,各種死狀扭曲的男女老少,我看也不看,十指疾風驟雨般連續亂點,死物們像被極槍掃頭般,成片倒下。
"我徹底殺紅了眼,眼前什麼都不看不見了,只剩下無邊的血海!
"陰物們強吃反噬,也要不顧一切地伸手撕扯我的袈裟,每每它們手掌觸碰過來,都讓我痛徹心扉。
"在腎上腺素瘋狂分泌下,我忘記了疼痛,或用佛光,或以指劫配合幻術,殺的勢若瘋魔!
"李狐貍!別忘了用朱雀爐!"
"經過青丘提醒,我雙手猛地緊攥,掌心各握一把細長的煙刀,這一回,藏青色的煙刀上不光夾雜著電弧,還籠罩著淡淡佛光。
"殺!
"兩把煙刀螺旋橫揮,殺鬼的速度更快了,隨著一顆顆腦袋離體,無數殘肢斷臂橫飛,一幅幅扭曲的面容,咒罵的怒吼,男,女,生死,因果,無數幻象在我面前快速掠過。
"煙鞭,煙刀,煙潮。
"憑借朱雀爐的三式神通,我在黑壓壓的鬼潮中硬生生剖開一條血路,踉蹌地沖到馬義身邊。
"我一個人硬抗三萬死物,殺到雙眼不能見物,馬義這邊倒是悠閑自得,老爺們盤腿擱那一坐,正用血葫蘆吸死去臟東西殘魂。
"葫蘆早就被吸飽了,都給撐出鼓包了,馬義還不肯停,還擱那吸呢。
"我喘的話都說不出了,眼瞅著后方的死物追來,我一把捏住馬義的后脖子,拽著他就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