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家被人吃絕戶的事,你是怎麼知道的"
"當盧曉瑩問我這句話時,我正死死盯著她雪白的胸口,盧曉瑩意識到我眼神不老實,臉微微一紅,下意識地捂住胸口,冷笑起來:
"和我想的一樣,你和他們并無區別,垃圾一個罷了。"
"她誤會我了,我李三坡不是沒見過女人,我饞的不是她,我饞的是她身上的佛光。
"佛光,來自于她胸前佩戴的那塊玉牌,我圖謀的是這個。
"而此時,玉牌恰好被卡在一道白皙柔軟的深溝中,我的注意力全放在玉牌上面,我在想接下來我該怎麼樣把這東西借來。
"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唐突了佳人,我連忙收回目光,正色道:人的喜怒哀樂,能以氣場的方式,在她頭頂反應出來。"
"怕盧曉瑩聽不明白,我撇下根小樹枝,在籃球場旁邊的沙地上畫著:
"開心,幸福的人,頭頂的氣場像白云,悲傷的人,氣場是連綿的梅雨,憤怒的人,氣場像鋒利的尖刀……"
"盧曉瑩蹲到我身邊,認真地看我畫畫,遠處路過不少下班的男女,見我倆蹲在那玩沙子,都感到很不可思議。
"一個最丑的廠狗,和一個最美的廠花,是怎麼玩到一起去的
"而被吃絕戶的人,她頭頂的氣場是這樣嬸的。"我在沙子上畫了個小人,又在小人的頭頂畫了座孤墳。
"盧曉瑩一聲不響地看完,站起身,用運動鞋擦去沙子上的畫:也就是說,我頭頂有一座氣場形成的,看不見的墳,你通過這座墳,判斷出我家被人吃了絕戶"
"我點了點頭。
"盧曉瑩皺著眉道:所以,你能幫我破除這個困境,這三個字的意思,我理解的對嗎"
"對。"
"我扔掉樹枝,站起身,跟著盧曉瑩繼續散步。
"盧曉瑩輕聲道:我昨天回去后,找人打聽過你,我聽說你懂算命和風水"
"如果真是這樣,你這樣的人,又怎麼會淪落到進廠呢"
"我反問她道:我也有相同的疑問,抖音上漂亮的廠妹一抓一大把,但像你這麼漂亮的,我還真頭一回見。"
"你不也淪落到進廠了嗎"
"盧曉瑩眉頭微微皺著,遲疑片刻,她又問道:
"那麼我想知道,你這個破絕戶,具體是怎麼個破法呢"
"我眸子里透出一股陰光:很簡單,誰吃了你家絕戶,我弄死他就完事了。"
"吃一個,死一個,吃一村,死一村!"
"盧曉瑩青春苗條的嬌軀微微一顫,再次停下腳步,直勾勾地看向我:說大話的人我見多了,你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,就算有,你也沒膽量殺人。"
"我嗯了聲,在代入李丑這個新角色后,我已經習慣了被人質疑和瞧不起,這很正常,我對此并不會感到生氣:
"有難度,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成,但我可以試試。"
"盧曉瑩搖頭:他們人很多,他們家家都養著獵犬,還有槍,咱們就兩個人,怎麼殺"
"我:用風水殺!"
"盧曉瑩愣了愣,神色驚疑道:風水能殺人"
"風水當然能殺人,甚至連風水都用不上,給我一張白紙,一把剪刀,我用紙就能殺人。
"我說的這些東西,盧曉瑩自然是一點不帶信的,但她現在孤身一人,除了我,她實在找不到第二個能傾訴的人了。
"她就開始跟我講這件事,她老家所在的那個村,名叫雞爪村,說盧曉瑩的爹,是個非常老實,懦弱的莊稼人,總是被村里的人欺負。
"爺爺在世時,是個比較有威嚴的人,會護著她爹,村民們那時候還比較收斂,爺爺死后,這幫畜生就開始跳了,開始不拿他爹當人了。
"有個叫張海偉的嘰霸玩意,有一天突然找到她爹,說:我要把我家祖墳,遷到你家果園里去。"
"理由是他找風水先生看過,先生說這果園是塊風水寶地,祖墳遷進去,張家以后就富貴臨門,等著升官發財吧。
"那盧家當然不能同意了,果園那麼小點位置,那麼大一座墳遷進來,那得多晦氣啊
"自家的墳也倒罷了,結果還是外人的墳
"張海偉是個沒文化的臭流氓,一看她爹不答應,于是召集了一伙人,把她爹堵在果園外邊就是一頓毒打。
"當時盧曉瑩人還在深城,聽到噩耗,這姑娘連夜趕回家去,進家門時,她爹已經斷氣了,連最后一面都沒見上。
"長話短說,那個張海偉如今還在逍遙法外,這個確實沒辦法,張海偉的爹,是雞爪村的村支書,他叔叔是戴帽子的,張家還有不少人在當地派出機構當治安聯防。
"鬧到最后,這一條人命,張家只給賠了五百,就算完事了。
"給盧曉瑩那叫個氣啊,牙根都快咬碎了,社會本來就這樣,那又能怎麼辦呢
"更氣人的還在后面,她家滿共就三口人,盧曉瑩的父親死后,家里只剩下她和她媽,再沒男人了,這時候,吃絕戶的就來了。
第422章 欺負
"盧家親戚全趕來了,屋子任何值錢的東西,見啥拿啥,房屋,果園,魚塘,全部被這幫人霸占一空,來的還都是些兇神惡煞的老娘們,她們厚顏無恥地以長輩自居,以幫忙處理后事為幌子,肆意瓜分盧家的家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