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當初盧曉瑩父親被人打時,這幫老娘們嚇的都躲遠遠的,連個屁都不敢放,如今人死了,老表子們吃絕戶倒是吃的好積極。
"盧曉瑩說,這幫吃絕戶的老娘們,一個個長的是五大三粗,膘肥體壯,盧曉瑩當時還拍了照,給我看照片,我一瞅,我草,一個個跟特麼老母豬似的,滿臉的橫肉,惡相十足。
"其中一老娘們短發,五十來歲,二百多斤,那五官,簡直就是地獄的投影,長的比母夜叉還滲人,你全國范圍內同齡老男人里找,最丑的都比她清秀的多,我就光盯著手機看,我都恨不得立刻用菜刀將她那惡蛆般的臉,細細切成絲兒,然后下鍋就著蒜片炒了!
"講到這我多提一句,馬義以前在外省流竄時,接過不少破絕戶的案子,吃絕戶這件事其實非常簡單,就是單純的人多欺負你人少,你家主事的漢子沒了,只剩下三兩個孱弱的女子,我們就欺負你了,就來搶你家財產了,你能怎麼地我這是大山里的偏遠農村,你報警你去唄這是家族內的經濟糾紛,人家隨便給你編幾個欠條出來,你就看警察管不管就完事了。
"相反,要是你家全是五大三粗,滿臉刀疤和紋身的殺人犯,那別說吃絕戶了,她們大老遠看到你,都得跟受驚嚇的兔子似的遠遠繞開。
"欺軟怕硬,在吃絕戶這件事上體現的淋漓盡致,我不是說只有農村人才壞,城里豬狗不如的人更多,只是說咱們這片土地上的人,壞的非常樸實,直接,壞的特別有特色。
"所以說人啊,想在這社會上立足,想活的稍微舒坦點,那就一定要夠惡,一定要夠強勢才行,你別去想法律,法律跟你沒半點關系,你得讓人怕你,只有這樣,才沒人敢欺負你。
"你看這片土地上的有錢人,哪有一個是善茬社會屬性決定了,老實人他就不能有錢,他只配被欺負,被踩踏,哪怕姑娘找對象都只找混的開的,壞的,她橫豎不能找老實人。
"繼續講盧曉瑩的遭遇。
"這幫婦女非常強勢,跟土匪似的一遍遍來,她們娘倆敢吱聲上來就大比兜子猛扇,說盧曉瑩她娘被扇的滿臉血,頭發都撕下來一大片,坐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"你哭我特麼讓你哭你嗎了個比的!"
"一位婦女抱起盧曉瑩父親的骨灰盒,當場摔了個稀巴爛!
"盧曉瑩說,當時的畫面像被慢放了似的,當她目光透過地面上揚起的灰,看向坐在地上的母親時,心里那個恨啊,眼睛都快往外滲血了!
"稍微代入一下,誰家的孩子看到母親被人這般欺負毆打,誰不得氣炸也就盧曉瑩是一姑娘,她但凡褲襠里帶個把,她不抄起把斧子上去往死里剁,我都瞧不起她。
"我聽到這時,臉色就已經很難看了,我是萬萬沒想到啊,事情進行到這,居然還沒完,更泯滅人性的還在后面。
"這幫畜生娘們把盧曉瑩家所有值錢的物件,現金,銀行卡,一切的一切全部搶走,搜刮到實在沒油水可撈時,居然將算盤打到了盧曉瑩頭上!
"她們,想把她這麼個嬌滴滴的大姑娘,賣給村里的老光棍當媳婦!
"得虧是盧曉瑩跑的快,這姑娘以前是大學田徑隊的,腿長,體力和爆發力極好,這才僥幸躲過一劫。
"我沒有跑遠。"盧曉瑩面無血色地對我道:我跑進大山深處,躲進了一座廟中,等到天黑后,我偷偷摸回了村子,我媽還在家里,我得去救我媽。"
"當盧曉瑩提心吊膽地摸著黑,回到家時,就看到她家正屋上方,飄著個黑影子。
"盧曉瑩起初以為那是件衣服,打開手機一照,當場,她尿就順著褲管子涌了出來!
"她母親一時想不開,把自個吊死在了房梁上。
"我寫這幾段話的時候,我的心在滴血,我知道這會引起各位的不適,我用了好幾天時間在反復權衡,到底要不要把它寫出來。
"但電子廠的這段往事,是我的真實親身經歷,我的確在深城龍華區鼎鼎有名的雙豐面館",吃過一個多月的五元掛逼面,在龍華區混過的人,沒有不知道雙豐面館的。
"我也的的確確地進過廠,廠花盧曉瑩的遭遇,已經融入到了我的大劫之中,成為了劫的一部分,所以我還是把它真實地講述出來吧。
"我坐在籃球場旁的石凳子上,往嘴里塞了根紅塔山,抬頭,看向面前的盧曉瑩。
"我是最丑陋,最卑微的廠狗,我的命一文不值,她是最高高在上,美麗冷傲的廠花,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,原本不該產生絲毫的交集,可她現在卻站在了我面前,把她真實的遭遇毫無保留地告知了我。
"她甚至連尿褲子這種事,都告訴了我,她講述時臉不紅,心不跳,她內心的仇恨,已經快將她靈魂吞沒了,這仇恨強烈到,讓她忘記了羞恥和矜持。
第423章 一善果,一福報
"等盧曉瑩講述完吃絕戶的全過程,我默默抽著煙,我氣的是下巴直哆嗦,腦殼一下下跳著疼,我一個不相干的外人,我都快氣炸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