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半個多小時后,滿身香汗的盧曉瑩回到營地,興奮的小臉潮紅:李丑,紅狐步跑起來太舒服了,我不但一點不覺得累,反而越跑越痛快,感覺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。"
"多練,你還差的遠呢!"我冷聲道:吃飯吧。"
"別看她是初學者,她紅狐步掌握的比我強好多,我只打通了足三陰經,腿部還差三條陽經未開啟,盧曉瑩這六條大脈,可是生來就打通的。
"所以我倆賽跑,我目前可能還真跑不過盧曉瑩。
"經過這一整晚的折騰,我倆這會早餓的肚子咕咕叫了,一人吃了一大碗香噴噴的野蘑菇湯面,休息片刻后收拾了碗筷,背上行囊就上路了。
"版納的天,說變就變,前一秒還烈日高照,這會直接就下起瓢潑大雨來。
"雨天無法使用紙鳶,我們只得淋著雨徒步前行,走下山,來到雞爪村跟前。
"我蹲在村口,在泥巴地上挖出個十公分深的小洞,將張海偉和姚樹林的耳朵放進洞里,再埋上泥。
"你在干什麼"
"盧曉瑩從包里取出雨衣,遞給我,我擺擺手示意不用,她就自己穿上了。
"我在布陣。"我光著膀子淋著雨,卻毫不在意:此陣名叫鬼霧埋尸陣,屬于風水陣法流派。"
"把雞爪村想象成一個沙盤,我在沙盤的巽,離,震三位,依次埋下剛被殺害的死者器官,這樣一來,村子會被封印。"
"雨太大,我不得不沖盧曉瑩大吼:鬼霧埋尸陣啟動后,外界的修行人就進不來了,他敢硬闖,他一定會遇到鬼打墻,迷失在陣法創造出的恐怖幻境中。"
"盧曉瑩冰雪聰明,立刻就洞悉了我的企圖:你擔心一會我們辦事時,有修行人闖進村,壞我們的好事。"
"我站起身,快步來到離位:做事前,你都應該把最壞的可能提前計算進去,特別是在殺人前,你更應該謹慎。"
"在離位埋下張姚二人的牙齒后,我最后來到正東方的震位前,最后埋下兩人的頭發。
"我盤坐在雨中,口中輕念咒音,埋尸陣立刻啟動,只見雞爪村四周,出現了一大圈黑灰色的薄霧。
"我帶著盧曉瑩進村殺人,那就殺好了,為啥非要布下埋尸陣呢因為來之前,我就預感到了些不對,第六感告訴我,一會可能會有路過的狗籃子來攪局。
"你以為雞爪村位置偏僻,坐落于森林邊境,修行人很難路過此地,那你就想錯了。
"版納與多國邊境接壤,這里居住著大量會蠱術的黑苗子,有從泰國,越國等地非法越境進入我國的龍婆,以及紅衣,黑衣阿贊法師,更有不少在內地犯事,被中陰通緝的江湖同行,將這里選做躲避追殺的世外桃源。
"青丘還說,人間極少數的一些隱世妖魔,也會來這里渡劫。
"這片無盡的雨林,表面看人跡罕至,實則魚龍混雜,隱藏著不可預估的未知兇險。
"小心點總沒錯。
"我帶著盧曉瑩,穿過灰霧,頂著風雨走進村子。
"這才剛到中午,天就黑透了,頭頂的烏云劇烈翻滾著,電閃雷鳴,天說,孩子,你要心懷憐憫,我說當我離去時,這村子將尸骸遍野,血流成河!
"點名!"我擦了把臉上的水,看向身旁的盧曉瑩:吃你家絕戶的都有誰咱們一家家去拜訪。"
"盧曉瑩臉上籠罩著濃郁的殺機,指向左側一戶人家道:這家有個老女人,叫李虹,就是她出主意,要把我賣給姚樹林當媳婦。"
"摔我爸骨灰盒的人,也是她。"
"我將人皮陰燈塞到盧曉瑩懷里,徑直走進李家院子,開門的是一五十多歲老畢登,他先是迷茫地看了看我,看向我身后的姑娘時,臉色頓時大變,轉身想抄家伙。
"有他嗎"我指著老畢登問。
"盧曉瑩:沒有。"
"我猛地一腳踹開門,從背后抽出一把劈柴斧,一把扯住老畢登的頭發,斧子不要命地往腦門上,脖子上招呼。
"血噴的我臉上身上到處都是,我毫不在意,恢復些許道行后,我肉身強度比尋常人高不少,殺老畢登跟殺雞般簡單,一會功夫不到,他腦袋就被我砍了下來。
"那個叫李虹的婦女聽到動靜,從里屋沖出來,這婦女五十來歲,丑,臉型內凹,五官拼湊在一起,像極了沒沖的公共馬桶,一臉的農村下賤潑婦相,左眼一個大黑眼圈子,應該是才被她男人家暴過不久。
"見到她男人的腦袋滾過來,李虹圓睜著雙眼,發出殺豬般的尖叫。
"你叫你嗎呢老表子"
"我大步搶上前去,撕住李虹的頭發,不要命的就是一頓猛扇。
"她家男女老少還不少,叫罵著沖過來抓我,我也懶得分辨,手斧連續猛揮,有要跑的,被我大步流星地趕上去,拽回來。
"一會功夫不到,李家尸橫遍野,除了李虹再沒活人了。
"此刻,李虹的老臉已經被我扇成了豬頭,我拖著她來到客廳,坐在滿是血的沙發上,點了根煙。
"盧曉瑩打算拿陰燈照李虹,我擺了擺手,示意先別著急。
"我讓婦女跪在我面前,我拿著煙頭指點她:來,你家有啥值錢的東西,統統交出來,你特麼比都不是盧家的人,你跑去吃盧家的絕戶是吧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