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一看盧曉瑩出手了,我就搶在光頭反應過來前,用斧子在他腳后跟上輕輕一劃,劃斷了他兩根腳筋。
"光頭發出殺豬的哭叫聲,狠狠摔倒在地,我大步搶上前,對盧曉瑩道:你給林叔打盆水,讓他洗把臉,我馬上回來。"
"我拖著光頭來到里屋,對他殺豬般的哭喊聲不管不顧,進屋后,我解開褲帶走上前道:
"接好了,一滴不許浪費!不然老子踢碎你的牙!"
"我沒跟他開玩笑,我真這麼做了。
"具體過程略過,等我出來時,光頭的嘴已經被我踢到血肉模糊,嘴里一顆牙都不剩下了。
"他浪費了好幾滴,而且這人不怎麼耐踢,我才踢了他十來腳,他就被我給活活踢死了。
"我彎腰,從鞋尖上拔出半截沾血的牙齒,丟到一旁,抬頭看向墻角的林花匠。
"閨女,你不要命啦"林花匠艱難地起身,背靠在墻上,將盧曉瑩遞上來的濕毛巾丟到一旁,驚悚地注視四周:
"村里的壞人正在找你呢!你怎麼還敢回來呢"
"盧曉瑩蹲在林花匠跟前,說:我回來給我父母報仇雪恨!那些壞人一個不剩,已經被我們殺光了!"
"林花匠哦了聲,目光鎖定到我身上,狐疑地問:你是誰"
"他叫李丑,是我同事,也是我師父。"盧曉瑩邊指著我介紹道,邊從包里摸出厚厚兩沓鈔票,塞到林花匠懷里。
"林叔,這村子已經沒什麼活人了,你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吧。"
"林花匠雙臂支撐起身體,坐到了一個長方形的木板車上,笑著答道:好的。"
"然后開始一張張撕鈔票,撕碎后塞進嘴里,咀嚼著咽下去。
第457章 墨家
"盧曉瑩無奈地幽嘆一聲,撿起地上的濕毛巾,擦拭著林花匠的臉。
"等擦去他臉上那層厚厚的鍋灰后,我仔細端詳他,這人長的一點也不難看,五官俊朗且年輕,看不出太多歲月的痕跡,雙眼也很清澈,只是眉宇間透著濃烈的哀愁,肅殺之色。
"他在刻意地裝瘋賣傻,只是裝的太過頭,反而就顯得假了。
"我和盧曉瑩都沒有阻止林花匠,默默看著他吃鈔票,看了一會,我蹲到他跟前,笑著說:
"剛才是我魯莽了,我明知前輩有應敵手段,只是不忍心看前輩受辱,狂怒之下出手,反倒是驚擾了前輩清修,還請前輩見諒。"
"我一口一個前輩地叫著,言辭謙卑有禮,林花匠愣了愣,也不吃鈔票了,直勾勾盯著我瞅:
"我算哪門子的前輩我就一傻子。"
"我搖頭:傻子永遠不會說自己是傻子,前輩演技這塊還有待加強啊。"
"林花匠眸子里閃出一道淡淡的陰光,雙臂撐著板車緩緩后退:你到底是誰"
"我摸著下巴道:前輩這樣的大能,道行一定是修到通天的,我猜您屈身于此,閉關渡劫的可能性不大,你大概率是在躲避仇家。"
"林花匠瞇了瞇眼,索性也不裝瘋賣傻了,將剩余鈔票塞進懷里,沙啞著嗓子沖我冷笑起來:
"你是公輸門派來的探子,很好!"
"公輸門這三字我特耳熟,總感覺在哪聽過,細細回憶一番后,我總算想起來了!
"春秋戰國時期有個木匠,名叫魯班,又名公輸班,林花匠口中的公輸門,正是由一群魯班流派的木匠組成的。
"我在調整風水格局中,偶爾也會用到魯班術,但說實話,我對木匠這個職業非常反感,以前接風水案子時,經常能遇到家具,或房梁門板中被木匠偷藏尸油,死嬰的案例。
"你想象不到的時,很多時候他們這麼做,并不是為了圖財,主家并不曾虧欠過這些木匠什麼,他們之所以這麼做,只是出于一種單純且未知的惡。
"魯班流派的木匠,內心大多怨毒,扭曲,魯班流派中助人的術他們不學,他們就喜歡玩陰的,看著一個個正常且幸福的家庭,被他們咒的家破人亡,這能給他們內心帶來極大的滿足感。
"所以魯班術被中陰列為禁術,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"起初,林花匠誤以為我是公輸門的探子,坐在板車上一個勁地冷笑:想不到,我藏的這麼深,到頭來還是被你們找到了。"
"林叔,你好好的。"盧曉瑩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化解了誤會:我拿性命擔保,李丑不是公輸門的人。"
"林花匠對盧曉瑩信任無比,神色也漸漸和緩了下來,沖我拱了拱手道:小兄弟,是我誤會你了。"
"麻煩你,幫我把這三具尸體丟出去,我怕它們臟了我的花。"
"我答應著,將尸體拖到牛棚后面的小胡同里,路上我問青丘:師父,你看這人是個什麼水平"
"青丘笑著說:你巔峰時期跟這人斗法,你堅持不過十秒!"
"大機緣來啦,好好接著吧!"
"我心中暗暗詫異,我之前還說,版納的雨林中隱藏著一些人間妖魔,結果這麼快就讓我遇到了一位。
"林花匠是黃泉境,還是地獄境
"青丘擺了擺手,說這個人本體道行并不高,他和李三坡一樣,都還沒踏入修羅境的門檻,但這人可怕就可怕在,他的來歷!
"啥來歷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