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那女兒成了鬼魂,一直就住在鐲子里
"其實如果女鬼不滿意大哥的條件,也許自己就走了,可大哥的條件太好了。
"他是旺官殺弱"的命格,這種命格克陽間女人,但是又旺陰間的女人。
"女鬼就一直住在鐲子里,享受大哥的命格。
"可這跟我克別的女人有什麼關系"
"你是女鬼老公,你每次帶著鐲子跟別的女人交流,就是當著你老婆的面給她帶綠帽子!她受得了這種侮辱嗎"
"女鬼也有脾氣,當然要害那些跟大哥交流過的女人。
"要說大哥脾氣也躁,聽我一番話,立馬把鐲子褪了下來,狠狠扔在地上一甩。
"啪!
"鐲子摔得稀巴爛,但沒過一會兒,所有的碎片消失,手鐲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桌子上。
"我告訴他,摔手鐲是沒用的,得找大仙來幫忙。
"找誰"
"我盯著大哥問,你是想把鐲子里的女鬼請走,還是想直接降了她。
"大哥情緒很躁動,指著手鐲罵:當然要降了她,我三個老婆都死她手里,只把她請走,太便宜她了!
"他的訴求我知道了,我養鬼扮的大仙,辦不了他這事。
"畢竟扮大仙的都是小鬼,他們見了鐲子里的女鬼,多少得給點面子,請走可以,降掉對方,小鬼不肯干的。
"既然養鬼扮仙用不了,那咋辦簡單,請個真大仙過來降!
"東北野仙七十七路,其中最恨小鬼的,就是黑驢仙。
"通靈的黑驢能鎮鬼,死了的黑驢能鎮尸,倒斗翻沙的怕老尸,人手一只黑驢蹄子。
"我得給大哥找條大黑驢,再幫大黑驢通靈。
"不過,去哪里找大黑驢呢
"白青青給我指了條去路,在長林市的柳山縣,有個專門養黑驢的老頭,姓鄧。
"老鄧頭表面上是做驢肉生意的,其實他還私下制作黑驢蹄子!
"北邊幾千個倒斗的老哥,都上他這進貨。
"養的驢多了,多少有幾條通靈的。
"有了路子,我們幾個坐著大哥的虎頭奔,連夜去了老鄧頭的黑驢農場。
"老鄧頭的農場,直接橫跨兩個山頭,綿延上千米,漫山跑的,都是膘肥體壯的大黑驢子!
"之所以老鄧頭這麼養,是因為驢子的靈性全在四只腳上,越跑越通靈。
"要是圈起來養的黑驢,平日不動彈,靈性不夠,做不了黑驢蹄子,只能用來吃肉。
"我們幾人進農場找到了老鄧頭。
"老鄧頭養驢久了,也有驢脾氣,犟得要命,見我們是生人,手搖得跟電風扇似的,趕我們走。
"小叔出面,到老鄧頭面前,還沒說上話呢,又挨趕了。
"走,走!早上不賣驢!"
"我們不買驢!"
"不買驢過來干什麼"
"那我們可以買!"
"但是我不賣!!"老鄧頭跟我們犟了幾句嘴,要拿驢鞭手動趕人。
"小叔連忙亮了身份,說我們是養鬼匠,過來辦事的。
"老鄧頭聽了,立馬臉色一變,緩緩的問:白九爺有后了
"有他這句話,今天搞一頭通靈大黑驢絕對有戲,白九爺就是我爺爺,因為他活著的時候,跟東北八大仙家稱兄道弟,所以東北懂行的人,都管他叫九爺!
"您認識我爺爺"我問。
"認識可不止是認識……他當年買了我四頭驢子,到現在都沒結賬!"
"老鄧頭這番話,把想攀交情的我,尬在原地。
"好在他又接了一句:不過我也不用他結賬,我欠他的,遠比四頭驢子值錢!
"這大爺,這大拐彎,臥槽!
"有了我爺爺的交情,老鄧頭明顯熱情多了,問清楚我們的來意后,立馬帶我們去山里挑驢。
"他把我們帶到一頭大黑驢面前,這驢是大,肩高將近一米四,臉跟個洗臉盆似的。
"老鄧頭介紹這驢,說它是這個農場的驢王,整個場子的母驢,全是它的后宮,其余的驢子,哪個敢舔母驢屁股,它就追著咬。
"那其余公驢不能碰母驢,不憋得慌嗎"大哥對這些公驢的遭遇,感同身受!
"憋得慌啊,那咋辦不都怕它嗎"老鄧頭撫摸著身邊的驢王。
"得了,就是這頭驢王了,兇狠霸道,絕對能通上靈。
"我讓老鄧頭把驢牽到木屋里頭去,開始做通靈儀式。
"東北出馬仙,向來有幫動物通靈的法子,叫血祭,養鬼匠是出馬仙里很獨特的流派,尋常出馬仙懂的道行,我們也懂!
"我讓老鄧頭幫我弄四靈血來,分別是黃牛血鱔魚血黑狗血青蛇血。
"他費了些勁,幫我弄來了。
"我把四靈血,分別倒在四個小盆里,擺成一排,就等驢王來喝了。
"不過喝之前,還得有個程序,要讓找驢仙辦事的人去親一下驢鼻子。
"我指著黑驢的鼻子,讓大哥過去親一下!
"我親驢干嘛"大哥不解的望著驢王,驢王還很風騷的啊額啊額"的叫個不停。
"我說你得先跟驢王有個情感連接,建立這種連接,最快的辦法,就是親驢的鼻子,它鼻子最敏感。
"情感的連接建立了,它通靈之后才知道要幫誰。
"好說歹說,大哥終于同意了,準備忍著惡心去親驢子的時候,老鄧頭進來了。
"他在門外聽到大哥要親驢王,立馬攔在驢王身邊,說他的驢受不了這麼大的侮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