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事后,許茹萍一邊哭,一邊說,要去報警,要把張發幾人抓起來,張發做賊心虛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把許茹萍給勒死了。
"然后他們七個人,連夜把許茹萍的尸體,扔到了盲井礦上已經停止作業的廢井里。
"我和我妹妹,各自有一串驚魂木的手串,如果其中一個人出了事,另外一個人的手串就會爆掉。"
"許德勝說他感應到了妹妹的死,連夜來了長林紅旗礦場,應聘了門房的職位后,查清楚了事情真相后,就開始實施復仇計劃。
"一個星期之內,那七個合伙侵犯她妹妹的人,全部變成了豬羊。
"他們本來就是畜生,只是長出了人的樣子,我使的手段,只是讓他們顯出自己的本來面目而已。"
"許德勝此時,情緒非常激動,拳頭攥得緊緊的,狠狠的罵道:他們七個全死了!有被下了湯鍋的,有被炒成了菜的,呵呵,那個張發……我把造成了一只看門狗!他死了太可惜,我得讓他當一輩子畜生!
"張發現在在哪兒"我問。
"許德勝猛地抬頭,怨毒的盯著我,說: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你想著找朱有志邀功嘛!
第39章 活叫驢
"許德勝怨毒的望著我。
"其實許德勝說都沒錯,我剛才確實想去找朱光志邀功,拿到剩下的五萬塊錢尾款。
"但現在聽了許德勝為什麼要使造畜之術害人,我就斷絕了去領尾款的心思。
"問張發在哪兒,也就是出于禮貌,單純的問一問。
"既然許德勝不想說,我還真懶得繼續往下問了,朝小叔招了招手。
"小叔又把菜刀插進襠里,跟著我出門。
"結果,我們叔侄剛剛轉過身,我就聽見背后一陣劃拉劃拉"的聲音,聽起來,應該是許德勝拖動了屋里的鐵鍬。
"他這是想用鐵鍬拍倒我們倆,怕我們走漏風聲啊。
"小叔又摸向了襠里的菜刀。
"我按住了小叔的手,也沒回頭,說:兄弟,今兒我們叔侄倆,什麼都沒聽見,什麼都沒看見,李發和另外六個礦工,是被黃仙復仇了!
"說完,我和小叔就大步流星的往前走。
"我們背后那劃拉"的鐵鍬聲,停了,再聽,只能聽見許德勝悲痛的哭聲。
"……
"紅旗礦場的真相,已經顯露出來了,至少我以為是這樣,但實際上……
"兩天之后,我又見到了許德勝。
"這次是許德勝來找我的,他說他請我吃頓飯,感謝我在礦場門房里的善解人意。
"我想著許德勝也是挺苦命的人,就答應下來了。
"許德勝帶我去了長林一間大飯莊子,叫鼎盛樓,先上了幾個小菜,和一壺熱酒。
"吃著吃著,飯店的服務員,就牽上來一頭活驢子。
"我當時有點不解,吃飯呢,你牽活驢子上來干啥
"還沒等我吐槽呢,許德勝諱莫如深的笑著,問我:有吃過活叫驢沒
"這菜我當然沒吃過,甚至我當時都不知道,什麼叫活叫驢。
"許德勝給我解釋,說自古有幾道極其殘忍的菜,首當其沖的,就是猴腦三吱活叫驢。
"猴腦嘛,就是把猴子的腦袋敲開,用熱油燙一遍猴腦,然后用勺子舀腦花吃。
"三吱,就是剛出生的小老鼠,還沒睜開眼睛的那種,用筷子一夾,它會吱"一聲,然后夾著老鼠蘸醋,它又吱"一聲,再往嘴里一送一咬,老鼠吃痛,再吱"一聲。
"至于活叫驢,就是牽一頭活驢子,你想吃它哪兒,服務員就用開水把哪兒燙熟,然后切下那的肉。
"許德勝說活驢子身上取下的熟肉,那才叫一個新鮮,好吃。
"說完,他指著驢屁股,對服務員說:先吃那兒。
"好叻!"服務員得了指令,拿起開水,往驢屁股上連續澆了好幾勺。
"頓時,我就聽見驢阿額啊額"的喊疼,身子都在打著哆嗦。
"老許,你這就過了……咱不是圣母,畜生的肉可以吃,但不能這麼吃。"我勸許德勝住手。
"許德勝卻冷笑著,說我如果經歷了他經歷的,別說活叫驢了,把驢子剮著吃都行。
"他用刀,割下了驢屁股上的死肉,大口大口的嚼著,不是品嘗美味似的嚼,而是一種泄憤似的,咬牙切齒的嚼,一邊嚼一邊流眼淚。
"好吃!"許德勝近乎瘋狂的叫喚了一聲后,又指著驢鞭,跟服務員說:燙那兒!
"驢子聽了,撲通一聲,跪在了地上,啊額啊額"的求許德勝放它一馬。
"許德勝卻咬緊牙關,跟服務員說了一個字燙!"
"服務員一澆水,驢鞭上滿是燎泡,許德勝拿刀割了就吃。
"哎!
"這頓飯,我是徹底吃不下去了,你許德勝變態,我可不變態,我搖著頭,起身回家了。
"晚上九點,許德勝又來了,這次,他抱著個驢頭。
"我冷著臉,問:喲,胃口行啊,那麼大一頭驢子,吃得就剩個腦袋了
"嘿!"許德勝笑了笑,把驢頭放在桌子上,朝我說:聽說養鬼匠有一雙陰陽眼,能破萬物之妄洞曉陰陽,來,請白兄弟給驢頭上一眼。
"嘶。
"聽了許德勝的話,我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連忙點起線香,激活陰陽眼,然后往驢頭上一看。
"好家伙,這根本不是驢頭,而是……人頭。
"這個頭我還認識,不是別人,正是三天前找我幫忙平事的朱有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