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邪陰入宮干什麼投胎唄。
"等于說金姐懷了個鬼胎。
"我……我怎麼會……怎麼會懷個鬼胎"金姐聽了我對邪陰宮的解釋,臉都急白了,跟我爭辯道。
"我沒往下爭,只問了金姐一個問題:你最近是不是懷孕了
"金姐伸長了脖子,想再爭一爭,話到了嘴邊,卻不爭氣的全吞了回去,低著頭,摸著自己的肚皮,輕聲說是!
"懷孕了就對了,懷了個鬼胎嘛。
"不是鬼胎,不是鬼胎……我肚子里的毛毛,是在寺廟里懷上的!"
"寺廟里懷的孕啥意思我有點懵,讓金姐說清楚。
"她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,不光說出了鬼胎的來歷,同時也傾瀉出她這些年的委屈。
"原來,金姐年輕的時候,她住在農村,和老公結婚好幾年,懷不上小孩,因為這毛病,被婆家各種冷嘲熱諷的。
"農村的風言風語,有時候就是一把殺人的刀,從以前到現在,逼死過很多人。
"金姐就被風言風語折磨得不行,經常望風流淚,最后她實在熬不住了,和老公一起,買了火車票來長林做小生意。
"別看她是個農村女人,可特別有生意頭腦,她先擺小地攤,日子過得一般,后來在一次朋友聚會的時候,來大姨媽了,沒帶騎馬布,萬般無奈之下,她咬著牙花錢買了一包衛生巾。
"她用了衛生巾,就覺得這玩意兒又方便又舒服,以后一定能成為一個勢頭,值得投資。
"估計現在很多人會覺得,不就一衛生巾嘛,咋這麼稀罕
"別說,在金姐那個年代,衛生巾是個奢侈品。
"當時女性來大姨媽,騎馬布是主流的應對措施。
"啥叫騎馬布,就是一塊厚棉布片,有時候為了干凈衛生,還會在棉布片里縫一些草木灰。
"草木灰可以殺菌,來大姨媽的時候,用騎馬布不容易得婦科病。
"棉布片的優勢很明顯便宜,用完就洗,洗完了接著用,缺點嘛,更明顯,麻煩,而且不容易攜帶。
"想想看,在手提包里,裝一條洗了好多次的騎馬布,倒是有位置放,可它味兒大啊。
"不過那時候的人,不怕臟糟,不怕麻煩,就怕花錢,老百姓的兜里沒什麼錢嘛。
"所以衛生巾這種東西,也就供銷社有,一般的小賣鋪才不賣這玩意兒進價又貴,銷路又不好。
"但是,金姐有遠見,說老百姓現在用不起,不代表往后也用不起。
"老百姓不會一直窮下去的。
"她在年前,拿擺攤賺來的錢,全部砸了進去,開了個衛生巾的作坊,開始生意不太景氣,勉強維持生產,但到了第二年的夏天,嚯,訂單跟雪片似的,嘩啦啦的朝著金姐身邊飛。
"金姐的作坊火啦,要說她是真有賺錢的頭腦,賺到了大錢,還不滿足,找市里的電視臺打廣告。
"那年月,大家沒什麼廣告意識,都覺得沒啥用,有那錢給電視臺賺,還不如自己吃點喝點來得實在。
"可就是這廣告,幫金姐成為長林衛生巾一姐鋪平了道路,一時間,整個長林市的老百姓,衛生巾就貼金姐家的,貼別人家的刺撓。
"于是,金姐成了長林市的衛生巾女王,身價至少千萬。
"有錢了的金姐,一下子揚眉吐氣了,覺得可以衣錦還鄉,結果回了鄉下,鄉親們表面上各種巴結,但暗地里,風言風語的傳得更兇,說金姐就是只金母雞。
"別看這雞毛都是金的,可不會下蛋,那還是雞嗎
"這風言風語要擱現在,有知識有魄力的小姐姐們,必然得問候那些人的八代祖宗曹尼瑪,你全家都是雞。
"但金姐不一樣啊,她成長在當時偏愚昧的農村,把這些話全聽進去了,非要給村里人證明證明,自己是一只會下蛋的金母雞。
"她抱著十二分的決心,找老公合計,說非要生個小孩。
"老公是老實人,讓金姐別聽村里說那些臟糟惡心的話,沒小孩就沒小孩,無所謂的。
"你是無所謂,可你又不是我!"金姐沖老公一頓罵后,就去找醫院檢查夫妻雙方的身體。
"以前沒錢,只能在小醫院里查,但它醫術有限,現在有錢了,去大醫院里查查,去京城申城羊城。
"別說,功夫不負有心人,在京城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里,查到生不出小孩的原因了。
"不是她老公的問題,是她的問題,照醫生的說法啊,金姐的宮腔有畸形,很難讓精子著床。
"要生小孩嘛,只能拼概率!
"多大概率"金姐問。
"十萬分之一!"醫生面色凝重的說。
"金姐垂頭喪氣的回了長林,但要不說她適合搞生意呢,有決心,不信邪,就無精打采了兩天,立馬振作起來,說不還有十萬分之一的希望嘛。
"希望小也是希望。
"從那天起,金姐就大量的跟老公行房,她的想法很單純只要行房的次數足夠多,就能趕上這十萬分之一的概率。
"結果大劑量行房才幾天,老公就不行了,說實在硬不起來,金姐找人問了,說男人有個審美疲勞,得換著花樣來。
"金姐覺得有道理,跟長林的窯街們,學了很多新花樣,什麼冰火兩重天制服誘惑,怎麼騷怎麼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