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馬小軍走我身邊,提醒我:你可以去問我爸爸一些事情了。
"恩!"
"我走到馬千山跟前,問:馬叔,我這次是為了鬼胎來的。
"你遇到了鬼胎"馬千山問我。
"恩!我想要去除鬼胎,我看過一些古籍,能去鬼胎的人,只有琿城影像公,您是影像公后人……"
"但我辦不到,影像公的手藝,沒有傳下來!"
"沒傳下來
"那我很費解,如果說影像公手藝沒傳下來,那馬千山不可能是出馬仙。
"他不是出馬仙,就沒有出馬大仙們那玄而又玄的手藝,那他是怎麼成為博彥縣廟神的
"我沒空去理清疑問,畢竟還有正事要辦,我繼續問馬千山:馬叔,你不會手藝沒關系,只要你能告訴我,影像公去鬼胎的大仙,請的是哪一尊
"這……我還回答不了你,需要明天去一趟老家,找出家里的古籍,上頭有記載!"
"那明天……"
"放心,我一早就去,中午大概就回來,你和你朋友,就在廂房先住一晚。"馬千山很熱情,也很善意。
"我連忙答應了下來。
"作為客人,吃了這麼美味的全驢宴,得給主家洗洗碗筷,料理桌上的殘羹冷炙。
"馬千山擺手,示意不用,說讓馬小軍處理就行。
"那可不行,我跟許德勝又沒什麼要緊事,閑著也是閑著。
"一番爭執,馬千山勸不成,就帶著馬小軍去了義莊大堂,給尸體刷漿糊去了。
"在洗鍋刷碗的時候,我問許德勝:老許,你吃飯的時候,咋那麼殷勤不像你的作風啊!
"安然,你可不知道,我這是套交情呢!"
"套什麼交情"
"馬千山的交情呀。"許德勝壓低了聲音,說:馬千山啊,真是廟神……正兒八經的神明,咱要跟他把關系攀上了,往后走江湖出了事,找他幫忙,絕對妥當。
"我一聽,就明白了,肯定是許德勝趁我睡覺的時候,偷偷去打聽了馬千山為什麼是廟神。
"頓時,我就不高興了,戳著許德勝的胸口,把聲音埋低了,罵:你咋這麼欠呢,都說不要去打聽這些八卦,你非去打聽,對你有什麼好……
"老許一臉害怕,他是怕我吵上頭了,待會壓不住聲音,吵得讓馬氏父子聽見了。
"畢竟打聽別人隱私,是件特不講究的事,許德勝還是要臉的。
"他連忙中指豎在嘴唇前面,小聲說:噓,別吵了,別吵了,待會我回屋跟你說……先洗碗。
"我們倆繼續料理臟兮兮的鍋碗瓢盆,等一切收拾妥當,關了廚房門,我們倆回了屋。
"一進廂房,許德勝就把門栓給插上了,他看我黑著臉,笑呵呵的說:先別著急罵人,我是從天上的鳥地上的黃皮子嘴里,打聽到消息的,沒找人問,你不說我不說,馬千山肯定不知道。
"我這才想起來,許德勝的造畜術",有一功能,就是能跟畜生交流。
"他是趁我睡覺的時候,喊來了博彥縣里的飛鳥黃皮子這些畜生,從他們嘴里問出來馬千山為什麼是廟神的。
"你都說人家是廟神了,那人家什麼不知道就你這點造畜術的手段,馬千山破不了"
"他真破不了,他確實是廟神,但是吧……在一天里,他只有一半時間才是神明,其余時間,他也是人!"
"啥意思"
"他夜里才是神,白天就是個尋常人。"許德勝還悄摸的說道:這老馬,相當不簡單……確實能預測未來……
"也能在閻王爺的生死簿上寫寫畫畫"我問。
"能!"許德勝的答復,極其篤定。
第61章 兇樹
"許德勝的答復,極其篤定,指定是他從鳥兒黃皮子的嘴里,訪問到了什麼。
"我盯著老許,問他到底打聽到了什麼。
"你剛才還噴我,讓我不要瞎打聽,現在咋了,你也按捺不住了"許德勝嘲諷我。
"但我認了這份嘲諷。
"畢竟八卦這種東西,但凡是人,就抵擋不住,我也想聽聽廟神玄機。
"許德勝這才得意洋洋的講了起來。
"他說博彥縣啊,最近一些年,每年都會有鬼差來光顧,有時候是黑白無常,有時候是牛頭馬面。
"這些鬼差,還不晚上來,往往會在烈陽最盛的中午,大搖大擺的進縣。
"一路上,一句話都不說,跟啞巴似的,如果有人攔住他們詢問,他們就用手戳一戳自己的嘴,示意自己不能講話!
"聽到這兒,我算明白了,怪不得我跟許德勝進村裝啞巴,人家拿槍拿雷管,都不敢跟我們造次。
"也怪不得我們哥倆進面館,所有人都低著頭,用見臟"的法子,來面對我們倆。
"搞了半天,是縣里人把我們當成進縣的鬼差了。
"不過……我有一點不太明白,要說鬼差嘛,肯定有特殊打扮。
"比如說黑白無常,他們哥倆,頭頂地府官帽,手持白玉拘鬼令牌,身著長袍,嘴里吊著頎長的猩紅舌頭。
"鬼差們,各個打扮特殊,縣里人才知道他們是鬼差,但我和許德勝,都是尋常打扮,白襯衫喇叭褲,腳上穿著踢不爛",縣里人咋會認為我們倆是鬼差呢
"許德勝搖搖頭,說進縣的鬼差們,也都是尋常打扮,縣里人最開始認不出來。
"不過,鬼差在縣里晃蕩一陣后,會到義莊里來。
"馬千山迎了鬼差后,關上義莊的門,第二天一大早,他就會出門,在縣里最大的殯儀館門口,貼一張告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