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是個捉鬼先生,左手天生特殊,能抓住陰魄亡魂,這只手斷了,往后再也捉不成鬼,當不了出馬仙。
"但王供奉并不在乎,他站起身,拿起拐杖,朝著李天波的左手,一棍子抽了下去!
"砰!
"李天波左手全部粉碎,像個被抽空了沙子的沙袋,干癟了下去。
"他左手的骨頭被砸成了沙粒似的碎片,哪怕去找再好醫生,也沒辦法把左手復原。
"地行天鷹的手段,真是狠辣。
"李天波捂住左手,不敢吭聲,強忍著疼痛。
"王供奉把拐杖一扔,朝我抱拳,說執法堂向來規矩森嚴,堂內弟子犯了規矩,就得按照規矩辦,不知小白先生,是否滿意!"
"呵呵呵!
"王供奉砸李天波的左手,絕對是背刺。
"我要猜得沒錯,李天波今天來搶我的生意,威脅李老鬼不準幫我,肯定是受了王供奉的指使。
"搶生意,原本就是犯了江湖大規矩。
"現在,王供奉忌憚我的實力,要跟我明面上交好。
"既然交好,就一定要把李天波搶我生意的事情,好好處理一下。
"簡而言之,李天波和王供奉原本是狼狽為奸,但現在,李天波成了棄子。
"小白先生,我的處理,您是否滿意"王供奉見我不答話,又加重語氣,詢問我。
"我沒理他,自顧自的走到李天波面前,說:李天波呀李天波,我今天勸過你,你不給執法堂打電話,我們相安無事,你打了電話,我沒事,你有事,知道我為什麼猜得這麼準嗎
"因為實力就是規矩,拳頭既是道理,我比你有實力,拳頭比你硬,你一定得出事,對吧,王供奉"我歪著頭,看向了王供奉。
"他苦笑著,畢竟我剛才這番話,看上去是教訓李天波,其實是罵他。
"王供奉苦笑了很久,最終搖著頭,說:小白先生,無論你怎麼說,高興就好,但別忘了我們的約定,賺夠了你母親的醫藥費,請迅速離開長林江湖!"
"呵呵!好!"我微笑著應下來。
"王供奉扭頭帶著執法堂的人走了,李天波則落單了,把左手抱在懷里,一臉痛苦的往門外走。
"他走到門口的時候,我喊住他:李天波,你以后吃不了出馬這碗飯,肯定得轉行,但不管去哪個行當,你得記住,做事要用腦,聽人勸,吃飽飯!"
"李天波哎"的應了一聲,無比落寞的走了。
"執法堂所有人走遠了,小叔才安定下心思,摟著我,湊耳邊說:靠!安然,你真特麼牛逼,就你說養鬼匠門徒那一段,不怕王供奉不信啊!"
"不怕!"
"為啥"
"因為他們的道行,只配仰視養鬼匠的招牌,既然仰視,那我們說的話,只要不太瞎扯,他們就必須得信!"
"行啊!"小叔拍了我胸脯一把,豎起大拇指,說:你真是個心理大師!"
"這一波叫什麼心理博弈。
"這場博弈,我贏了。
"李天波被廢,江湖禁令瓦解。
"這麼高興的事,當然得去好好喝一頓。
"我們幾個,直接去了鼎盛樓。
"飯桌上,大家推杯換盞,喝了好幾圈后,李不勝酒力,和老六一起先走了。
"老鬼跟我一樣,喝得太猛,直接趴下了。
"但我趴下吧,也不是真的趴了,歪著頭,吐著酒氣,眼睛還微微睜著。
"但小叔以為我是真醉過去了,竟然跟著鄭婧上下其手,好家伙……十八……摸!
"小叔啥時候跟鄭老板搞上了!
"臥槽!
"你們想干嘛啊,怎麼還親上了
"這一刻,我真的希望自己徹底醉過去。
"而且,我當時醉眼惺忪的,竟然還發現……老鬼也沒有徹底醉倒,他也吐著酒氣,瞇著眼,饒有興致的看著小叔和鄭老板,忘我纏綿。
"好在是……小叔多少帶著點克制,在我徹底醉倒之前,他和鄭婧,至少都穿著衣服。
"……
"晚上,我醒酒了,躺在筒子樓的床上,小叔拿著收音機聽歌,坐床邊聽歌,心情看上去特別好。
"他一邊聽還一邊哼。
"你是那昨天流連的云,還是今天淋漓的雨……想說愛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……"
"這首歌叫想說愛你不容易,當年大街小巷的音像店,全天候播放這首歌。
"歌詞想說愛你并不是很容易的事",下面一句是那需要太多的勇氣"。
"小叔直接把歌詞改了,他唱的是那需要你老公也同意!"
"嚯!
"唱歌唱歌,唱的就是自己的心聲。
"叔!"我掙扎著起來,問他:你跟鄭婧搞上了,她老公答應嗎"
"喲,你醒了呀,我跟你說,不是我要跟她搞上,是她先勾我的。"
"你們倆啥時候搞上的"
"就是昨天,鄭婧問我人皮廟的事,我不同意,她給我使美人計!"
"額……你昨天不是說鄭婧請你在會館里玩了一次,好家伙,你玩人家老板娘"我是真服了。
"要說小叔也會玩啊,會館里那麼多國色天香的美人,你不碰,非要碰富婆。
"不是我要碰,是她當時手往我襠里一伸,然后輕輕一抓,再然后一盤,我就憋不住了……"
"行了,行了,你也別扯這些風流韻事,我不想聽!我就問問你……你搞了鄭婧,人家老公砍你,你咋辦"
"她老公,其實也是被她這麼勾搭上的,她說她老公在男女方面,特別開放,還說,哪天也把我喊他們家去,大家一起玩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