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等過段時間,我好好教教你房中之術,我老王,在這方面,行家。"
"他風卷殘云,幾筷子下去,面就見底了。
"味道嘛,只能說湊合,沒傳說的那麼好吃。"王財神指著碗罵廚子,但不耽誤他愉快的喝面湯。
"湯也見底了。
"呵呵!
"不好吃你吃這麼多
"王財神把碗放下了,等我吃面。
"可他等著等著,忽然,眼角流下了熱淚。
"難道,被面感動的
"我聽說有人被電影感動,被電視感動,被小說感動,頭回見到有人被面條感動了。
"是面條太長,勒住你的淚腺了
"中華小當家,誠不欺我。
"你怎麼了"我問老王。
"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傷心事,哎,都是風流債!"
"王財神已經不是胡吃海塞的王財神了,
"他化身文藝青年,嘆了口氣,說:哎!女人既然如水,為何不東流而去,總是在我心里縈繞"
"小白爺,對不起,我失態了,去趟廁所!"王財神很傷心,離開了桌子。
"好家伙!
"一碗面把我老王的風流往事都給牽扯出來了。
"我一定要嘗嘗,這碗面,憑什麼這麼感人!
"筷子挑起兩根,吸進嘴里。
"我立刻察覺出面條不太對勁。
"兩根面條,實在是,實在是太溫暖了,為犯了冷病的我,提供了不少熱量。
"嘩啦啦,嘩啦啦。
"我一口氣吃了半碗,面條進了胃里,把胃烘烤得熱乎乎的。
"然后,熱量又綿綿不絕的輸送到四肢。
"等吃完了這碗面,我甚至有些懶洋洋起來。
"自從陽火滅掉,從來沒有如今這般舒服。
"要知道,每次犯了冷病,除去一陣巨量的冰凍襲擊外,哪怕其他正常時候,依然會覺得冷颼颼的。
"像冬天睡覺沒關窗戶,被子沒掖緊,風從缺口處,往被子里灌!
"但現在,面條吃完,面湯下肚后,我暖和得像蓋了一床八斤的棉被,同時屋子里還燒了一個爐子。
"好暖和啊。
"不光是身體上的暖和,甚至我肩膀上,還有點燙,伸手一摸,我差點激動得站起來。
"陽火!
"我的陽火,長出來了。
"雖說不如以前旺盛,只有一團豆大的火苗。
"就這麼點火苗,給了我徹底恢復陽火的希望。
"這家面館的面,
"相當不一般。
"可這面,在食用后,為什麼會幫助陽火生長
"我心里懷揣著天大的好奇,右手摁在桌子上,魂環啟動,一道黑氣,沿著桌子爬下,順著面館走廊的布簾子鉆了過去。
"黑氣朝著里頭的屋子游著。
"我看到了一個男人,站得筆直,甚至腰部還往前頂了頂。
"額,
"是王財神在撒尿。
"黑氣鉆進去的房間,竟然是廁所。
"要說王財神撒尿撒得很騷,伴隨著液體的噴涌,他腰有規律的扭了起來。
"扭個毛線啊,不怕尿自己身上。
"他扭著扭著,似乎感應到了什麼,沒來由的轉身,暴露在黑氣之下。
"嘖嘖!
"我走南闖北,上過多少男廁所,愣是沒瞧見過這麼小的。
"頂天三厘米。
"剛才還在跟我吹風流債的王財神,暴露了真相。
"就你這三厘米,誰跟你風流
"我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"但是,辦正事要緊。
"我控制著黑氣,退出了廁所,從廁所門口的樓梯上旋,一直旋到二樓的一間房里。
"房間的門后,掛著一張人皮。
"人皮描眉畫目,涂了腮紅唇膏。
"它的模樣,不是別人,正是剛才給端面的風情老板娘。
"呵呵!
"原來女老板娘,不是人,是畫皮啊。
"披著人皮,偽裝成其他人的模樣,是為畫皮。
"畫皮之人,多是精怪野仙。
"黑氣繼續往里頭游。
"房間之內,還有一個小套間。
"套間的門上,貼著十幾張朱砂符紙,黑氣避過符紙,順著門上的鑰匙孔,游了進去。
"套間里的景象,讓我欣喜若狂,看來今天幫我賺錢的,不只是黃皮子了。
"套間里有三個人,一張大床。
"老太太老大爺躺在床上,一個男人,站在床前。
"黑氣的視角,有些局限,瞧不清楚男人的模樣,只能瞧見老太太和老大爺的正臉。
"倆老人,一臉尸斑,皮膚皺皺巴巴,他們半坐在床頭,一起把玩著照相機。
"一臺尼康的相機。
"爸媽,這相機進口的,最近面館生意好,我花錢買了給你們瞧個新鮮。"
"原來站在床前的男人,才是真正的面館老板。
"媽,快門在這兒,我按給你看啊。"面館老板手伸到照相機上,咔嚓一按。
"頓時屋里閃了一道白光,老太太和老大爺,開心得咯咯笑。
"兒子,有心了。"老太太笑完,夸獎著兒子。
"只是她的聲音,相當機械,一個字一個字的講,聽不出任何情感。
"面館老板見父母開心了,自己也很開心,但語氣很緊張,說:媽爸,我又看見那個出馬仙了,他來店里吃面。"
"哪……個"老太太很機械的問。
"上次那個,我還給他磕頭了,還記得不"面館老板側坐在床上,說。
"他這一側臉,我看出來了,原來是他!
"前幾天,白燈在梅山大道幫我照路的時候,有個面館老板,嫌我們吵鬧,出來就罵我們。
"但他發現我們是出馬仙后,嚇了一跳,給我們磕頭。
"后來他媽看不順眼,也出來罵,他有點怕,又給我們磕頭道歉。
"當時我就瞧出他母親不太對勁,腳下沒影子,而且他們面館所在的小樓,造得像一口棺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