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黃慶虎和王供奉,表現相似,嘴巴大大張著,十分驚訝的樣子。
"但是,黃慶虎在笑,笑他運氣好,許德勝出面,幫他懸崖勒馬。
"王供奉在傷心,傷心三番四次出面搞我,斷絕了所有跟我搞好關系的可能性。
"和一位鬼差打好交道,藏著多大的利益,他們倆再清楚不過。
"博彥縣的馬千山,僅僅知道誰的死期將至,
"便賺下了萬貫家財,拼出了極大的名聲,
"從一個普通礦工,搖身一變,成了縣里萬人供奉的廟神。
"鬼差的能力,遠不是馬千山能比。
"三位老板,你們若是不找陳三刀,便能去陰司投胎了,但是你們來找了,那就……"
"我右手刺進了吳豐收的身體里。
"他的陰魂在嚎叫,然后扭曲變形,直到化作一團黑煙,徹底消散。
"其余兩人,我依然如法炮制,打得他們魂飛魄散。
"王供奉看楞了。
"直到我踹了他屁股一腳:還呆我店里做什麼滾!"
"他才灰溜溜離開。
"黃慶虎朝我雙手抱拳,道了個歉:白爺,我也是瞎了心,才想著在您面前裝大,我現在迷途知返,回家就勸各位黃門老祖,千萬不能和您結怨……
"別整虛的,我問你,黃門之中,可有一位叫寶鏡先生的弟子!"我靠在椅子上,問。
"寶鏡先生,
"這貨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,
"他坑走了我價值幾百萬的認購證。
"寶鏡先生我倒是沒印象,等我回去后,好好問一問!"
"黃慶虎才說完,就被許德勝瞪了一眼:問個毛線,我已經問過了,整個東北地界的黃門,就沒有一位弟子叫寶鏡先生。"
"許師兄,此言差矣!"黃慶虎還挺咬文嚼字的。
第141章 旗人木匠
"此言差矣!"黃慶虎說道。
"差哪兒了"許德勝問。
"黃慶虎指了指天,說黃門弟子遍布天下,東北沒有,不代表其他省份沒有。
"他信誓旦旦說,全國各地的黃門弟子名單,他都搞得到,回家一查,就知道寶鏡先生是誰了。
"喲,有名單呀,那行,你別愣著了,趕緊找去啊!
"許德勝催黃慶虎,黃慶虎偏偏不走,非要在我面前亮個相,胸口拍得啪啪響,說一定把寶鏡先生揪出來,當做我們交往的投名狀!
"盡快!認購證價值一直在跌,不抓緊時間,認購證就不值錢了。"
"黃慶虎再三保證后,離開了。
"剛才還熱鬧非凡麻煩不斷的店子里,就剩下我許德勝許凌峰了!
"許德勝望著許凌峰,
"許凌峰也瞧著許德勝,
"兩人的長相,都過于漂亮,特別中性,
"唯一的不同,許德勝中性偏男,許凌峰中性偏女。
"你真帥啊!"
"你也是!"
"雙許由衷的贊美對方,
"好巧啊!
"加上我,
"嘖嘖,
"一屋子美男子呢。
"安然,你最近咋當上鬼差了,你右手似乎也不一樣了!"許德勝問我。
"哎,說來話長,長話短說,
"我把洗魂山的事情,簡略的講給了許德勝聽。
"他聽得唏噓不已,說我出門一趟,遭老罪了。
"中午喝點!"我說。
"喝!"許德勝點頭。
"我又望向許凌峰,問他去不去。
"他沒回話,正蹲在地上,望著他那些符紙發呆。
"瞧啥呢"
"小白爺,這些符紙,都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,咋一點用沒有呢"
"許凌峰撿起了符紙,遞給我看,還說:都是找龍虎山的大道士買的,說這玩意兒特管用。"
"你沒事買這些東西干嘛"我接過了符紙,問道。
"我買來對付鬼差的。"
"符紙疊成三角形,入手的質感溫潤,不說符畫得怎麼樣,至少紙沒毛病。
"我把符紙拆開,鮮血畫在紙上的符文,有些褪色。
"褪色還不足以形容,
"應該叫斑駁。
"跟用了好多年的木門板似的,油漆脫落,門上也千瘡百孔,裂縫一條接著一條。
"這符紙,你啥時候買的"
"三年前吧。"許凌峰很光棍的說。
"我把符紙扔他身上,笑罵道:你符紙都掉漆了,還拿來砸黃慶虎"
"過保質期了不至于吧,才三年啊!"
"降服狠角色的符紙,必須血跡新鮮,七天之內最好,這放了三年,額……你拿去墳山,防那些沒本事的游魂,都有點夠嗆!"我說道。
"許凌峰這叫一個生氣,抬腳就踩地上那堆符紙,罵道:狗一樣的道士,騙我錢呢!每張三千塊!"
"嘖嘖,
"三千塊一張,地上有十幾張,賣多少碗牛肉面才賺得回來。
"也沒事,我申城某棟樓一個月的租金。"
"我:……
"真是一言不合就炫富。
"……
"到了飯點,王財神才醒過來,還問我裝修隊來了沒有。
"人家上午鉆頭跟打雷似的,你沒聽見啊"我問。
"王財神搖頭。
"那你睡得也太死了,估計在你耳邊點氬弧焊,把你耳朵給呲著了,都不一定鬧得醒你。
"甭說了,喝大酒去!"
"這會兒燒烤店還沒開門,我們去了市里的大酒樓,還是我買單,
"那三個老板的紙錢,李紫煙發放給我了。
"一共十五萬。
"一個老板才五萬,價格得找李紫煙往上提一提了。"
"我拿大哥大,給陳三刀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,三個老板沒了,他不用再躲了。
"電話里的陳三刀,過于激動,差點沒哭出來。
"小白爺,我再送您一套房!"
"差不多得了,我又不是要飯的,要完這家要那家,房子你自己留著,趕緊回長林開工吧,賭場還等著你復興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