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聽說這種狗兇猛十足,一旦咬住了人,絕不松口。
"可現在,比特犬群全都匍匐著,胸脯緊貼地面,瑟瑟發抖的望著遠處的住宅樓。
"狗子們估計是看到住宅樓里了不得的事情,嚇成這樣的。
"哎喲,白爺,我瞧這兒不對勁啊,要不然,我們別去了,徐有財是個殺人狂魔啊!"老鬼很害怕。
"我表示理解,讓老鬼在院子里等我們。
"老鬼望了一眼周圍的犬群,縮了縮脖子,說:我還是上去吧,別待會這些狗回過勁,追著我咬,你瞧瞧它們那腦袋,比我腦袋還大!"
"那就跟我走!"
"我大搖大擺的,進了住宅樓。
"樓里,一層是會客的大廳,二樓是餐廳。
"餐廳里,擺了一張八仙桌。
"桌邊的主位上,坐著徐有財。
"與其說他是坐著,不如說他是被釘在座位上。
"一根手腕粗的檀香木棍,從他天靈蓋上釘進去,釘穿了他的身軀,從椅子底板透了下去。
"猩紅的血,
"撒得滿地都是。
"徐有財眼睛睜得滴溜溜的圓,死不瞑目。
"老鬼看到這場面,跑到衛生間就吐,嗷嗷的。
"八仙桌邊,除了徐有財的尸體,還有兩個人,這倆人,我都認識。
"一個是黃門大仙黃慶虎。
"另外一位,是幫我打牌匾的鄭啟信。
"我朝兩人笑了笑,算是打了招呼,然后走到桌邊,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"八仙桌上,擺著十二道菜,四冷碟四熱菜一個火鍋兩甜點一熱湯。
"菜都沒有動,顯然是等我開席。
"我筷子夾了肉,往火鍋里涮,吃得杠香,香到徐有財身邊兩人有些饞,拿了筷子夾菜吃。
"白爺,我們請您過來……"黃慶虎想要說話。
"我筷子朝他的方向撥了撥,示意他別說話,吃完了再說。
"我們三人,繼續吃了起來。
"原本吐得差不多的老鬼,一出來,瞧見我們仨就坐在死人邊吃飯,又有點作嘔,繼續去衛生間里吐。
"慫炮!"
"慫炮!"
"孬慫!"
"我們仨,無情的嘲笑著老鬼。
"一陣風卷殘云,桌上的宴席,清空了一大半。
"我是吃得飽飽的,拿起餐巾擦了擦嘴,聊起了正事:黃慶虎,你出現在這兒,我倒是能理解,徐有財請的那尊金財神,是你們黃門的手筆!"
"黃門大仙,論道行,在東北七十七路野仙里,排行第二,不如胡門野仙。
"但是論財富,野仙路數里,他們排第一,然后空上好幾檔,才輪得到柳仙一門。
"至于胡門嘛,太過于專注修煉,跟黃門柳門一比,顯得尤其窮困。
"黃門大仙之所以富有,無非是他們有一門天機五財"的術法。
"五財嘛,文武義富偏。
"股市財路,就是偏路,偏門投機。
"黃門大仙能看到五財的變化及分布,可謂八方來財!
"如果是學懂天機五財的黃門弟子,想瞧出股市里的潛力股,易如反掌。
"徐有財和孫曉請到的那尊金財神,根本不是什麼財神,而是黃門的人。
"金財神等于黃門弟子,黃慶虎出現在這兒,很正常,但我沒想到,鄭啟信也在這兒。
"鄭老板,你是玄門正統,怎麼來摻和黃門的事"我望向鄭啟信。
"他是玄門七叔,在玄門之中,極有影響力。
"玄門中人,像來不和野仙打交道,今天,鄭啟信怎麼跟黃慶虎慘和上了
"鄭啟信笑笑,掏出煙鍋,點著了,迅速嘬了幾口,等煙霧穩定,他才吐著煙圈,憨笑著說:我不是來慘和事,我和你一樣,都是黃慶虎大仙請來的賓客!"
"哦
"他也是來赴宴的
"鄭啟信嘬了口煙,又轉頭望黃慶虎:我師弟是執法堂供奉,死在你們黃門手上,這筆賬,得清一清!"
"他說的供奉,應該就是死于昨晚的王供奉。
"原來鄭啟信是來討說法的。
"另外,他也是執法堂的人,應該也是供奉,只是不知道他是十二供奉里的哪一尊了。
"黃慶虎陪著笑,雙手抱拳,說:金財神只是和我們黃門有些淵源,但他并不是我們黃門的人,他叫寶鏡先生,他不太方便現身,找我來傳話。"
"喲,
"原來金財神是坑走我幾百萬認購證的寶鏡先生。
"嘖嘖,
"這飯局,有點意思。
"只見,黃慶虎先跟鄭啟信賠罪,抱拳說道:鄭首座,王供奉被殺,是他們下的毒手……"
"他分別指了指孫曉和徐有財,又說:但他們是做小的,寶鏡先生犯了錯,不會讓小角色承擔后果,所以,他認!他和我們黃門有很深的淵源嘛,他闖的禍,我們黃門替他承擔。"
"聽了黃慶虎的稱呼,我知道鄭啟信是誰了,執法堂十二供奉首座。
"玄門七叔,有點東西,怪不得黃慶虎好聲好氣的說話呢。
"但黃慶虎主動承擔了責任,鄭啟信卻不買賬,反問道:認怎麼認能讓我師弟活過來"
"他煙癮大,一鍋煙轉身抽完,不停朝著桌腿磕煙鍋里的灰。
"人死不能復生,我事先說一下,你們執法堂的王供奉,屁股不干凈,手上沾了好些條人命,不說死有余辜吧,絕對是為民除害!"
"黃慶虎笑瞇瞇的說,鄭啟信沒有回應,等他下文呢。
"鄭首座,王供奉是什麼人,你再清楚不過,原本就是個爛人,你礙于情面,這些年也沒收拾他,我們替您收拾了,您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