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噗!
"鮮紅的血液噴涌,
"王出馬仙右手被砍斷,
"一整條右手,掉在了地上,連同握住的酒杯,也摔得稀巴爛。
"啊!"
"王出馬疼得蹲了下來,尖叫個不停。
"劇烈的疼痛,容不得他去擔心接下來的危險,左手捂住右手斷口處。
"菜刀再次閃爍寒光,照著他的頭,無情的劈了下去……可終究,沒劈進他的身體,
"菜刀背,被我抓住了。
"我笑呵呵的望向持刀之人,她不是別人,正是晚宴上一語不發的劉蕓。
"哎呀,殺人了!"
"劉蕓,你干嘛!"
"都別愣著了,趕緊報警啊。"
"后知后覺的同學們,頓時七嘴八舌了起來,嚷嚷著報警,全然忘記汪莎就是條子。
"此時的汪莎,賊兇猛,摸到劉蕓身后,來了個抱摔。
"她是練家子。
"都愣著干啥把她綁起來啊!"擒拿住劉蕓的汪莎,朝著眾人大喊。
"幾個力氣大的男同學,反應過來了,解下腰上的皮帶,把劉蕓手腳都捆了起來。
"呵呵……你們放開老子……老子砍死姓王的!"
"姓王的,老子砍你全家!"
"嘻嘻嘻嘻……都放開我……嘻嘻嘻……再纏老子,老子把你們全殺了!"
"劉蕓瘋了似的,滿嘴污言穢語。
"大家都懵了,
"明明王出馬仙幫過劉蕓大忙,怎麼劉蕓還出手砍他呢瞧她這恨勁,殺父之仇也不過如此了吧
"你……你有病啊,艸……老子幫了你,你恩將仇報,過河拆橋,艸,老子引狼入室!"
"王出馬仙握住傷口,使勁回懟。
"我一旁聽得好笑,這姓王的行啊,有點文學功底,被人砍成這德行,依然滿嘴成語,
"吊毛……你清醒點!"我拿手背,重重拍了拍他的臉,數落道:搞清楚形勢,現在是你被砍的案發現場,不是成語接龍!"
"你……你誰啊……"
"王出馬仙很不爽我的態度。
"我叫白安然,你應該認識我!"
"在他面前,我就懶得躲躲藏藏了。
"白……安……然哦,哦!"王出馬仙想起我是誰了,跪在地上啪啪磕頭。
"把同學都看懵了,以為王出馬仙失血過多,導致出現幻覺,才給我啪啪磕頭。
"白爺!小的王馳龍,師父是柳子山老麻子,他老人家,是您們白家的門徒,按照輩分,小的得喊你一聲師叔!"
"原來我倆有點淵源。
"我坐椅子上,翹起二郎腿,拿了一條干凈毛巾,扔給王馳龍:把傷口先捂上!"
"謝謝師叔!"
"師叔就算了,你師父在哪兒給他打電話,讓他過來!"
"我歪著頭,沖王馳龍打了個眼色。
"王馳龍擔心自己斷手,問我能不能先去醫院,他接斷手要緊。
"接手也不差這幾分鐘。
"打電話!"
"我吼道。
"我……我騰不出手來!"王馳龍很辛苦的爭辯。
"我一伸手,把王馳龍的手機掏了出來,在通訊錄里,找到老麻子的電話,打了過去。
"喂,徒弟,去人家同學會裝逼還沒裝完呢我還等你喝酒呢!"老麻子在電話里喊。
"老麻子,我白安然,你徒弟在哪兒裝逼你該知道吧過來找我!"
第165章 兩張臉皮
"我讓老麻子過來找我,他利索的掛了電話,立刻動身。
"在等老麻子的時候,同學看我的眼神都變了。
"白安然在出馬行輩分這麼高嗎"
"哎呀,都怪劉蕓,害我們錯怪白安然了,瑪德……群眾里頭有壞人吶!"
"喂,白安然干嘛不讓王馳龍去接手啊"
"我估計是想在我們面前證明點啥吧!"
"證明
"以為我是張建國陳北這類貨
"我之所以要把老麻子喊過來,是為了立規矩。
"出馬行是私營結社,無規矩不成方圓。
"幾分鐘后,老麻子進屋了。
"來得挺快"
"我離這兒不遠!"
"老麻子打了招呼后,一看徒弟,瞧見王馳龍幾乎是個血人,手也斷了一條,還以為是他徒弟招惹到我,我動的手呢。
"他二話不說,踹了徒弟一腳,罵道:王馳龍,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白爺都敢惹"
"罵,有時候也是一種保護。
"老麻子轉過頭,朝我賠笑,說:白爺,對不住小孩不懂事,哪個地方惹到了您,我給您賠不是……"
"師父,不是白爺砍了我的手,是她,那個富婆!"王馳龍撕心裂肺的喊。
"老麻子這才注意到劉蕓,眼神兇狠,他想替徒弟出頭。
"我攔住了他,說:老麻子,我喊你來,是讓你親眼瞧瞧,你徒弟做了些什麼"
"啊他做了……做了什麼"老麻子很懵,王馳龍更懵,
"我走到劉蕓身邊,右手散出一道黑氣,沖劉蕓的面門一撞!
"砰。
"黑氣把她的面孔撞碎,她的臉,撕裂出了蛛絲痕跡。
"我蹲下身,朝她吹了一口氣。
"呼!
"悠悠的口風,順著蛛絲紋路,把劉蕓的臉皮吹了下來。
"人只有一張臉,
"但劉蕓有兩張,
"第一層臉皮我吹落,露出了第二張。
"這張人臉,不是女人的面孔,而是男人的面孔,
"和劉蕓關系好的女同學,失聲喊道:王小軍!他是王小軍!"
"沒錯!
"劉蕓不是劉蕓,而是王小軍。
"這什麼情況"
"汪莎是條子,見過古怪的事極多,但依然被面前的景象驚到。
"什麼情況,你讓他自己說說!"
"我望著王小軍,說道。
"王小軍此時真面孔已現,神智更加癲狂,自己做過的事情,也不再遮遮掩掩,說道:我,劉蕓……劉蕓被我砍死了……她的皮,被我剝……剝下來了……!"
"一句話,道出了真相,也講述了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