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我現在不解決對方,是因為還沒找出背后主謀,不能妄動,所以我的時機也沒到。」
聽完他的解釋,我將信將疑地頷首說道:
「我們的時間還多嗎?」
「你放心,還多的。我們先去把電閘拉上,暗太久我怕出事。」劉易說道。
我想想也是,于是走向了電閘的位置。
經過二樓那個空房間下面時,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,卻見那房間窗后,竟射出了一束燈光。
而在燈光的映照下,那石像赫然站在窗邊,栩栩如生的雙眼正猙獰地盯著我!
「我靠!」我嚇了一跳,跌坐在地上。
劉易順著我的目光望去,但那燈光卻在他視線到達窗前的瞬間消失了。
「怎麼了?」他輕聲問道。
我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,將手機燈光照向了二樓窗口。
石像不見了。
「我……我剛剛好像看見之前我院子里見到的那雕像……在窗口盯著我。」我如實回答道。剛剛的所見不似是幻覺,石像那時應該真的在窗邊站著!
「哦,院子里的石像已經進你家里了,可能剛才在樓上看著你呢。說不定是你喊出來了,它才跑了。」劉易語氣平淡,但說出來的話卻瘆人得很。
「這個石像到底會干什麼?」我從地上爬了起來,看著劉易問道,「你說石像是殺人工具,可它怎麼殺人?」
「它是石頭做的,還能怎麼殺人?」劉易嗤笑一聲,「直接用手臂錘你,把你錘死。或者直接從高處跳下來,把你砸死。」
劉易這麼一說,我倒是想起一個細節——我家這空房間的窗戶鎖扣生銹了,這次裝修我也沒讓裝修公司把它換掉,所以這扇窗戶打不開。
這幕后之人看樣子是失算了。
我沒再耽擱時間,而是跟著劉易繼續走向總閘的位置。
走到總閘前面后,我停下了腳步,將手電筒燈光照了過去,卻發覺有點不對勁。
「保護罩被人打開了,沒給關上。」我一邊說著,一邊把總閘拉了上去,「沒有跳閘,是有人把電給拉掉的。」
劉易看著總閘,若有所思地說道:「只有張宇有這個機會。所以……是他把電給斷掉的……」
「也許是吧……」我看著重新亮起來的自建房,回想起了今晚的種種細節,逐漸察覺到了一些模糊的疑點,「現在,能確定張宇就是那個施術者了麼?斷電的時候,只有他不在。而且他們三個中,只有張宇知道我家電閘位置。」
「電閘可能是他拉的,但施術者未必是他。」劉易邁動了步伐,「他可能只是在配合那個主謀。我還需要時間來確定,到底誰才是那個施術者……」
13
待我和劉易回到屋內時,卻見我那三個高中同學面色凝重地坐在客廳中,互相之間保持著距離。
劉易見到這一幕,也是微微一愣:
「你們怎麼了?怎麼這一副喪氣樣?」
李大壯最先開口:「敏哥,易哥,你們兩個剛剛去哪了?」
「電閘跳掉了,我們去把它拉起來了呀?」我一臉不解地回答道,「怎麼了?」
「你們中途沒回來過?」張宇問道。
「當然,我們為什麼要中途回來?」我隱隱約約意識到,他們估摸著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了。
李大壯聽我這麼一說,哭喪著臉說道:「媽呀,敏哥,你家鬧鬼啦!」
「啊?」我吃了一驚,趕緊追問發生了什麼。
在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中,我和劉易終于拼湊出了事情的經過。
原來,在斷電之后,張宇被嚇了一跳,摸黑走出了廁所,想回到客廳,但因為他手機沒帶在身邊,所以啥都看不到,摸了半天反倒摸廚房去了。
另一邊,客廳里的徐茜和李大壯聽到了樓上莫名有腳步聲。徐茜說屋里可能真遭賊了,讓李大壯在客廳里待著,她則拿著手機上樓查看情況去了。
客廳里一下子就只剩李大壯一人了。他有點害怕,打著手機四處照明,可惜光線太暗沒法把周圍都照清楚。
萬萬沒想到,當他的手機燈光轉過客廳門口時,竟見一個黑影躥出了客廳。這把他給嚇了一跳,但驚恐之下,他竟強忍著沒喊出聲。
直到張宇回來,他才趕忙跟對方說了這事。張宇一聽他這麼說,覺得屋里如果真有外人在的話,徐茜可能有危險,于是就要拉著李大壯一起去照徐茜。不過他們剛走到樓梯口時,徐茜也恰好下了樓。
三人在一起討論了一會兒,直到我們來時,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。但總之,李大壯堅稱見到了黑影,而張宇和徐茜都說那黑影不是他們。
聽完他們的敘述,我四下掃視了一圈客廳,想看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。
只一眼,我就發現有東西丟失了——
那把沾了劉易血的水果刀。
14
我沒敢說出自己的這個發現。要是施術者知道我一直在關注那把水果刀的話,恐怕會猜出我的真實意圖。
但我必須找出誰存在拿走水果刀的嫌疑。
略一思索后,我問道:
「所以說,剛剛停電期間,發生了兩件異常的事情。
一,二樓傳來了腳步聲;二,客廳有一個不知身份的黑影出現。對不對?」
「敏哥你概括得很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