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找吳茂德之前,我要先將白悠悠送回學校。
白悠悠在看到滿客廳的金銀珠寶之后也傻眼了。
她問我這些寶貝都是哪里來的。
我說是我老婆的嫁妝。
白悠悠聽罷之后神情很明顯變得落寞起來。
其實說實話,我之前并不相信白悠悠會喜歡我。
雖然我和她從小是一起長大,但是朋友的感情是朋友的感情,愛人的感情是愛人的感情,不能混為一談。
還有就是白悠悠從小到大都是十分耀眼的存在,長得漂亮,學習好,追她的人有很多。
至于我,打架斗毆,調皮得不行,所以我認為我配不上她。
可是這些天經歷的這些事情,我能感受得到,白悠悠對我有別樣情緒。
但是面對這種別樣情緒我只能裝傻。
畢竟感情一事說不清,道不明,只能是順其自然。
我把白悠悠送到學校之后就和三叔去了吳茂德家里。
吳茂德家里也是別墅,但是他的別墅裝修得并不豪華,甚至院子里都種著蔬菜。
我敲響別墅大門,沒過一會,大門打開,吳茂德神情憔悴地出現在了我的面前。
他印堂發黑而且還透著血紅,很顯然他昨天晚上經歷了一件足以要他命的事情,可是,他為什麼會活了下來?
對于這個問題我沒有思考太多,吳茂德將我請入別墅。
別墅內的裝修也很簡單,沙發,椅子,桌子,電視……沒有任何奢侈元素,返璞歸真。
吳茂德給我和三叔倒了一杯水,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,道:“吳先生說說吧,你昨天晚上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?”
吳茂德開口道:“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,突然感覺臥室內有人,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我媽站在我的床邊,我還沒有反應過來,我母親就掐住了我的脖子,我拼命掙扎,可是卻掙脫不開……就在我即將窒息而亡的時候,我脖子上帶著的觀音救了我一命。”
說著,吳茂德從口袋中拿出一塊金制觀音。
觀音吊墜的體型不大,上面布滿了裂痕。
我結果觀音吊墜仔細觀摩一番,最后確定這是一塊開了光的吊墜。
吊墜開光和佛像開光一樣,佛像開光是指在佛像制作完成后,由一位高僧或有資格的法師進行的一種儀式,目的是讓佛像得到佛、菩薩等神靈的加持和祝福,使其成為具有靈性和能量的物品。
開光儀式通常會進行幾個步驟,包括焚香和供佛等環節,整個過程非常莊嚴和神圣。
開過光的佛像就具有了神靈加持以及祝福,關鍵時刻是能保命辟邪的。
我將觀音吊墜遞給了吳茂德,道:“吳先生,你父母的怨氣太重,想要超度,很難,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,一是繼續超度,二是把你父母滅了,讓他們魂飛魄散!”
我沒有直接詢問衣冠冢的事情。
因為吳茂德一開始就隱瞞我,即便我將事情挑明,他還是會隱瞞。
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他自己把事情真相說出來。
吳茂德聽了我的話,情緒激動地站起身。
“小兄弟!你可千萬不能讓我父母魂飛魄散啊!他們生前沒有享過什麼福,死后還要受這種折磨!如果……如果超度不了的話,那這件事情就此作罷!”
我看著吳茂德,一字一句地問道:“吳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,如果超度失敗,那麼你父母還會纏著你,直到把你弄死,他們才肯罷休!”
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慌亂,都會選擇保全自身,可是吳茂德聽了我的話卻顯得很冷靜,他坐在我的對面,沉聲說道:“如果……如果我的死能讓我的父母安心,我愿意去死。”
我看向三叔,三叔眼中滿是不可置信,他開口問道:“吳先生,這件事情你可得考慮清楚了,你父母已經死了,而你還活著……”
三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吳茂德打斷。
“這位先生,我心意已決,您就不要再說了,我吳茂德無論如何都做不出犧牲父母成全自己的事情!”
吳茂德這個反應在我的預料之外。
他現在的種種表現都是真情流露,沒有摻和一絲一毫虛假的感情。
也就是說,吳茂德是一個很孝順的人。
可他既然孝順,為什麼要給自己父母立衣冠冢?還有,他的父母是怎麼死的?為什麼死后還要將自己兒子弄死?
我站起身,道:“既然吳先生心意已決,那我們也不再相勸,你手里應該有你父母的貼身物件,把物件交給我,我把你父母的魂魄引來,然后先想辦法超度。”
吳茂德點了點頭,他看向我猶豫半晌,開口道:“小兄弟,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,昨天咱倆分開之后,我又找了一位高僧……”
我眉頭一皺。
怎麼又搞這件事情?
不管是什麼行業,你都請了人家,還去請同行,這多少有些不道德。
吳茂德自知理虧,他沖著我深深鞠了一躬,道:“小兄弟,這件事情是我做得不對,我給你賠禮道歉,我這樣做也是為了讓我父母安息請你理解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