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稱之為子孫釘的時候,就是正常死者,意旨造福子孫。
子孫釘可是有講究的,一共七根,長短不一,釘釘子的順序也不一樣。
但凡是任何一個程序做得不好,無論是正常死者還是兇死者,鬧個肚子痛還算小事,就怕死者來找你點什麼麻煩!
不過,青玄道長說今晚事情還多,其他的道道,以后有機會再跟我說。
我點點頭,此時也倍感意外,其實青玄道長做正事的時候,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兒!
他釘棺材蓋的時候,兩個棺材的中間一顆棺材釘都留了一截沒釘進去,在上面栓了一條紅線。
這時我就有點不懂了,忙問道:“師父,這又是什麼意思?”
“這兩個死人,一個眼睛閉不上,一個嘴巴合不攏,代表他們死得不明不白,還送不走。”
我還是一臉疑惑。
他直接把錘子遞給我:“不信你來試試。”
我拿著錘子打量一下,心里肯定是不相信的。
于是一錘就敲在了棺材中間的一顆棺材釘上,這一錘,不說用盡全力吧,起碼七分力是使出來了的。
可這棺材釘,卻雷打不動,連一毫米都沒釘進去!
我不信邪,抬起錘子又來了一下!
“砰”的一聲,鐵錘在棺材釘上,都已經砰出火花來了,然而,深度依然沒變。
我倒吸了一口涼氣,趕緊把錘子還給青玄道長。
“怎麼樣,信了吧?”
青玄道長拿著錘子,反手給我來了一句話:“一錘五百,從你工資里扣。”
我特麼……
“這趟活我到底有多少工資?”我不服氣的問他。
“五千,你現在還有一千塊,要不,再來體驗一錘,給你打個五折?”他一本正經的道。
呸!
現在看見他那副嘴臉,那是真怕我忍不住一拳往他臉上呼去!
看我沉著臉都不說話了,青玄道長居然一點兒罪惡感都沒有,反而吩咐我道:“去,把剩余的黑狗血拿來。”
我做了一個深呼吸,算了,死者為大,在這兒不跟他一般見識,于是跑上樓把剩余的黑狗血給他拿下來了。
黑狗血都已經凝結成一坨,還發黑了,看起來特別惡心。
青玄道長隔著袋子捏了幾下,讓黑狗血稍微融化一些,這才將黑狗血圍著棺材灑了一圈。
之后,他又叫劉宛雪過來,跪在祠堂里守靈。
長明燈就不用了,因為死者不愿意走,點也是白點。
我們剛走到客廳里,劉宛雪就跑回來了。
她淚盈盈的看著我們:“我一個人害怕……”
青玄道長回頭看了她一眼:“你連靈都不守,就不怕頭七那天,你爺爺和你爹回來嚇唬你?”
劉宛雪埋著頭,抿著嘴不敢說話,但怎麼也不去守靈。
我心想也正常,換我一個人守著那兩扣棺材,也害怕不是?
最終,青玄道長也就沒說話了,讓劉宛雪和我們一起待在客廳。
“師父,明天正常下葬嗎?”云溪問了青玄道長一句。
“死者怨氣那麼重,棺材恐怕是抬不動,等明兒,為師先去找找源頭,后天下葬吧。”
青玄道長說到這,肚子忽然就“咕”的叫了一聲。
他尷尬的看了看劉宛雪:“丫頭,家里還有沒有吃的?”
“有的,我去給道長熱熱。”劉宛雪趕緊站起來。
云溪也跟著她去廚房了。
她們家的廚房和房子是隔開的,在客廳的右邊,得去院子里繞。
結果她們剛過去不一會兒,突然就傳來劉宛雪“嗷”的一聲尖叫!
我和青玄道長一聽,趕緊起身往那邊跑。
“怎麼回事?”
我們到廚房里,就看見劉宛雪已經昏迷在云溪的懷里了。
云溪也是一臉驚恐,抱著劉宛雪,對青玄道長說:“師父,廚房里有影子!”
青玄道長順勢就從兜里掏出一把銅錢,對云溪道:“帶她去客廳,不要出來。”
云溪抱著劉宛雪去了客廳后,青玄道長就玩弄著銅錢,一臉神疑的在廚房里查看。
這廚房還是用磚瓦蓋的老房子風格,里面有灶臺,黑漆漆的。
里面是陰氣森森,我站在門口都害怕,趕緊跟在了青玄道長的背后。
我們兩個查看了一圈,沒看見人,也沒看見有什麼影子。
但是云溪不會說謊,這點很肯定。
“打盆清水來。”青玄道長把銅錢收進囊中,捋起袖子對我道。
我哪敢出去啊,外面黑漆漆的,又是陰風陣陣……
正好廚房里什麼都有,我就在碗柜上拿了一個盆,在水缸里裝了半盆水。
青玄道長把水放在地上,之后,那邪惡的眼神又盯向了我的手指!
“干,干什麼?”我把手藏在背后,知道這老東西又開始打我手指的主意!
“嗯?”他都不帶說話的,就這麼瞪了我一眼,然后再看看清水。
老東西,等老子以后學足了本事,一定要報這個仇!
我把手指伸出去:“扎吧,別再扣我工資了!”
“算你小子識相,給你加二百。”他說完話,我的血已經滴進水盆中了。
我忍著這口惡氣,和他一起看向水面。
這一看,我們兩個都皺起了眉頭,因為廚房的天花板上,竟然又出現了客廳里那種奇怪的腳印!
“嘶……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那麼兇,本道長在此,也敢過來作祟?”
青玄道長說這句話的時候,我親眼看見他打了個冷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