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嘆口氣,輕描淡寫的說道:“周圍亂七八糟的東西在作祟,不管,反正兩個死人的魂魄早沒了。”
我暗自點點頭,肯定和我想的一樣,劉大壯和劉老漢的魂魄,就是五鬼抬走的那兩個黑影。
只是,我現在還有個疑問,五鬼抬著他們的鬼魂,是去了哪里,亂葬崗?
疑惑之下,我就把這個疑問跟青玄道長說了一遍。
“亂葬崗那邊肯定有貓膩,這個等咱破了他的五鬼局再說,不說了,為師要去休息。”
青玄道長說完就往樓上走去,我看他走路都有些不穩。
“啊?師父,你怎麼渾身是傷!”云溪一看青玄道長那千瘡百孔的道服,心疼的問道。
“沒事,你們早點休息。”青玄道長也沒多說,上了樓。
我對劉宛雪眨眨眼:“宛雪妹妹,上去給我師父安排個房間吧。”
我知道,青玄道長這是不想在我們兩個徒弟面前丟臉。
其實我覺得他已經很厲害了,真的,盡管之前對他意見很大,但今晚不得不說,他已經成為了我的救命恩人。
有道是,一日為師,終生為父。
雖然沒走拜師流程,可在我心里,老家伙還算得上一個敬業的道士,值得尊敬。
劉宛雪上去安排好青玄道長,才下來問我和云溪要不要休息,將就去她房間擠一擠。
這房子除了她爺爺和爹的房間,只有兩間臥室,青玄道長占了一間。
“你們去睡吧,我在沙發上將就一下,反正天快亮了。”我說道。
“哥哥,你一個人在下面,不害怕麼?”劉宛雪就這麼弱弱的問了我一句。
關鍵你問就算了,往祠堂里看個什麼勁兒?
一秒鐘,不,現實點,十秒鐘時間!
我已經嗖一下跑上樓,到她房間里的沙發上躺下了!
估計她倆在樓下無語了好半天,才上來的。
夜深人靜,正是想事情的時候。
她們兩個上來后,在床上聊天兒,講故事。
我本來腦子里還想著,還有幾天,馨瑤就該回來了,我一定要刻苦習道,早日讓她過正常日子。
不過她倆聊天卻帶上了我。
“對了師弟,你來了都快兩天了,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。”云溪忽然問了我一句。
“哥哥長得那麼好看,名字肯定很好聽吧?”劉宛雪還補充一句。
我不禁有些臉紅,在沙發上翻個身,雙手襯著后腦勺:“我叫東方左,別人都習慣叫我阿左,你們以后也這麼叫我吧。”
“東方左?”劉宛雪說道,“這個名字好熟悉,你是不是省城三中的?”
“對。”我答道。
“天吶,你就是把陳天昊打得滿地找牙的那個東方左?”劉宛雪頓時就驚了。
呃……她不說我還忘了,哥們兒在學校里也有點兒小名聲。
也不怪我打架,陳天昊就是咱學校里內定的“扛把子”,以前追我們班長的。
有次來給我班長送花,還用命令的語氣讓老子給他轉交,當時花就被我扔垃圾桶了。
后來放學不是要干我嗎?結果還沒動手,就摔陰溝里去,第二天變成了木乃伊來上課,全校都以為是被我打的……
的確,那時候誰要是敢動我,還沒出手必定倒霉。
我之前不知道,頂多感覺是干娘在幫我,現在明白了,一切都是馨瑤在暗中保護我。
“想不到,師弟還是個打架能手?”云溪笑道。
我淡淡一笑,感覺有些困,就沒再跟她們聊下去。
躺在沙發上,睜開眼是馨瑤,閉上眼還是馨瑤。
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她,掰著手指頭數了數,加上今天,兩天了。
還有五天我就要去亂葬崗接她,蠻期待的!
聽著劉宛雪和云溪聊著一些對男生來說,賊無聊的天兒,我沒多久就迷糊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云溪和劉宛雪就做好了飯菜,把我叫醒過來。
我剛迷迷糊糊的走到樓下,正好看見一個背著劍的道士,提著一個包從院子里走進來。
那不是劍一嗎?
“小子,哥!來了!”他一看見我,大跨步走來。
我感覺這會兒給他配個《上海灘》的音樂,場面立馬就能有靈魂!
“你來做什麼?”我揉了揉眼睛。
“昨晚,我師父他老人家掐指一算,知道你和青玄道長遇到棘手之事,派小道過來搭把手。”
劍一雖然在跟我說話,可眼珠子卻在四處亂看:“云溪妹妹呢?”
我翻了個白眼,來找云溪就找云溪,還給我幺幺燕燕的扯一大堆。
這時,青玄道長也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“唉喲,青玄道長,看你這行頭,昨晚掛彩了啊?”劍一在忍著笑,沒敢笑出來。
“一邊兒去,龍虎山上的牛鼻子,沒一個好東西!”青玄道長看見劍一,就好像遇到冤家似的。
“青玄道長,我師父說,你撞棘手事兒了,讓小道來給你搭把手。”劍一趕緊言歸正傳。
“知道了,那你馬上去準備點兒黑狗血,等正午太陽大了,本道長勉強跟你合作一次。”青玄道長說道。
“黑狗血,還要正午?”劍一臉色立馬就變了,眉頭緊皺道,“是什麼東西,能讓道長您動用天陽地煞去對付?”
天陽地煞?
我心想,這估計又是一門極高的道術,我完全沒聽說過。
“等會兒去你就知道了,可一定要先說好,誰被嚇跑誰就是孫子!”青玄道長義正言辭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