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瞪大了雙眼,咕嚕一吞口水,這,這這這……十七歲怎麼就發育那麼火爆?
“啊,阿左哥哥,你別看了!”
劉宛雪跟見鬼似的,趕緊拉被子擋住,我還在愣神呢,一個鞋底板兒就飛來了。
但是沒打到我臉上,正好云溪跑過來,鞋底板兒不偏不倚的拍在了她臉上!
云溪整個人都蒙了,但還不忘把門拉關上。
云溪苦兮兮的對我道:“對不起,她之前被黑狗血潑了一身,衣服是我給她脫的,忘告訴你了……”
“沒,沒關系的師姐,不怪你!”我嘿嘿一笑,轉身下樓。
怎麼說呢,于情于理,這種事兒都只有感謝你的,哪能怪你啊?
嘿嘿……
“師弟,你好不要臉哦,你不應該跟宛雪妹妹道個歉嗎?”云溪弱弱的問了我一句。
我楞了片刻,繼續往樓下走:“道歉?道歉干嘛,我又不是故意的!”
云溪好像無語了,不過沒說我,只聽見她開門進屋的聲音。
我在客廳里坐了十來分鐘,云溪和劉宛雪才從樓上下來了。
一看劉宛雪換上了一件漂亮的新連衣裙,也不知咋的,我腦海里壓根控制不住,想到了剛才的畫面……
劉宛雪看見我就臉紅,跟個小孩子怕生似的,躲云溪身后都不敢看我。
我倒是覺得沒什麼,反倒一本正經的問她:“宛雪,好些沒?”
“好……好些了。”她緊張兮兮的回答一句。
“你們這兒有糯米和雄黃嗎?”我又問道,“哦對了,還需要一點酒。”
“糯米在廚房,雄黃和酒都可以去村里劉醫生家買……”她的聲音跟蚊鳴似的。
“我要去請人抬棺材,等會兒順便買回來吧,你們在這里等我。”
云溪抿了抿嘴道。
“云溪姐姐,我要跟你一起去!”劉宛雪有幾分激動。
那語氣,好像跟我在這看著,能把她怎麼樣似的。
“可以,那我們走吧。”
要出門的時候,劉宛雪抓著裙擺一溜小跑就前面去了。
云溪無語的看了看我,這才轉身離開。
我聳聳肩,等她們走出院子,這才到廚房里找糯米。
還別說,想到昨晚廚房里發生過的事情,到門口都覺得里面陰森森的,忍不住發怵。
還好糯米就在門后,進來一眼就看見了,逃也似的捧了一把就飛奔向客廳。
不是我說,劉家這廚房的風水,那簡直就是作死用的。
水缸立在樓梯口之下,看上去綠茵茵的,水龍頭還滴答滴答的往里面滴著水,樓梯口又是整個廚房里最陰森的地方,這能不招臟東西?
等安葬完兩個死者,一定得幫忙劉宛雪把水缸挪了,不然以后她一個人住這兒,難免不安生。
我用糯米給劍一包扎了小腿上的傷口,之后就坐在他身邊,不敢亂走了,一直在研究他的面相。
最后面相沒看出什麼道理,倒是發現,這家伙眉心嚴重發黑,撞到的長蟲精肯定不是普通貨色。
長蟲精,顧名思義,指的是成了氣候的蛇。
這個稱呼在東北一代最為普遍,民間鬧長蟲怪的傳說,那方向流傳出來的也當屬最多。
按照傳統傳說,長蟲精可是屬于東北五仙中的一仙,據說十分記仇。
五仙,以我們南方人的理解,其實就是成了精的耗子、狐貍、刺猬、黃鼠狼、蛇。
在東北地區也有個俗稱,狐、黃、白、柳、灰,五大仙家。
長蟲精的俗稱為柳仙,是五大仙家中,最記仇的其中之二,其一當屬黃大仙黃家,也就是黃鼠狼。
在民間,蛇和黃鼠狼這兩種玩意兒,都被人覺得是有靈性的動物,蛇類還不能以偏概全,記仇的記仇,不記仇的也不記仇,畢竟種類多。
可是黃大仙就不一樣了,天南地北就一個品種,誰要是得罪了它們,那不得把你家牲口全咬死?
我覺得劍一這家伙,雖然談不上道家高人,起碼也算得上一個正宗龍虎山弟子吧?
真不至于被一條長蟲精給收拾成這樣,事情挺不簡單的,搞不好,他遇到的長蟲,怕是柳家的!
第60章 兇棺難抬
下午四點鐘,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。
云溪和劉宛雪回來了,不僅買來了雄黃和酒,還請來了八個壯漢,以及青山村的老村長。
到了屋里,這幾個家伙聞到祠堂里的臭味兒,當場就不干了,要加價。
“尸體太臭了,宛雪,不是咱們不幫你,抬這種尸體,晚上可是要做噩夢的,弄不好還要倒大霉,五百塊錢,怕是辦不了啊。”其中一個壯漢很是為難。
看得出來,是給的錢不到位。
也的確如此,換做我,這樣的尸體給我一千塊去抬,我也不干。
村長知道劉家現在,只剩下年僅十七歲的劉宛雪,這次來就是幫忙安排這件事兒的。
他在旁邊苦口婆心的勸了幾位壯漢一番,最終以一人一千塊的價格,才勉強說服了大家伙兒。
包括擇地,挖井在內的所有安葬程序,由他們八個人承包。
我本來還想幫劉宛雪一把,用我所懂的風水術,幫她爹和爺爺看一塊不差的陰宅地。
但仔細一想,連青玄道長都說這兩爺子是遭的報應,我這麼干,或許就違背了東方家不為惡人看風水的規矩,也就把這事兒憋肚子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