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全過程我是沒參與的。
誰曾想,他們剛把劉宛雪的爺爺抬出去不到半個小時,劉宛雪就被嚇得哭著跑回來!
云溪還找穿了紅線的針,說要上樓給她扎食指,擔心她魂被嚇丟了!
這會兒我剛好用雄黃泡酒給劍一喝完,跑到樓上一問,云溪才說:“他們抬到一半,棺材突然就變重了,落在地上棺材蓋都摔了下來,宛雪妹妹不小心看到她爺爺了,被她爺爺的模樣嚇成這樣的。”
“那現在怎麼樣了?”我心里有些緊張,棺材抬不動,意味著死者不愿意走。
可是,按照青玄道長的意思,這兩個死者的魂魄,不應該被五鬼抬走了嗎?
“我打電話問問師父吧,那八個人算膽子大的,重新把棺材合攏了,但是抬不動,準備歇會兒再試。”云溪說著,就拿出了手機。
不一會兒,青玄道長的電話撥通了。
云溪把這邊的情況講了一遍。
片刻后,青玄道長才說:“抬不動,抬不動就往棺材上灑黑狗血,越多越好,你們兩個也別待那兒了,潑完黑狗血,立馬回道觀。”
聽青玄道長那邊的聲音,他似乎還在山里趕路。
云溪有些不解:“師父,這件事明顯還沒完,你為什麼中途不管了啊?”
“聽為師的,這件事咱們管不了,劉家父子罪有應得,得罪的人連為師都要給三分薄面,聽話,潑完黑狗血,叫你師弟一起回道觀,別管了。”青玄道長說完掛斷了電話。
我眉頭一皺,忍不住問劉宛雪:“宛雪妹妹,你爺爺和父親,到底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,知道得罪過什麼人嗎?”
“阿左哥哥,我真不知道,從小我爹對我們就不怎麼關心,從半年前開始,他和爺爺一樣,動不動就打我罵我,他們的事情我根本沒過問。”劉宛雪可憐兮兮的道。
我想了想,算了,青玄道長那麼牛逼哄哄的一個人,突然說管不了這件事,證明擺五鬼局陷害劉家的人,一定不簡單!
萬一,劍一遇到的長蟲精真的是柳家仙,那麼能讓柳大仙保護著開壇做法的風水高人,得有多厲害?
其他的我不知道,反正這個猜測成立的話,青玄道長一定得罪不起這個人。
不管是與否,先回道觀再說!
于是,我也只能對劉宛雪道:“那你收拾收拾,趕緊離開吧,以后這個家,你千萬別回來了。”
我知道,這座房子即將變為兇宅,可以試想一下,劉宛雪一個小姑娘住在這,是何等危險!
劉宛雪沉默了,埋著頭不回答我。
我和云溪對視一眼,咱倆可能想的是一樣的,都搞不懂青玄道長為什麼突然變慫。
“師弟,我送黑狗血去了,你把樓下還沒抬的棺材潑一下,弄完我們該回去了。”云溪挺著急的,說完就下樓。
我很無奈,這件事,也只能先這樣了。
云溪拿著余留的一部分黑狗血離開之后,我把她剩下的全部黑狗血,直接潑在了祠堂里這口棺材上。
棺材還在不斷往地上滴尸水,越看越惡心,但是,當我潑完黑狗血之后,立刻就不見尸水滴下來了!
就沖這一點,我敢保證,劉家父子的鬼魂,不知何時又尋著路回來了的!
我趕緊跑到客廳收拾東西,打算等云溪到了,立馬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結果沒好一會兒,劉宛雪就背著一個包,拖著一個行李箱從樓上跑了下來。
“阿左哥哥,我害怕,我……能不能跟你們一起回去住一晚,明天我再走……”劉宛雪可憐兮兮的道。
這事兒我怕是做不了主的,但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如此可憐,就點頭答應了,具體得回去之后看青玄道長怎麼說。
不到半個時辰,云溪從外邊跑了回來。
“師姐,怎麼樣?”我趕緊問道。
“我們快走吧,棺材能抬走了,不過黑狗血遲早會過效的,這里不能待了。”
云溪也沒看見劉宛雪的行李,倒是對她道:“宛雪妹妹,今晚是你爹和你爺爺的回煞,你不能住在這,跟我們回去住一晚,明天再回來吧。”
回煞的意思就是回魂,意指剛下葬的死人,夜里從墳地按照抬上山的路找回來,看親人最后一眼。
說是看親人最后一眼,可民間所有人都害怕這個夜晚,還有個俗稱為頭七。
各地風俗不同,一般人死后是七天下葬,所以在很多地方,回魂夜叫做頭七,意思都是一樣的。
“她已經準備好了。”我指了指劉宛雪的行李,對云溪說道。
“那行,把你鑰匙放在這就行,村長那邊我打過招呼了,等他們葬完你爺爺,會回來繼續把你爹抬上山,我們直接走。”云溪說道。
劉宛雪都不敢說話的,收拾好之后,我背著劍一這還沒醒來的死豬,大家火急火燎的往道觀趕。
由于背著劍一這家伙,我們速度那叫一個慢啊,半個小時的路程,硬生生走了一個多小時。
結果剛到道觀下面的山路,背上的劍一突然就長嘆一聲:“唉,有人背著上山,就是爽!”
“你丫的,啥時候醒的?”我一楞,聽他聲音很精神,不像剛醒,氣得一把丟他到土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