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敏趕緊說道。
一聽趙敏這麼說,安小雨忙蹲下來,用手捂著我的額頭:“東方左,你怎麼樣?………對不起,我就不應該跟你們一起來的,拖你們后腿了!”
“班長,先別說這些了,你們快找點干柴,生一堆火烤烤,不然會被冷死的。”我說道。
安小雨不應該來嗎?
我和趙敏出點什麼事,老子回去誰他媽給老子作證?
趙敏身子骨弱,現在處于遇到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邪祟,也極有可能中招的狀態。
而我一旦和那邪祟遭遇,根本顧不了她,所以安小雨一定是這次進山來的關鍵人物,當時即便她不來,我也會想法子叫她一起。
只是我根本沒想到,半路上會出現一只道行不淺的樹妖,這一點屬實有點猝不及防。
安小雨一臉內疚,聽我這麼說,就趕緊四處收集干柴。
這種杉樹林里的好處就在于,大雨滲不進來的地方很多,即便經歷了一場大雨的洗禮,里面依然十分干燥。
尤其是地上的杉樹枝,撿過來堆在一起遇火就燃。
不一會兒一堆火就生起來了,看我狀態不是很好,安小雨把她運動衣上的帽子,用匕首給切了下來,沾點樹葉上的雨露給我敷在額頭上。
“東方左,這樣好點沒?”安小雨憂心忡忡的問我。
我搖搖頭:“就是腦袋有點暈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今晚已經連續被殺鬼劍吸了四五次血,我感覺整個人已經處于飄飄然的狀態,甚至連安小雨和趙敏跟我講話,聽上去也跟做夢似的。
看來,殺鬼劍雖然威力巨大,但是不宜多用。
我們身上幾乎都濕透了,一被火烤,水蒸氣頓時就遍布全身,奇癢無比,極為難受。
讓我沒想到的是,進山之前安小雨和趙敏在樓上換衣服時,早就考慮到這一點,在她們的背包里格外帶了幾件冬天穿的風衣。
“東方左,不好意思哈,我先把你眼睛蒙上,等我們換完衣服再給你揭開,你不許偷看哦。”安小雨說著就把我額頭上的帽子,給滑下來捂住我眼睛。
呃……
不帶這麼玩兒的……
幾分鐘后,她倆都換上了風衣,才把我眼睛上的帽子給揭開了。
安小雨還有點兒懷疑我偷看了,問我道:“你沒偷看吧?”
我淡淡一笑,哥們兒現在只是頭暈目眩,手還是健全的好吧,要看還用得著偷看?
安小雨開玩笑的,說完又用手試探了一下我的額頭:“沒剛才燒了,你能動不,能動就把衣服換上。”
她拿出一件白色的羽絨服。
“不用了,我這衣服烤一會兒就干了。”我說道。
我身上就穿著一條很薄的束腳褲,衣服也是很薄的長袖T恤,的確在這堆大火下很快能干。
大夏天的,這種鬼天氣很煩人,但還是她倆想得周到,深怕到山里后遭遇下雨。
安小雨見我不穿,把棉襖給我放在肚子上:“既然你不好意思,那這樣也暖和一些。”
“謝謝。”我說著坐了起來,把雙手舉在火堆前烤。
樹林里黑漆漆的,也不知道我們在這里生火,會不會引來野獸。
隨著時間推移,我的頭疼癥狀也逐漸好轉了,現在只是覺得身上沒什麼力氣。
趙敏和安小雨看我狀態逐漸好轉,這才一起在附近找到一些干樹枝,把她們衣服全部掛起來烤。
做完這些之后,她們才安心的坐在大樹下烤火,安小雨一會兒又焦慮的用手試試我的額頭,像極了我小時候感冒,坐在床邊照顧我的爺爺……
我趕緊說已經好多了,順便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,過不了幾十分鐘,就到了丑時。
之前我說錯了一句話,鬼門開是子時,也就是晚上十一點左右,丑時是鬼門即將關閉,所有從地府出來的鬼魂要迅速往鬼門關走的時間。
我很納悶,為何那邪祟還沒來找趙敏?
莫非,那邪祟,就是一直跟我們周旋的樹妖?
那也對不上啊,怎麼會是妖呢?
想了想,我就問趙敏:“趙學委,你說你在你房間里遇到的怪物,是不是跟剛才那東西很像?”
一聽我這麼說,趙敏才皺著眉頭在那兒想。
不一會兒,她突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:“對,那天我回去還沒來得及開燈,窗戶開著的,看的很模糊,身形和這東西很像,也是后腦勺長著一只眼睛!”
我一聽就更懵圈了,摸著下巴想了想,想來,即便要勾她魂的邪祟不是樹妖,那也極有可能和這東西有什麼關聯!
想到這,我從包里把羅盤取了出來。
看看羅盤上的指針,頓時一楞,指針已經處于完全靜止的狀態!
絲毫動靜都沒有,指著南方,這意味著什麼,羅盤已經失效了?
羅盤其實可以說成專業指南針,但我們用這種風水羅盤,指針不光是用來指路用的。
上面的用處要比一般的羅盤多很多,不過在沒有別的用處時,那指針就會恢復成正常指南針的狀態。
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,樹林里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嚇得我們三個趕緊安靜下來,紛紛緊張的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