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干了一年沒啥收獲,空手回家還得到了媳婦兒的安慰是一個道理,唉,這不爭氣的小宇宙,要不是看見靈靈跑了出來,都差點忍不住濕了眼眶。
“哥哥,哥哥回來了!”靈靈興高采烈的跑出來,一頭就鉆進了我的懷里。
我忙把她抱起來:“靈靈,想我了沒?看哥哥給你帶回來什麼了?”
然而靈靈對我手里的零食,卻是一點兒也不在意,趴在我懷里用腦瓜子一個勁兒的蹭我:“想了~~”
我心里嘆口氣,這一刻居然沒法形容心里的感覺。
“別站在外邊了,那兒冷。”馨瑤輕輕拉我的衣袖一下。
我這才抱著靈靈進屋。
這剛進屋關門呢,就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腳步聲,咋一看,胖子那家伙裹著熊貓似的睡衣,氣喘吁吁的下來了。
剛開始還以為他一天沒看見老子,擔心我出事了,一過來就抓住我身上這件衣服,表情痛苦無比的道:“挖草……老大,這特麼是我花一萬多塊錢買的紀念版軍大衣,準備去學校報道的時候裝叉用的,你,你這是把它怎麼了?”
呃,這麼貴呢?
我趕緊把衣服脫下來:“那個,去了趟山里……拿去縫一遍洗干凈就沒事兒了。”
“去山里?”胖子心痛的拿著他衣服,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,還擱那兒吆喝了起來,“哎呀我的……衣服啊,你命可真苦啊………”
“李大寶,你別生氣了,給我吧,我想辦法幫你復原一下。”云溪是又笑又心疼。
“行了,你特麼再哭爹喊娘的,滾回老家去,不就一件衣服嗎,犯得著在那兒哭喪?”我揣了他豬屁股一腳。
胖子這才一臉沮喪的站起身,把衣服遞給了云溪。
“老大,你是不知道這衣服的來歷啊,電影同款,現在已經是停產了,唉,本來就是買來送給你的,我這身板兒穿不了,挖草,你這不爭氣的老大啊,我特麼給你買那麼稀罕的衣服,你拿它去鉆山?走的時候也不叫我一聲兒,還拿不拿我當兄弟了?”
送我個錘子,自己穿不了實在沒辦法準備給我的吧?咳咳,不過這句話我愛聽!
心里忽然有點不好意思,想想也不奇怪,這家伙就是個深陷網絡的扣腳大漢,平時玩兒游戲喜歡買游戲周邊,看個電影還買電影同款……
“好兄弟,就沖你這句話,以后你女朋友的事兒,就是我的事兒!”我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這可是你說的!”胖子一臉興奮,但片刻后忽然撓撓后腦勺,“老大,你這話有點兒不對啊,什麼以后我女朋友的事兒就是你的事兒?挖草,你特麼……”
被馨瑤白了一眼,我才意識到話沒說明白,但沉著臉沒作解釋,免得胖子這家伙得理不饒人。
還是屋里暖和,電視機開著,桌子上擺滿了瓜果,人還多,氣氛跟過年似的那麼熱鬧。
云溪把那衣服拿去泡好了才走出來:“師弟,你吃飯沒?”
我都已經猜到云溪跟我的第一句話是啥,忙笑了笑:“吃了師姐,你不用那麼細心,我餓了會自己去做的。”
云溪笑了笑,這才過來坐下:“劍一說你電話打不通,他要過來找你。”
“劍一?”我頓了一下,“他有說過來找我做什麼了嗎?”
“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倒是說他師父給了他什麼任務,我覺得他就是閑著沒事做,想過來找你玩。”
云溪無奈道。
我心說這話就不對了,劍一那家伙,十有八九是想過來見你呢,那小子也是精氣神好,估計早就想下山了,但一直得不到師父的準許。
我沒說什麼,來就來吧,正好有個人跟給我搭把手,要說這次去黃皮子墳的時候,若有個劍一幫忙,我豈不就沒那麼幸苦了?
之后大家磕著瓜子兒聊天兒,起初還好好的,馨瑤坐在我面前,懷里抱著靈靈,精氣神很好,但沒多大會兒,我這兩天的疲憊很快就席卷而來了,聊著聊著開始打瞌睡。
后來我的意識還特別模糊,躺沙發上就睡著了,好像是馨瑤給我抱來了一張被子。
我沒想到會那麼疲憊,想想也是,進山開始一直在雪地里摸爬滾打,遭遇那軍靴女人打了一架,之后在走尸手里死里逃生,再遇到一只雪妖,我做夢都還在驚嘆,老子居然還能活著回來,簡直是個奇跡!
在夢里我甚至都還在想著,得弄清楚那白發雪妖的身份,否則以后有點棘手。
雪妖是有意留我性命的,這一點看得出來,若他真要我的命,可能我五雷決全部使出來,對他而言也就是撓癢癢。
我還有個不明白的事情,那軍靴女到底什麼來頭,竟然能和雪妖斗那麼久,看起來不像個斗妖術那麼厲害的人啊,莫非她知道雪妖的軟肋?
哥們兒也算是苦命之人,在夢里依舊在想著正事,直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還躺在沙發上各種不甘心……
屋里暖洋洋的,看看窗外,天寒地凍,飄著密密麻麻的鵝毛大雪。
一聽廚房里還有炒菜的聲音,再看看時間,早上七點半,一溜煙翻身起來就往樓上跑,先踢開胖子的門,給他屁股上踹了一腳:“胖子,起床了,去學校報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