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哥們兒即將淪陷的時候,突然靈光一閃,一把舉起手里的大鈔:“停,停停停!”
一看見大鈔,這些女鬼瞬間就不動了,一個個眼冒金光的看著錢,那一雙雙眼神,別提有多夸張了。
看來在這地方,錢還是最好使的玩意!
“我把錢都給你們,但前提是你們別再纏著我了,我看誰表現最好,走的時候再給!”我終于站起來,突出重圍了,把錢往空中一丟,一秒鐘就被她們給搶了個干凈。
“哎呀公子真討厭,就知道用錢來戲耍我們……”
這不,聽我如此道來,一群女鬼剛還瘋狂搶錢的,眨眼間全拿著絲巾懵著嘴巴,羞答答的裝起了乖乖女。
我特麼差點兒就相信了,喘著氣瞪了那家伙一眼:“我都說了我不玩,等你還不行嗎?”
“你小子,留得一手好把持力啊!”他不可置信的道,“成吧,那咱們進去吃點喝點兒先,反正也沒事干。”
“就是就是,第一次嘛,都害羞,等會兒喝點兒酒,怕是攔都攔不住啊,二位爺,里邊兒請!”
我這會兒才看明白了,說話最多這女的,應該就是這棟樓里的老鴇子,畫風有點不對啊,電視劇里,老鴇子不應該都是老婆子嗎,眼前這位不說國色天香吧,算得上美女了。
哦,這他娘的是地府,能在這里做生意的,沒準有千八百年不愿意去投胎的,盡管平時不咋修行,鬼術差不到哪去,隨隨便便變一下子,大美女不就出來了?
這回,女鬼們對我走那會兒還要給的錢朝思暮想,一個個都不敢上來拉扯我了,乖乖的跟著。
進入了春香樓,才發現里面特別熱鬧,大廳里人山……鬼山鬼海的,起碼不下五十桌。
二樓也有位置,在大廳靠里邊的位置,還有一個寬闊的舞臺,舞臺兩邊就是往二樓走的樓梯了。
此時,客座上的男鬼女鬼們把酒作歡,各種葷段子不絕于耳,而舞臺上,則有女鬼在那兒彈琵琶,以及揮舞衣袖賣弄舞姿。
我們倆被女鬼安排到一個座位坐下,經過我再三的推辭,這家伙才終于跟老鴇子說,不給我們這座安排女鬼陪酒了,就上了一些菜和一壇子酒。
原來這里的菜和上面差不多,紅燒土豆絲兒,干鍋鴨頭啥的,大開眼界了,原來地府也有這些東西?
但不管怎麼說,這些都屬于陰菜,吃了也是折壽的,不過折壽的概念應該很輕微,總之不吃最好。
“先吃著看著,我也得等我的小倩倩,媽的,這春香樓,可是九幽大街五巷的頭牌樓,人太特麼多了!”男人往嘴里丟了兩顆花生米,喝了一碗酒對我訴苦道。
沒等我回答,他又問我:“對了兄弟,還沒問你叫啥來著?”
我差點說出了真名,還好反應及時,在記憶中知道有左字的名字不多了,順口就來了個:“向左。”
“向左?”他一愣,“好名字,我叫陰十四,名字就不多吹了,干我們這一行的,你都知道,沒這種名字壓不住啊。”
我倒是沒看出來,這家伙是靠陰陽吃飯,真正靠這一行的,哪能這麼玩兒啊?
不過有個事我倒是很好奇,他說他在學校遇到了嬰靈解決不了,特此下來請教他師父,這家伙三十來歲的人了,難道還在讀書?
想到這兒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我就問他這是咋回事。
他喝了一口酒,在我耳邊小聲說道,這還能有啥奇怪,在學校就一定得是學生,不能是老師嗎?
什麼玩意兒?
還是個老師?
我擦……我真巴不得給他一個大嘴巴子,這他娘的,多多少少有點兒損壞我心目中的形象了啊!
之后他就回頭去欣賞舞臺上的女鬼了,我也不想多說,可能是第一次進地府,有些不適應的緣故,總覺得腦袋暈乎乎,像是在夢境中一樣,這種感覺談不上哪里不舒服,但就是特別不得勁兒。
我也跟著看向舞臺,五六個頗有些姿色的女鬼,穿著長裙跳著舞,而在舞臺后面,則是有一面半透明的窗紗,隱隱看見,那里面是一個打扮十分耀眼的女鬼,坐在那兒彈著琵琶。
那種打扮的耀眼,像……像是古代出嫁的公主?總之,頭戴鳳冠身披大紅袍的感覺。
琵琶聲也是惟妙惟肖,十分動聽。
但我看著聽著,慢慢覺得畫風不咋對,舞臺上的女鬼身上皆是陰氣繚繞,但是彈琵琶那女的,身上的氣息卻和陰氣有所不同,看著更像是妖氣。
莫非,是一只女妖?
“魚娘的琵琶,真是越彈越好聽了,妙哉,妙哉啊!”
“沒日沒夜春香樓,只為聽此一曲聲啊,只可惜,魚娘只賣藝,可惜,可惜啊!”
聽隔壁桌那幾個好似書生一樣的家伙談論,我大概知道了,春香樓生意之所以那麼紅火,看來就是那簾下彈琴女的作用。
盡管隔著一簾窗紗,但我能真切的感受到,簾下之女,一定是傾國傾城,美若天仙。
“唉,看著都流口水。”陰十四這家伙回頭就喝酒,“一個男人,這輩子碰不上像魚娘這種仙女,活著也是白活啊。”
“很漂亮嗎?”我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