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著她,就等著她的下文,少說也得給個好處吧,比方說,先送個件兒把兩件兒我喜歡的法器之類的東西,然后再幫我多掃除一下尋找鬼谷地圖途中的障礙,那時候再說合作的事情,誠意不就來了?
然而,我當她要說什麼能讓我心服口服的誠意呢,結果她卻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,對我拋了一個媚眼說道:“要不,現在就讓你上了我,夠不夠誠意?”
我心頭砰然一跳,要說,得虧老子把持能力強,要稍微弱點兒,眼前這女人今晚能清白走出去嗎?
我裝作沒聽見,撿起一根柴丟進火堆里去:“合作的事兒,咱們先定一半,什麼意思呢,我現在還有兩張鬼谷地圖沒找到,你們的誠意,要在我找第五張鬼谷地圖之前,讓我感受到。”
“意思就是說,我不配作為誠意獻給你唄?”她竟然還一個勁兒的拋媚眼。
這還能談什麼?
老子在這里待不下去了,再待會兒怕控制不住!
于是就站起身,往洞口走了兩步:“往山里走三公里左右有一個趕尸客棧,我們就住在那里,你答應的解蠱一事,希望在我兄弟撐不住之前,盡快。”
女人沒開口,我也沒再停留,打開手電筒就走出了山洞。
山洞外面依然還有稀里嘩啦的雨點聲,和剛才相比又大了一點,剛走出山洞,一股冷風夾雜著雨點飄在臉上,這種酸爽,差點兒沒給我送走!
在即將離開洞口的時候,洞穴里傳出來那女人的聲音:“以后,叫我凌梓就行,只要您需要,隨叫隨到。”
我搖搖頭,心說真是無藥可救了,黑煞會派這麼一個花癡來辦事,竟然也放心?
抬頭讓臉上落了幾滴雨水,伸手抹掉,嘆口氣就鉆進了樹林。
此時的樹林里漆黑無比,完全被大雨給腐蝕了似的,氣溫也相當低,幾乎是邊走邊抖擻,幾分鐘后回到了路上,站在山坳上看向苗寨的方向,莫名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。
都出來這麼久了,也不知道陰十四他們情況如何,按照女人,不,現在應該叫她凌梓?
按照凌梓那瘋女人的表現來判斷,趕尸客棧里的顧客,并非是黑煞會的人,這反倒讓我心里更加著急,既然不是黑煞會的人,那只能希望是巧合,一旦就是沖我們來的,那就意味著,另一股盯上我的勢力出現了!
三公里的路,在大雨夜之下走起來想快很不容易,整個路程我是緊繃頭皮,埋著腦袋瘋狂走的,這樣反倒覺得快了不少,沒過多久,我大汗淋漓的出現在了趕尸客棧的門外。
此時的趕尸客棧漆黑一片,連我們住的那個房間里也沒傳出來絲毫亮光,總覺得這有點反常,就以她們的習慣,待在帳篷里不應該把燈關了,讓整個環境變得一片漆黑,顯得十分壓抑。
我趕緊把背上的紅血鬼刀取下來,快步進入趕尸客棧,大老遠竟然就聞到一股子符灰的味道,不對勁,不光是氣氛不對,周圍的味道也不對!
符灰這玩意兒對我來說不陌生,燃燒后的味道挺大的,如同廟宇里經常點著供香,哪怕是很久沒人再點了,那股味道也會在空氣中逗留很久,讓人一聞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想到這里,拔腿就來到了二樓,我們住的房間是關著門的,我皺著眉頭抬手就敲門:“師姐……開門,是我回來了。”
“師姐?”
令我沒想到的是,里面竟然沒人回答我,那股符灰的味道就在這里最為濃重!
來不及多想,一腳就踹開了房門,出現在我手電光之下的,竟然是一個除了兩頂帳篷之外,空蕩蕩的房間!
帳篷里的行李幾乎都在,唯獨看不見人影!
“胖子,陰十四?”我喊了一聲。
半天沒得到回應,心里猛然一震,趕緊走出房門,看了看大雨綿綿的走廊上,走廊上只有我剛才上來的腳印,也沒他們的腳印啊,一想不對,走廊上到處都是飄進來的雨水,這意味著,他們已經離開這里很久了,連腳印都被雨水給沖沒了!
我一拍腦門兒,媽的,這是出什麼幺蛾子了?
想到空氣中彌漫的符灰味,趕緊用手電在四周尋找線索,走廊的盡頭,一個角落里有一撮符灰,蹲下身捏在手里看了看,看體積應該是黃符,被雨水給浸濕了,黃符一般都是道士或民間陰陽先生才會用,那不就是陰十四用的?
陰十四能用黃符,證明這里來過邪祟,也有可能他們是被邪祟嚇跑了,或者說,被邪祟擄走了!
心里一陣忐忑,趕緊回到屋內,想看看屋里有沒有什麼線索,可看了半天,腳印很亂,好像就是之前留下來的正常腳印,也沒發現屋里有符灰之類的東西。
那這就奇了怪了,陰十四用了一張黃符,有什麼意義?是一張就夠用了,還是用一張發現黃符不管用,緊跟著就沒了抵抗能力?
我的直覺在告訴我,這次恐怕是要遭大事了,但凡事不能太慌張,只會自亂陣腳,于是我不動聲色的關掉門,來到右邊的房門口,側耳聽里面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