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邪祟跑出去了,還是顯形決對它不管用?
緊鎖眉頭盯著客廳四周看了一會兒,依舊沒發現任何異樣,我這才松口氣,可能剛才太緊張的緣故,想到這兒站直身板,打算繼續往臥室里走去,天底下有我收拾不住的邪祟這個我信,但我不信還有顯形決看不見的邪祟!
但提防一下總是好的,可以這麼說,從進入這房子的時候,我就知道房子不對勁,至于哪里不對勁,一時間卻說不上來。
沒想到,我剛松口氣準備往臥室里走的時候,突然又感覺背脊骨一涼,渾身的汗毛瞬間就立起來了,與此同時,有一股冰冷的氣息猛然自天花板上沖我襲來!
我眉頭一皺,想都沒想立馬揮舞紅血鬼刀,沖著頭頂繞了一圈,刀上自帶的極陰之氣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,有種拔涼拔涼的感覺。
但是這一刀揮空了……
“什麼東西竟敢在老子面前撒野?”我瞪著雙眼大聲呵斥道,表面很霸氣,可心里卻越來越緊張,因為此刻我已經用了顯形決,從天花板到地板,以及客廳的任何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,卻沒發現有任何邪祟的蹤影。
莫非顯形決失靈了?
怎麼可能?要知道,五雷決中的顯形決不次于用牛眼淚,以及什麼柳葉等傳統方法開的陰陽眼,任何邪祟想要躲避我的顯形決,那得要多高深的修為?
還有一種可能,屋子里不是邪祟在作怪,而是人為的作弄……
喊完剛才那聲后,沒有任何回應,屋子里剎那間又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,越是安靜,越讓我心里緊張,就好像有一雙手緊緊的掐住心臟那般,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起來!
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,那上面什麼也沒有,他姥姥的,這會兒有點沒膽子去找了,知道顯形決不起作用,只能往巷子里來了一個驢打滾,滾進了距離客廳最近的一間屋子之中。
滾進來后直接關掉門,趕緊用手電打量一下這房間,這是一間不大的小臥室,床就在面前,第一眼看去,就發現床上躺著個人!
這人好像睡著了,整個人蒙在被窩當中,我所看見的只是一個高高隆起的被子。
不過有一個詭異的情況,我竟然沒看見這被子有絲毫起伏的動靜,也就是說,眼前這人睡覺不呼吸?
“是主人家嗎?”我想也沒想就問道。
然而過了半晌,這人也不回答我,好像死了似的,當時給我嚇一跳,趕緊用手電仔細打量,在被子的間隙里看見一絲白色的東西,并不像是人的皮膚,白得有點兒過頭了。
莫非,是一具尸體?
想到這兒,我緊鎖眉頭,左手握緊紅血鬼刀,一步步靠近被窩,右手捏住被子的一個角就開始硬著頭皮掀被子。
所謂膽大能比半邊天,其實在經歷了那麼多事件之后,我現在的膽子不比以前,遇到點兒事情緊張那是正常,你要說心里有多害怕,其實并不存在。
結果被子掀開,床上躺著的哪是人啊,迎面看見的竟然是一張慘白的臉,眉毛,眼睛……全是畫的……
這竟然是一個木偶!
雞皮疙瘩瞬間起滿了一身,長這麼大沒見過這種陣仗,主人家不待見我,也不至于整個木偶嚇唬人吧?
隨著我的手繼續往下面掀,發現木偶竟然非常完美,從頭部到腳底板,雕刻得栩栩如生,尤其是那雙眼睛,接觸久了甚至有種攝魂心魂的感覺!
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家人,在床上擺個木偶又意味著什麼?
總之這些東西不尋常,在我們行內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,寧死不碰三種人,第一種是腳后跟不著地的人,一種是紙人,還有木頭人……
第一種腳跟不著地,其實指的就是陰人,那個我倒知道,但后兩種我就不知道為什麼了,不過我知道的是,民間術士害人,以及斗法,通常就會用到這兩樣東西。
用一個紙人或一個木頭人,在上面貼上別人的生成八字,就有辦法讓對方重病不起,雖然這是個傳說,但在民間卻是相傳了幾千年,以至于人們一看見紙人或者木偶,就會產生一種恐懼感,它們就是一種詛咒的代表,俗稱不祥之物!
只要腦子沒壞,是不會有人把不祥之物往自己床上搬的,我看著床上的木偶吞了一口唾沫,媽的,這點子有點背啊,怎麼隨便挑一座房子就撞見了這玩意兒?
還是腳底下抹油為好!
想到這,我趕緊往身后退去,準備直接從客廳跑出去,有一種強烈的直覺,直覺似乎在告訴我,再不離開房子,之后再想跑出去可能就難了!
但我沒想到,剛從臥室里跑出來,準備開門一走了之的時候,渾然發現門已經被堵住了,門口直挺挺的站著一個白影!
用手電照過去,白影竟然是一個女人,她穿著一身秀滿梅花的旗袍,身材相當完美,但那張臉卻白得過分,眼神更是毫無生氣……
女人那張臉的模樣和屋里那木偶的有些相似,所以這玩意兒的皮膚看起來很生硬,非要形容一下,那只能說,說她是一個人,還不如說是一具剛死不久的尸體,就別談什麼姿色了,根本沒有欣賞價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