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這事兒我忍不了!
“老伯,我們可以去那邊看看洞女嗎?”我問老頭道。
一聽我這麼說,老頭便深思熟慮的看著我,思考了片刻后,才說道:“只要你們不趁亂跑就行,你也知道,我是苗王安排來負責看管你們的,你們要是跑了,我負不起這個則!”
我淡淡一笑:“放心吧老伯,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,不是我們做的事,我們干嘛要跑呢?”
“說的也是,去吧,不過盡量離遠點,大家伙對你們會很不善的。”老頭點點頭道。
我“嗯”了一聲,對云溪招招手,忙朝著人群的方向走去,也不知道咋的,老頭對我們態度好了之后,我心里那種急切感有種煙消云散的感覺,心情一下好了不少。
這大概就是在黑暗中看見一抹陽光的感覺吧,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兇手,現在終于有一個相信我們的了。
老頭相信我們的原因也很簡單,其實剛才他去幫忙打掃祭臺,并不是他閑得慌,沒準兒,就是在試探我們兩個。
當然,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試探,我估計是跟我們一路走來,發現我們兩個并不像殺人犯吧。
“師弟,老伯好像已經相信我們了,我感覺我們有希望活著……”云溪在我背后說道。
我差點沒暈倒,照云溪這個說法,豈不是在這之前,一直都覺得我們倆沒有活路了嗎?
我笑了笑:“師姐,把心放在肚子里吧,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。”
“嗯,一定要盡快……我好擔心小麗她們,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情況如何了!”云溪說到這,又變得憂心忡忡。
我沒說話了,心說就一句話,一切盡在計劃之中……
很快,我和云溪就來到了人群的邊沿上,距離靠近之后,新娘子就在眼前了,可是看清楚后,我和云溪都很后悔靠近過來。
在遠處我們只能看見新娘手被反綁在背后,雙腳被綁在滑桿上,但我們看不見的是,綁新娘的繩子是一根直徑起碼五厘米的粗麻繩!
看不到的是,新娘那細嫩的手腳,已經被勒出了淤青,看得出來,這繩子綁得無比結實,以至于新娘子的血液循環受阻,手腳上的膚色開始隱隱發紫了!
可憐兩個字已經無法形容我此時對新娘的同情了,我只能說,這場面簡直就是慘無人道,毫無天理可言!
而此時,新娘的父母已經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這邊,全場都是老兩口歇斯底里,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哀求聲,以及不斷的呼喚新娘。
我看見新娘試圖掙扎了一下,但動作很輕微,這是不能回頭嗎?
等我仔細一看才發現,原來新娘的脖子上也隱隱能看見一根繩子……
可能是繩子綁得太緊,她根本不敢動,或者說,不能動彈……
毫無疑問,她的嘴巴也被堵著的,現在是動彈不得,身上肯定極其難受,卻連話都說不了。
看到這兒,我的拳頭是越捏越緊!
要清楚的一件事是,新娘子身上的繩子是不會取下來的,一直會綁著,送她到洞穴后,直至她死去,才能得到解脫!
這時云溪的眼角,已經落下了兩滴眼淚,她直接轉過身去,不忍心再看這場面了。
我忍著心里的火氣,巴不得拔刀劫走新娘,可這并不是明智的選擇。
我要是這麼干了,會害了老頭不說,關鍵這寨子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的弱,就拿各種巫師蠱娘不說,他們肯定是有火銃的,到時候一人給我一槍,新娘救不成,還得去地府陪爺爺和老祖宗,顯然不劃算。
不過,我真忍不了眼前的一切,新娘是務必要救的,關鍵在于方法上。
如果能知道新娘會被送去哪個山洞,那就好辦了,我今晚把我和云溪的嫌疑洗干凈,晚上就可以恢復自由,到時先去把新娘子放了。
但這落花洞女的位置肯定不會讓我們知道的,除非我們能跟著隊伍一起送洞女過去。
寨子里的人根本不可能讓外人跟著,就更別說我和云溪這種遭他們懷疑的人了。
看著也是揪心,我只能拍了拍云溪的肩膀,說我們還是回去吧,站遠點看,會好點。
云溪點點頭,跟我一起回到了老頭的身邊,估計這老頭也是不愿看這種場面的人,一直站在剛才的位置沒過去。
“是不是看不下去?”
我和云溪一到跟前,老頭就問我們。
我點點頭:“說實話,真的毫無人性。”
老頭淡淡一笑,繼續看著那邊,并沒有跟我們說別的東西。
此時新娘的父母已經被人們架走了。
大老遠的,看見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,用繩子把新娘父母五花大綁了起來,吊在一根木樁上像是抬豬一樣抬走。
對付兩個手無寸鐵的老人,竟然是那麼多人和那麼毫無人道的方式,這還是人嗎?
看到我攥緊了拳頭,旁邊的老頭嘆口氣就說:“這應該是你們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的原因,對我們寨子里的人來說,每年都會見一次,今年這個除了是獨生女之外,其實比往年好得多,往年把洞女家人祭天浸豬籠的也不在少數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