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頭點點頭:“他說,剛才看見你們去偷別人家的東西。”
我差點兒沒笑噴,這是鬧哪出?
“老伯,這次你可得跟我們倆做主啊,今天一天你和我們都沒分開過,這是你清清楚楚的!”我突然覺得這件事不是壞事,反而對我們有極大的幫助!
我知道了,一定是想害我的人,在暗中發現我和老頭的關系越來越好,生怕到時候我跟這寨子里的人達成和解什麼的,現在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搞幺蛾子了。
想到這,我就問老頭,在哪看見我倆偷東西的,偷的是什麼東西?
老頭把我的問題翻譯成族語,問了來人一遍,這來人嘰里咕嚕說了一通,不僅說了是在他自己家里,被偷走了很多銀飾,而且,他們還說昨晚也看見我們去偷東西了。
昨晚只是看見我和云溪鬼鬼祟祟鉆進了房子里,但最后沒發現有東西弄丟,所以那人就說,懷疑我們昨晚去就是為了踩點,今天趁著寨子里出嫁落花洞女,然后偷東西。
我真是服了,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能這麼損,我跟它不共戴天了?
老頭摸著胡子說道:“小伙兒,我們這邊的山里呢,的確有很多不干凈的東西,是不是你們進山的時候,得罪到什麼了?”
我懂老頭的意思,指的是我們得罪到了什麼山精地怪,然后這山精地怪就變化成我們的模樣,專門來寨子里干壞事,殺死阿青阿麗肯定也包括其中。
我搖搖頭,把我們進山的時候,遇到那條大蟒蛇的情況給老頭說了一遍,當時是阿青和阿麗趕走的,但并沒有動粗,我想就算那大蛇是成了氣候的,也不至于把阿青和阿麗置于死地。
不過一想到那條大蛇,再聯想到阿青和阿麗身上的紅腫,和中了蛇毒有那麼一點相似,不禁心頭一驚,媽的,該不會真就是那東西在作祟吧?
但仔細想想,整個過程雖然極其可怕,但我最多就是揮起紅血鬼刀準備動手,最終不也沒碰到它一下嗎?
老頭聽我這麼說了之后,臉色頓時就變了,他說這山里的東西老記仇了,尤其是柳大仙,這事兒的好好查查,如果真是得罪了那玩意,必須做法給人家送走。
柳大仙指的就是成了氣候的蛇,但通常都在東北那邊有這個說法,我沒想到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小山寨里,竟然也流行這種稱呼。
但總歸我是不相信的,那大蛇就算看我們不順眼,也不至于在冒充我們陷害兩條人命后,再繼續對我們下手,這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。
想是這麼想,不過我沒開口多說,保持著沉默為好。
老頭這時又開始跟來人交流起來,不知道說了些什麼,那些人這才離開了。
他們剛走我就想起來什麼,趕緊對老頭說道:“老伯,這件事不簡單,我想麻煩您孫女兒幫我個忙,不知您能不能準許?”
“什麼忙?”老頭問道。
既然他們總說看見我和云溪在寨子里干壞事,但我和云溪卻一直不知情,我想證實一下,這些村民說的到底是實話,還是在故意找茬。
于是我把手機給拿出來,問老伯認不認識這東西,沒想到老頭還挺有見識的,說這不是手機嗎,我孫女兒也有一個,但是沒你這手里的好看。
這就對了,他孫女兒去過山外接受教育,手機肯定會用,我只想讓阿蘭姑娘拿著手機,在寨子里到處走走,或者到那些人說看見我和云溪偷銀飾的地方藏起來監視監視,一旦發現有異常,那就拍下來給我們看看。
于是我把這個想法告訴老頭,老頭雖然不怎麼懂什麼叫錄像,但我三言兩語解釋后他就知道大概的意思了,最終搖搖頭說,昨晚已經發現過一次,今天白天又是一次,今晚肯定不會去了。
如果今天晚上還有村民發現這個情況,那就證明,對方就喜歡銀飾,到時候用銀飾作為誘餌,可能就真相大白了。
老頭說的也有道理,我點頭贊成了,順口就提了一句,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來,阿青和阿麗的死,肯定也是對方用同一種方式來栽贓給我和云溪的。
老頭點點頭,卻說:“你說這話我倒是可以信,但寨子里的其他人和苗王,未必能相信你,等會兒去了苗王家里,我把這件事跟他提一嘴,但今晚還得看你自己怎麼做了,畢竟不是同一件事。”
我點點頭:“嗯,我會讓他們親眼看清真正的兇手,晚上再說吧。”
嘮嗑了兩句,老頭說一分鐘都等不了,叫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吃午飯,他先過去找苗王說說情況。
他再著急也沒我著急啊,我感激不盡的鞠了一躬,以表示對他的感謝。
老頭離開過后,屋里只剩下我和云溪坐著,我倆一起猜測了一下,這件事到底是幾個情況。
最終的結論無非就兩個,要麼就跟那大蛇有關,要麼還是我們的仇人。
如果是仇人這麼說,倒也合理了很多,不過能變化成我們兩個的模樣,那東西好像不簡單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