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半個礦泉水瓶子拿在手中,有點楞了:“你把水喝干了,等會兒想喝純血是吧?”
呃……我心說血誓得喝血酒,用水代替倒也不影響,剛才差點兒忘了。
見我愣神,她翻了個白眼說:“也成,我干凈著呢,喝了我的血,保證你身體素質翻倍!”
我心說少來這套,二話不說重新拿出來一瓶礦泉水,給她倒了一點,自己倒一點。
按照流程,得先把裝了酒或水的碗放在神靈面前,然后才開始進行下一步。
于是我二話不說把裝了水的半個瓶子放在祭臺上,正等著凌梓進行下一步,但等了好一會兒她就在那愣著不知道干什麼,手電沒照在她身上,黑漆漆的我也看不見。
于是我把手電調轉過來照在她身上,這一看才發現她正一臉尷尬的在那兒放瓶子,但半天都放不好。
因為我給她的那一半瓶子是蓋子那頭,而我自己這一半正好是是瓶子底部,我的輕輕一放就成,而她……
咳咳,祭臺是用石頭做的,上面坑坑洼洼,照她這樣一個勁兒不信邪的把瓶子往上面放,估計天亮了也放不穩。
我心里那叫一個無語,趕緊把她的瓶子接過來,往旁邊平坦的石板上一放就放好了。
這智商,也能當黑煞會的領頭人物?
立好瓶子后,她又問我:“那個,用水能見效嗎,不行的話去寨子里借點酒過來?”
我搖搖頭:“不用,水的靈性遠遠比酒強。”
這話不是瞎說的,水乃是生命之源,屬天地之間最具靈氣的東西。
而且據我所知,最初的血誓應該喝的就是水,不光是喝,還要用水來給立誓雙方的額頭上各點一滴,以水的純凈來點醒人心靈中最誠懇善良那一片凈土,以祈禱神靈的關注和保佑。
我看得出來,其實對于立誓的過程,這凌梓并不是很熟悉,有點手忙腳亂的感覺。
瓶子立好后,基本可以進入正題了。
那就是割破手指往水里滴血,血誓的獨特之處就在于,不像其他那些只是說說而已的結拜,那般的“各顯神通”,自己用自己刀子割破手指,或者用嘴咬破。
血誓的規矩是必須用一樣東西放血,而這樣東西,便會成為本次結盟、結拜的信物。
凌梓看了看我手里的匕首:“多少錢買的?”
呃,我手里這不超過七厘米的小匕首,能說是買帳篷的時候得到的贈品嗎?
用這玩意兒作為信物當然不行了,于是我指了指她腰間別著的兩把尼泊爾軍刀:“用你那個吧。”
她點點頭,要說這女的也夠狠,拔出軍刀二話不說就在自己的中指上來了一下,那血瞬間跟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,她連眼睛都沒眨一下,趕緊把血往水里滴。
之后就把軍刀遞給我。
我就更不怕了,姥姥的,割手指這玩意兒,我算是個輕車熟路的人了……
但我覺得割一丁點兒就足夠,本想小切一點兒的,誰知道她的軍刀竟然鋒利無比,剛一放在手指上,還沒來得及用力,一條接近一厘米的傷口立馬就出來了,血滋滋往外冒啊!
我頭皮都麻了,看了看她這把軍刀,通體金黃,刀柄是一個龍頭的模樣,看著就挺高大上的,竟然還不沾血,這是寶貝啊?
趕緊往水里滴了幾滴血液,手上在痛,心里也在痛……
凌梓率先把我的“血水”端過去舉在手心,在那兒說道:“呃……”
她有幾分尷尬的看向了我……
我心說你倒是念詞啊,呃個什麼勁兒,嚴肅點好嗎,等會兒把祭臺上附著的神靈給得罪了,要倒霉的好不好?
一看就知道,她不知道眼前的神靈應該怎麼稱呼,卡殼了。
我一陣無奈,趕緊把她的血水端起來,對準祭臺說道:“巫鬼之神在上,今夜,我東方左,與凌梓在此歃血為盟,并結為……”
說到這的時候我卡了零點幾秒鐘,看了看她,不是,她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吧?
算了,不管了,趕緊銜接著說:“結為異姓兄妹,我東方左在此立誓,只要凌梓愿真誠與我合作,在尋找鬼谷墓的路上能與我相互依照,且,進墓之后保證各取所需,此后互不干涉,我東方左定然肝膽相照,毫不保留的與凌梓共同戰斗,分享成果!但東方左有一前提,凌梓姑娘進鬼谷墓,一定不是做有關于危害天下的事情,若有此因,到時我勢必與其廢除盟友兄妹關系,勢不兩立!”
可能現在很多苗家人已經被漢化了,對于供奉的神靈了解甚少,苗巫之神其實就是我給與他們供奉的所有神靈的一個統稱。
每個地方各有不同,像湘錫這一帶的苗家,供奉的神靈共有三十六堂神和七十二堂鬼,而黔南一帶的卻有四十三堂鬼,那些幾乎漢化地區的苗家人,信仰的更是多達八十二堂鬼!
第400章 可靠消息
在苗家的信仰中,認為神和鬼是沒有分別的,無論是神和鬼,都有善惡之分,善神能造福于人,故虔誠信仰和供祭,而惡鬼專門與人作對,則以躲避和驅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