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苗家供奉的神靈,如果非要說個明白,估計得花一天才能講清楚,其中蘊含太多的規矩和地區不太一致的風俗。
總之,這里的祭臺和旁邊的神樹,我們不知道它到底是苗寨里的人供奉的什麼神和什麼鬼,統稱一句巫鬼之神,就能表達出對它們的尊敬。
為何是巫鬼?
巫鬼之神四個字里,神靈已經包括進去,鬼就是他們對鬼的信仰,而巫字,則是代表整個苗家。
在我的認知中,巫術就是來源于苗家,很多苗家之人喜歡把自己供奉那神靈的稱呼,加之一個巫字,具體我不太明白。
還有,我們那邊的苗家,每年祭祀神靈的時候必有一個巫師,而巫師也有不同的叫法,在我們當地有分為苗巫和客巫的區分,所以這個巫字,在我的認知中是和苗家密不可分的。
他們和巫字到底有什麼淵源,我肯定是不了解的,但我家古籍上提到過,在接觸苗家之人,尤其是要一起供祭他們的神靈時,若不知他們供奉的神靈叫什麼名字,只需叫上一句苗巫之神是,或者巫鬼之神,便能得到神靈與苗家的歡迎和認可。
我說完詞之后,就等凌梓了,如果她面不改色的道出誓言,我暫且可以認為她們進鬼谷墓的目的并非惡意,具體是不是對我影響不大,誓言里已經強調了。
讓我感到意外的是,她當真是面不改色的念叨了一遍,大概意思我就不重復一遍了,和我的意思為同。
說完誓言,喝了血水,把瓶子往地上丟去,我們需要換稱呼,并把信物交給為長的一方保管。
這次哥們兒可算是占便宜了,反正凌梓也沒有說到底是她大還是我大,用兄妹之名結拜,那不就等于我是兄長了嗎?
我看她那把尼泊爾軍刀不俗,這下血賺!
“給你吧。”她都不帶猶豫的,雙手將尼泊爾軍刀連帶刀套遞給我。
我嘿嘿一笑,把刀接在手中:“就這樣嗎?”
她一楞:“那還想咋樣?”
“剛才結拜可說得好好的,我為兄你為妹,以后該改口叫我兄長了,實在不行,那就通俗點叫我哥,不好聽嗎?”
“切……”她不屑的轉過身,“立誓只是為了結盟罷了,還想在這上面占我便宜,想太多……”
我無奈一笑,不叫算了。
看看手中這把鋒利無比的大寶貝,我滿意一笑,直接收入背包。
看看時間,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過,我和云溪原本的計劃,看來是沒法去施行了,于是我就說道:“我們走吧,對了,現在可以告訴我們,我的伙伴在什麼地方了吧?”
凌梓沉默了片刻,才往祭臺外走去:“跟我來吧。”
我滿心激動,其實之前的想法是對的,這才剛結盟,已經嘗到了甜頭,后續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黑煞會的幫助,比方說,和南洋術人的恩怨之中,有個黑煞會在背后給我輔佐,大大的提高了我的勝算。
之后我和云溪便跟在凌梓身后,從苗寨邊沿的山林里往趕尸客棧的方向穿梭,山林里烏漆嘛黑的,穿過一個叢林又來一個叢林,有種怎麼都走不出去的感覺,因此耐心有點受損。
半途中我就迫不及待了,沒忍住問凌梓,我的幾個伙伴到底在什麼地方,昨晚又是怎麼回事,怎麼能說把馨瑤從鬼門關拉回來的話呢?
凌梓好像還不愿意說這件事,在前面支支吾吾半天,終于給了我一個無比震驚的消息。
她說,其實我那群伙伴是被南洋術人劫走的,我們進山的當天,她就跟在我們身后不遠處,親眼看見有兩個形跡可疑之人在暗地里監視我們。
雖然消息很震驚,但這話……我記得之前在網上看見一個帖子:“現在的游戲可真是離譜,穿墻的,遁地的到處都是,真的,我在天上看得清清楚楚……”
不就和這情況一毛一樣嗎?
我有點不敢相信的問凌梓,那你又是怎麼知道,那兩人就是南洋術人?
她搖搖頭說,黑煞會和南洋術人同為邪教,兩者之間雖然沒有結盟關系,但在一些有關同質的活動中常有見面,她一眼就把那兩個人認出來了。
“此話當真?”我眉頭緊鎖的問道。
她點點頭:“這次來的兩個南洋術人,好像叫什麼黑白雙煞,是南洋術人里出了名的厲害,他們擅長變化他人模樣,所以他們對別人動手之前,一貫喜歡以作惡栽贓,慢慢借外部之力殺死目標,如果失敗的話,他們就會親自動手了,說白了,就是喜歡玩兒弄目標,這兩人在我們黑煞會那邊,也算是一個禁忌。”
“禁忌是幾個意思?”我心說去他姥姥的,黑白無常我都不怕,現在來個黑白雙煞,倒是讓我心驚膽戰的。
“意思就是說,我們黑煞會誰都可以得罪,但一定不能得罪這南洋術人中的黑白雙煞,當真以為他們只會變化成別人的模樣作祟嗎?太膚淺了,他們所會的邪術,基本可以包括所有南洋邪術,所以這次我來和你結盟,也是有原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