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好像沒頭蒼蠅似的,在前面帶路甚至都不帶回頭看一眼我們。
他們兩個帶著我們幾個在濃密的叢林里鉆來鉆去,烈日都升起來了,我們還在林子里兜圈。
穿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樹林,我們終于來到了一個山村里,當時我們就蒙了,這山村,不就是我們上山時經過的那座嗎?
按理說我們出發時只需要回個頭,要不了一個小時就可以到我們現在的位置了。
黑衣人也沒給我們解釋,走到村口的一個角落里,便招呼我們大家站在原地等。
剛開始不知其意思,但準備坐下休息會兒的時候,我可算看出來黑衣人非要帶我們兜圈子的目的了。
鉆了兩個小時的山林,正常人怕早就累趴下了,但反觀我們這個隊伍里,還真沒一個是哭爹喊娘的,十分淡定。
尤其是慕容慈和公孫靜這種,看上去就特別弱,特別秀氣的女孩兒!
你說她們到底憑什麼,鉆兩個小時的山林卻沒喊累,而且一路上從沒掉過隊,沒說過要休息!
想了想,我恍然大悟。
想去死亡谷,付出的代價太大了,自然沒必要把一個普通人送進去!
看來,眼前這幾個人,表面上看起來不咋地,但實際上是有真功夫的!
我們在村口等待了不久,就有一輛面包車過來了,兩個黑衣人跟趕豬一樣一腳一腳的踹在我們屁股上,把我們趕上了車。
在車上的時候,黑衣人便給我們交代,我們需要自費坐綠皮火車前往藏區,到時下了火車,會有專門人遠接待我們進山。
大家伙當時那個蒙圈啊,綠皮火車進藏,姥姥的,不得坐兩三天?
但我們沒有一個人敢抱怨,生怕兩個黑衣人突然來一句淘汰,把之前的付出全部付諸東流了。
我們到火車站之后,各自買了火車票,還不貴,坐票僅三百八十塊,本來買票的時候我看凌梓還在后面排隊,想給她買一張的,然而一證一票的制度太嚴格了,沒法下手。
失去了這麼一次跟凌梓示好的機會,在接下來三天的火車路途中,再也沒有跟凌梓接觸的機會。
每次都是一個樣,要麼就是剛準備開口,她就裝作不認識我的去了廁所,要麼,就是開了口,她裝作聽不見。
三天時間不慢不快,反正我們幾個腰都坐疼了,一個個頭發變油膩了不少。
這三天我一共睡了不足六個小時,抽了整整六包煙,可以想象一下,這綠皮火車坐著有多不舒服。
好在一切付出都有回報,當火車駛入藏區地界后,那美麗的風景劃去了我們這三天的“痛苦!”
高原遼闊,峽谷壯觀,大山光溜溜的,樹木低矮,說白了就是草原地帶多,不像我們老家,有山的地方就有濃密的樹林。
給人的感覺就很寬敞,不好的一點是,的確有些太偏僻了,火車道甚至穿過了起碼一千多公里的無人區!
初次進藏,我也不知道這些地方是不是無人區,有說錯的地方還望諒解,主要是沒看見有人活動。
山川,峽谷,草原,河流……都有,就沒看見人和樹林,這邊的樹很稀疏,就跟大漠一般,東一叢西一叢,時不時還能看見一堆堆野生動物的殘骸。
在第三天下午一點鐘的時候,火車順利在“拉颯”西站停下來,這是我們的目的地。
當火車到站的那一刻,我們幾個別提多開心了,趕緊往出站口跑,黑衣人說有專門人員來接我們,然而,我們在火車站入口等了好半天,并沒有看見人。
最后我們也撐不住了,三天不洗澡不洗頭,渾身刺撓,形象也很難看。
于是一合計,原本餓得說話都有點費力的幾個人,卻先跑到火車站門口的理發店洗頭。
還好,我和慕容慈最先從理發店里出來,本打算趕緊找家飯館解決肚子餓的問題,結果一出門立馬就看見一個帶著黑色口罩的魁梧男人,站在店門口等我們。
這魁梧男人的氣場很獨特,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,我甚至覺得他不是人!
因為口罩遮擋住了他的大半臉頰,根本看不清面容,單能看見他那雙淡藍色的眼睛,無比攝魂!
他指了指旁邊,讓我們兩個站好,背著手等了一會兒后,又對慕容慈道:“去,就說一分鐘后再不出來,淘汰!”
這可把慕容慈嚇壞了,急忙跑進了理發店。
幾十秒后,其余幾個人帶著一半的洗發水泡沫跑了出來。
看到那場景,我差點沒憋住,趕緊用手指頭鉤住鼻子把笑憋了下去。
“所有人都到齊了,那就跟我走吧,記住,飛機將直接送你們到死亡谷的入口,那里叫做地獄之門,今天天黑之前,所有人必須抵達地獄之門,否則視為淘汰。”這個魁梧男人說話倒比之前那兩個黑衣人溫和了許多。
“那個,能不能讓我們把頭發洗完,這……”公孫景摸了摸滿是泡沫的頭發,無奈的來了一句。
結果這他媽一句話,直接引來了魁梧男一雙帶著極致殺氣的藍色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