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說特麼是哪個驢友說的這話?
在烈日下餓著肚子走,已經很不容易了,就連我和慕容慈都越走越費勁,速度最慢的時候堪比蝸牛,前面抱著凌梓趕路的東方利刃不過也是堅持了開頭,早早趴下了。
凌梓被丟在沙地上后仍沒醒來,東方利刃則是坐在旁邊大喘氣,擦著汗水。
我和慕容慈趕緊上前查看了一下凌梓的狀態,多半還是疲勞和饑餓導致的,都這種時候了,我和慕容慈也沒心思跟東利刃較勁,我忙把凌梓抱到叢林下面躲著太陽。
然后對慕容慈道:“慕容小姐,你幫我看著,我去找東西。”
我沒想到,慕容慈一頭就倒在了凌梓旁邊,喘著氣道:“好,好的……我能堅持!”
看了一眼已經躺下喘氣的東方利刃,我撒腿就往叢林里奔走而去,絞盡腦汁的在這些植被上分析著是否有食用價值。
只可惜,這里的樹叢幾乎一個樣,我也不認識,樹葉聞起來很臭,十分熏人,怕的是吃進肚子里會有劇毒。
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,往前走是地獄之門,往后退是百里無人區,如果找不到食物,進退都是一個死,我躺在火辣辣的沙地上,生無可戀的喘著粗氣。
正當我覺得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,怕是要辜負了白虎和馨瑤他們的期望時,我忽然聽見一陣很細微的“沙沙”聲從耳邊掠過,聽起來就像有什麼小動物從沙土上掠過。
回頭看去,當場就來了精神,那是一個灰呼呼的玩意,剛從我旁邊跑過,看上去好像是一只老鼠,但體格比我們老家的老鼠大了許多的東西!
這應該是就是高原泛濫的鼠兔?
管它是什麼,能吃就行了!
我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,不帶猶豫的迅速就朝著那只老鼠飛奔過去,小東西的速度特別快,看見我后身形一閃就鉆進了沙棘中。
人要是在死亡邊沿站著,看見了哪怕是一絲的希望都會變得特別瘋狂,我根本顧不得頭上的紗布,鉆進沙棘就是一陣狂追。
這大漠地帶好處就在于地面不亂,小東西跑過還會留下清晰的腳印,在我一陣狂追之下,一頭就撲到了小東西的身上!
老鼠發出一陣慘叫,姥姥的,還在我手上奮力掙扎,給我手指頭都咬出血了!
但我不僅沒感到疼痛,反倒興奮的舔掉了手上的的鮮血,感覺不解渴,甚至瘋狂的吸了幾下傷口!
此刻我的模樣無比狼狽,紗布已經臟得不成樣子,臉上也被荊棘叢給抓得滿是傷痕,但我卻高興得跟人生中第一次當爹似的,提著小東西很快就跑到了她們休息的地方。
這會兒凌梓依然還在沉睡之中,慕容慈沒什麼變化,眼睛是呆滯無神的睜開著,卻也是動彈不得,而那東方利刃就更狼狽了,四仰八叉的睡著了過去。
我吞了一口唾沫,沒說話,雖然身上沒火機,但那麼高的溫度,總會有辦法生火的,幾下就把老鼠撥了皮,掛在了樹枝上。
之后我取了很多干樹枝嘗試用鉆木、摩擦起火的法子,只可惜體力實在不支了,嘗試了大半天,人倒是累得不成樣,卻連火苗都沒見到絲毫。
絕望的坐在地上,看向樹枝上的大老鼠肉,這一看發現它的眼色變深了幾分,眉頭一皺,走到面前輕輕碰了一下。
媽的,才這麼點時間,竟然被高溫烤熟了幾分?
我靈機一動,趕緊把老鼠肉取下來放在高熱的沙礫上翻滾,還別說,見效特別快,滾了幾分鐘表皮的血就全干了,再滾了半個小時左右,老鼠肉都烤黑了,變成了一具“干尸”,放在鼻子邊聞一下還能聞到一丁點兒的肉香味。
總比吃生肉好啊!
我趕緊把老鼠肉撕開,繼續滾了幾下,直到老鼠身上的鮮血徹底被烤干了過后,這才跑到凌梓和慕容慈的身邊:“起來吃東西!”
慕容慈已經嚴重中暑了,我剛才在做什麼她甚至都沒注意到,一聽見有吃的,迅速就坐了起來,原本我還擔心東西遞給她后,一個小姑娘會嫌棄,但沒想到一半老鼠肉拿到她手里,她竟然張嘴就開始啃。
這老鼠的體格算很大的了,跟幼兔差不多,我顧不得自己吃,把凌梓抱起來扶在懷里,然后取下來一根腿往她嘴邊送:“凌梓,有吃的了,快醒醒!”
凌梓很虛弱,睜開眼看著我手里的老鼠肉,輕輕的張了一下嘴皮已經嚴重開裂的嘴,感覺吃東西都沒那個力氣了?
我忙細心的把老鼠肉撕成絲,一點點往凌梓嘴里送。
轉眼間,一只老鼠沒幾下就被慕容慈和凌梓啃了三分之二,還留下一個腦袋和兩根前腿。
我看她們還沒吃飽的樣子,只能暗暗吞了一口唾沫,又把兩根前腿分給了她們。
“東方左,你不吃麼?”慕容慈趕緊把前腿還給我。
“我……吃過了。”我又把前腿遞給她。
“真的假的?”慕容慈不相信的看著我。
我點點頭,把另一條前腿遞給了凌梓:“吃吧,吃完了趕緊出發,不然天黑之前到不了地獄之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