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溪回頭看了我一眼,好像才從什麼深思中驚醒過來,手忙腳亂的找到她的手機,向隔壁指了指。
我看了看安然無恙的靈靈,心里松口氣,笑了笑,就到了隔壁房間。
也不知道云溪還在做什麼,我開著燈,坐在床上左等右等不過來,眼皮子直打架都快架不住想睡覺了,云溪還是不來,只好關了燈,用臺燈照明,讓屋里暗一些,眼睛好受一點。
起碼等了半個小時還多,門口才傳來了微微的敲門聲。
“師姐,你進來吧。“我看向她,當她半個小時都在做什麼呢,原來是梳妝打扮,明顯能看見頭發整齊了不少。
她的臉色還是那麼害羞和柔弱,進來后,好像也不敢靠近我,跟丫鬟怕主人一樣埋著頭站在我面前,扭扭捏捏的。
“師姐,你有什麼要說的,直接說好了,你別這樣,搞得我很緊張!”我趕緊坐了起來。
她也沒說話,竟然慢慢走到我面前來了,不過依然是埋著頭不看我,突然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向我遞過來:“你拿著它,去一趟茅山,把它交給文亞,他會過來幫你。”
我一看,這不是她身上的三清吊墜嗎?
沒有伸手去接,而是驚訝的看著她:“師姐,你終于……”
“是師父打電話告訴我的,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。”她立馬就打斷了我。
這……
“師父什麼時候打的電話?”我問道。
她好像有點緊張了,又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個所以然,最后干脆也不解釋了,一把將吊墜丟到我懷里:“你……快去吧,天黑之前必須送到他手里。”
她說完轉身就要溜,我忙叫住她:“師姐你等等。”
她停住腳步:“怎麼了?”
“能坐下來聊兩句嗎?”我把吊墜捏在手心,最近云溪老是躲著我,如果我們兩個再不解開誤會,以后會越走越遠。
重要的是,我只想知道,在地府的時候我到底做了什麼?
“不。”云溪頓了一下,然后就好像怕我突然爬出去把她拉住似的,快步走出去了,還幫忙帶上了門。
我坐在床上一臉蒙,腦袋上彷佛冒起了無數個問號!
許久之后才反應過來,看了看手里這個吊墜,很明顯,云溪是騙我的,根本不是什麼青玄道長打電話告訴她什麼了,而是,她手里這個吊墜還有調動死亡谷高手的作用!
到現在我算是明白了,云溪雖然輪回了很多世,也沒有從前的實力了,但是她身上這個吊墜,應該算是死亡谷里的一種信物,換句話說,她大概率還有差遣死亡谷眾高手的權力?
但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,吊墜還是和以前一樣,看不出多少端倪來,既然云溪還不肯說出口,我也不打算繼續研究了,救命要緊。
盡管困得眼皮子都隱隱發痛,可茅山距我們這里路途遙遠,想要天黑之前回來,那就得現在出發。
臨走之前,我本來想過去跟云溪告個別,但發現她把門反鎖了,看得出來,為了防我……
但剛走出酒店,拖著一身疲憊等車的時候,一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,一開始我甚至懷疑,是對手開始正式和我打交道了,又或者是派出所那邊要我協助調查。
想到這也覺得完蛋,我現在還是取保候審期間,根本沒辦法離開省城,心里打了一個突,接通了電話。
卻沒想到,電話那頭傳來了余小倩的聲音:“你還不打算回家來麼?”
“怎麼了?”我有點意外的問道。
“沒什麼啊,你都出去一晚上了,媽很擔心你。”她說道。
這一句媽叫得我措手不及,竟然已經能脫口而出了……
“馬上回來。”我說完直接掛斷電話,又立馬給文埝打了個電話,讓他馬上到我家里來。
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早晨六點多,我媽和余小倩竟然都起床了,在廚房忙活,文埝的速度也挺快,我前腳一到,他后腳就敲門。
我把玉佩交給文埝,讓他幫我把這東西送去茅山,云溪并沒有說文亞長什麼樣子,也沒說最近茅山什麼情況。
我大概只能猜測,文亞出山的目的,是為了平陽間之亂,一來解決茅山派的問題,二來對付七煉門等勢力,所以文亞現在在茅山很合理,大概率是他已經出手了。
之所以叫文埝去,畢竟是他多年不見的親哥,不管還認不認識,血濃于水,他們必然會感覺到對方的親切的。
聽到文亞兩個字,文埝也沒覺得什麼,就驚嘆一句,這世界上竟然還有一模一樣的名字。
我也沒說穿,淡淡一笑,在他心里,怕早就認為他哥已經死了。
我拍拍文埝的肩膀,確定沒人偷聽之后,才對他小聲道:“去茅山后先別露面,文亞那種高手身上的氣場很大,你應該一眼能認出來,把東西交給他,然后就說這邊出現了疑似聻鬼的東西,他自然知道跟你回來助我們一臂之力。”
文埝點了點頭:“放心吧先生,保證在天黑之前完成任務!”
“一路小心!”我其實挺為他感到高興的,畢竟從小一起流浪,相依為命的親哥,分別多年后今天終于可以重逢了,我雖然沒有兄弟姐妹,但我能想象到那種感人的畫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