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知道此時的云溪,是否靠在門背上大呼著氣,但我覺得剛才的舉動,多少會讓她感到一些緊張。
回到自己的房間,才發現怎麼著也睡不著,只要臉碰到枕頭,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,剛才那個紅著臉柔柔弱弱的云溪。
想到這畫面的時候,總會忍不住笑,但很快會被另外個女人的事情破壞。
我承認自己迷茫了。
也相信換做任何一個人,都會陷入和我一樣的迷茫當中。
想讓焚邪出來跟我聊聊這件事的,我現在急切需要一個指點迷津,開導我的人,可焚邪又在潛心修行,不好意思因為自己這點事情打擾它。
想來想去,實在沒法自我開導,去找云溪聊天肯定是不可能了,她不會放我進屋的……
幾經輾轉沒法入睡,干脆把窗簾拉好,拿出四張鬼谷地圖研究了起來。
四張鬼谷地圖拼湊之后,形成了一個帶著缺口的四邊形,第五張鬼谷地圖很小,總面積不超過一個巴掌,正好是彌補這個缺口的。
而從現有地圖上的路線就能看出來,第五張鬼谷地圖就在東北境內,不會超過東北,不過,東北可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小,面積非常廣闊,該上哪找,這地圖上也沒有線索。
我沉思了一會兒,鬼谷地圖既然被分布到不同的古墓當中,那第五張自然不例外,與其死腦筋沖著地圖尋找,還不如多了解了解,這邊有沒有什麼比較出名的古墓。
腦子里閑下來的時候就愛胡思亂想,精神抖擻的睡都睡不著,可一旦干起正事兒,瞌睡蟲就上腦了,恰巧窗外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大雨,無疑是一場無法抗拒的催眠,不一會兒抱著鬼谷地圖就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三點多,手機上有一個來自老陳的未接電話。
我這才意思到有點睡過頭了,忙翻身起來,給老陳回個電話,接通后就叫他安排地方見面。
我把七爺的無常令揣在兜里,又拿了風水羅盤,今晚是向七煉門發起挑戰的關鍵一晚,我必要重拳出擊,打得他們哭爹喊娘!
外面依舊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的大雨,撈開窗簾,發現整座城市都被雨霧籠罩其中。
這樣的天氣,怕是有點不利于我們行動啊?
看著窗外發了一會兒呆,直到老陳給我發了一個地址,說這是他們平常聯絡的地方,我一看,還是個私人的拳擊俱樂部。
真瀟灑。
走出房門的時候,一看云溪的房門關閉著,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,就順手的開了一下門,本來潛意識里就知道這門是反鎖的,卻沒想到,一下就推開了!
云溪就躺在床上,好像睡著了。
我趕緊把門拉關上,呼口氣,怎麼沒鎖門呢?轉身要走的時候,屋里卻忽然傳來云溪的聲音:“你又要出去麼?”
我楞了一下,高手就是高手啊,開個門都能把她吵醒,笑了笑就說:“工作上的事情,今晚可能不回來了。”
片刻后才傳來云溪的聲音:“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沒事兒的師姐,我走了。”我說完趕緊開溜。
宛雪應該是重新回到之前上班的地方繼續工作了,我這一走,一棟房子里就剩云溪一個,而她又沒有經常出去逛街的習慣,天天在家里洗衣做飯織圍巾的,一時間還蠻替她感到無聊。
但這實在沒辦法。
等我對七煉門的第一次打擊順利完成后,好好在家里陪陪她,到時候也可以帶她一起去殯儀館,反正我都想開了,有道是紙包不住火。
再說,你以為云溪會害怕區區殯儀館那種地方嗎?
不會。
等我忙完,好好把那里的休息室整理整理,在那兒鋪個床,別人上班不休息,不是怕被扣工資,是不敢睡,我就不一樣了,有了七爺的招呼,現在誰敢在我面前鬧幺蛾子?
有張床,也方便以后讓云溪休息,我身子骨好,熬夜不在話下,但讓她陪我上班,不能讓她一直坐著。
腦子里就稀里糊涂計劃著這些,打車來到了老陳給的俱樂部位置。
外面是一個很大的商場,經過老陳的逐步指點,走進黑漆漆的地下停車場之后,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俱樂部,這應該就是平常大家聯系的據點了,還挺隱蔽。
但外面并沒有用俱樂部的名字命名,看起來像是個堆放雜物的庫房,進門需要刷臉……
給老陳打了電話,門很快就打開了,都臨近冬天了,老陳竟然穿著一套球衣,滿頭汗水的出來。
“東方兄弟可算到了,先進來吧,我一會兒給你錄信息,以后就可以自己進來了。”老陳用毛巾擦了一把汗。
進入門內我才知道,這刷臉的程序還不止一處,總共三道門,可以說封閉得跟鐵桶似的。
最終進入到一個特別大的空間里,這是半個地下車庫的面積了,不僅有很多鍛煉器材,還有半個籃球場,在旁邊靠墻的位置,有一面看上去很豪華的柜臺。
柜臺后面全是飲料,酒之類的飲品,幽蘭就站在柜臺后面戴著耳機聽音樂,而小武和小軍,還有若雪,這會兒不是在打籃球,就是在瘋狂的打沙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