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算是吧,不過具體該怎麼做,等我們到地方后再慢慢斟酌一番。
我自己的想法,還是希望先不打草驚蛇,找機會從這個小分支身上獲得更多的線索。
此時鵝毛大雪是愈演愈烈,剛開始還能邊走邊閑聊,但走著走著,很快就說不出話了,雪太大,能見度越來越低,而且寒風不斷卷起雪花往我們臉上拍,這種酸爽的感覺,直叫大家把腦袋一個勁兒的往領口里縮,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。
往前就是一條穿梭在荒山野嶺中間的鄉村馬路,而且越走越深,附近又荒無人煙的,給了我一種極其危險的預感,甚至隱隱有種背脊骨發涼的感覺,想了想,就忙問幽蘭,這青子嶺以前發生過什麼案子?
幽蘭說案子發生過好多次了,情況也是五花八門。
由于往這里進去只有一個麻子村,麻子村在幾年前都還是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,那個村子很古怪,在這個交通與網絡紛紛發展成熟的年代,村子卻在幾年前才被外界所發現,這得多夸張?
即便是近年被外界發現,國家還把公路給他們接通了,剛開始也并沒看見他們積極與外界連通,說通透點,其實那個山村里的人,看上去并不像一群普通人,以前發生的案件,極有可能和他們脫不了干系。
正是因為這個村子的神秘感很強,加上現在這年代,有些人吃飽了閑著沒事干,喜歡尋刺激,在麻子村的故事被外界人士不斷神秘化,夸張化之后,這個地方便成了當地紅極一時的山村,引來了不少酷愛探險的人,那段時間這地方不是有人失蹤,就是各種死亡事件!
怪就怪在,哪怕是尸體擺在眼前,法醫怎麼也查不出死因在哪,那些失蹤的人也尋找不到,眼看事情越來越嚴重,慢慢在本地引起了人們的恐慌,無奈之下,只能把獵妖小組派過來解決。
小軍和小武,幽蘭,他們都是來過這里好幾次的人,但到現在提起來,他們三個依然是毫無頭緒,獵妖小組過來后,用盡了各種辦法調查那些遇害者的死因,好幾天的調查沒有絲毫進展,反而在他們離開麻子村路上,還遭到了山里的邪祟襲擊,差點就沒出得去。
幽蘭說,這件事到最后,只能判定為山精害人,但是他們追蹤不到對方,破案極其艱難,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解決,那就是對這里進行封鎖,不讓別人進來。
也就那年吧,事情傳出去后,外界人再也沒敢來的了,后來通過各種消息封殺和封鎖,麻子村的故事也慢慢消匿下去,成為了一個無人問津的地方。
他們本以為從那以后,麻子村又會繼續成為一個與外界徹底隔離的原始山村,但情況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,這兩年來,麻子村里的村民也逐漸開始習慣起現代生活,開始往外邊走了,案子也沒再發生過,這地方變成了一個普通的村子,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。
聽完這個故事,心里是一陣疑惑,我就對幽蘭說,竟然還有這種事情,那為什麼在出發之前,都不跟我講一聲呢?
幽蘭拍掉帽子上的雪花,笑了笑對我說:“這件事還是好幾年前發生的,到現在麻子村已經成為了一個有人進進出出的小山村,再也沒接收到以前的那種案子,我們覺得之前應該是有邪祟路過此地,順手作的案,跟這地方沒多大關系,所以沒跟你說。”
她想了想又說:“不過,昨天老大讓我收集這邊的信息時,倒是發現一件事情,青子嶺被不少人稱為青子血嶺,據說這個名字還是麻子村里的人傳出來的,再回想當初我們被邪祟襲擊的地方,正是這青子嶺,我覺得這一點值得提防,所以才叫你們小心點的。”
“青子嶺有多大?”我回頭看看旁邊白茫茫的山林。
“理論上說,從我們進入這條馬路開始,一直到麻子村,都屬于青子嶺地帶,這里是一片比較原始的野嶺,大概也就十公里那麼長。”
我點點頭,十公里不遠不近的,地上積雪又開始堆積起來了,我們走起路來也十分不便,按照這個速度,別說一個小時,如果夠倒霉,雪越下越大的話,搞不好今晚大半夜都到不了麻子村。
結果還真如我所料,由于大雪遮擋視線,加上馬路上也被積雪徹底覆蓋住了,我們頂著風雪趕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,姥姥的,發現我們迷路了!
這種迷路的感覺非常詭異,走的時候,分明是跟著有著道路輪廓的雪地一直走,但是走著走著,竟然拐彎進入了樹林,然后眼前的路越來越窄,最后走進樹林深處,眼睜睜看見路沒了……
這時候大家的軍大衣上,也基本上被雪花給染白了,臉被凍得通紅,看到這一幕,小軍和小武一下泄氣的把背包往雪地里一丟,然后坐在背包上不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