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們能緩氣的重要原因。
想到這兒,感覺膽子又大了不少,想到一個讓那東西主動給我們讓路的法子,不過不知道管不管用。
在和焚邪一番交流后,焚邪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。
為了表現得比較從容,看見清影手里正拿著一袋餅干在吃,就特別從容的伸手在她的手上拿了一塊餅干,丟進嘴里吧唧吧唧嚼了起來。
清影本來還在嚼餅干來著,一下嘴巴都不動了,先是看了看我,然后再看了看它手上的餅干袋,最后干脆把半袋餅干遞到我手里,她自己又拿了一袋新的……
我楞了一下,然后趕緊笑道:“對了清影,上次狐二公主不是叫我們去狐家玩兒嗎?來這邊這麼久了我們也沒去看看,是不是有點不禮貌?”
清影哪能想到,我會突然沒頭緒的跟她聊這個話題,遲鈍一下,反應過來后搖搖頭:“先生,人家那只是跟你客氣一下,不一定就真心想讓你去玩兒呀,怎麼存在得罪不得罪的?”
“汗,你小姑娘不懂。”我嚼了一塊餅干,吧唧幾嘴后繼續說,“我跟她哥的關系,可是很多年的鐵哥們兒了,他以前也幫了我不少忙,而這東北可是他的地盤,我們來他的地盤上活動,竟然也不去拜訪他,搞不好以后知道了,會跟我決裂的。”
“他哥?”清影的臉上,好像寫著一句話,應該在想,大哥,你醒醒,一瓶江小白不至于讓你喝斷片到不認識自己……
“嗯嗯。”我一本正經的點點頭。
清影這種在黑煞會常年執行任務的人,見識不會短淺的,她有點不相信,不過不好意思拆穿我,就假裝很驚訝的說:“沒想到先生跟狐無痕還是好兄弟?”
“那當然了,只可惜,我們都有很多事情要忙,轉眼一年沒見了,我還記得去年一塊兒玩的時候也是大雪天,我走的時候,他還說有什麼麻煩就聯系他來著。”我嘆口氣。
這下清影的臉有點掛不住了,她靦腆一笑,趕緊用一種抱歉的眼神看向小軍,幽蘭他們幾個,然后又趕緊對我笑道:“哦,那是挺遺憾的。”
不過說完這句,她神速換臉,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:“那個,先生喝點水吧,有助于解酒。”
我差點沒憋住笑了,這姑娘的動作越看越滑稽,看來,盡管她知道我和黑白無常關系不錯,也知道我家老祖宗就是當今閻王,但是在我和狐無痕是鐵哥們兒這件事上,她還是不相信!
這個也不是沒原因,據說狐無痕是個特別高冷的貨色,清影應該在想,狐無痕怎麼可能跟你這種貨交朋友呢,還鐵哥們兒……
不過正當我繼續想接話題的時候,還別說,眼角余光就發現,那東西不見了!
當我回頭看向它剛才的位置時,猛然發現,那地方的霧氣也不見了,而是一條被積雪鋪滿的平路,不,這就是馬路!
這時候焚邪的聲音傳來:“主人,看來這家伙怕狐無痕,已經走了。”
我吐口氣,剛才那種閑聊的嘴臉立馬就變了,邊起身邊對大家說:“好了,我們走吧。”
“走,去哪啊?”小軍好像忍我半天了,“都跟你說走不出……欸,怎麼回事,路出現了?”
大家趕緊看向前面,一個個臉上寫滿了莫名其妙,以及些許的恐懼。
“這他媽可真是邪乎事兒啊,我們到底咋回事?”小武站起身,揉了揉眼睛。
“你們之前那幾次都遇見這種情況,路有自己冒出來的嗎?”我問他們。
幽蘭趕緊搖搖頭:“沒有啊!”
“你想想,這次跟上次有啥區別?”我嘿嘿一笑。
幽蘭想了半天,搖搖頭說:“沒什麼區別啊?”
我一臉無語:“不一樣的是,這次有哥帶著你們。”
聽我說到這,他們的臉上表情就復雜了,陷入了半信半疑的狀態之中。
要說是因為我破了這個局吧,剛才我啥也沒干,他們是看見的,但我剛才那句話有的是道理。
“別楞著了,趕緊收拾好出發。”我拍了拍身上的雪花,環顧四周一遍,趕緊離開青子嶺才是王道,就怕夜長夢多。
狐妖可是世上最狡猾的玩意,如果它真的對我們有敵意,或許很快就會識破我的伎倆,不排除突然殺個回馬槍的可能!
大家也被這件事弄得心里不安,自然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,幾分鐘后就收拾好了,幾個人頂著大雪,深一腳淺一腳的跟著墊滿積雪的馬路往麻子村趕。
他們幾個沒一個是敢走在最后面的,我墊底,手里的手電不停的往兩邊的樹林里晃,就怕有東西搞突襲,心里緊繃繃的。
但情況還算順利,沒了那七尾狐的擋道,又加上我們幾個心里都對青子嶺有些懼意,一個來小時,就走出了青子嶺,到了麻子村的村口。
這麻子村的村口很有辨識度,馬路直趨而入,馬路兩邊有兩顆好幾個人都抱不完的銀杏古樹,由于此時夜已經深了,往對面看去,村里也是一片黑暗。
“這村里還沒通電的,這個時間點,應該都睡覺了。”
幽蘭對我說道。
我看了看這兩棵銀杏樹:“對方在哪個山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