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靈靈這麼一訓,我還真有點害怕的感覺,趕緊咧嘴一笑,聳聳肩表示遵命……
等云溪帶著靈靈離開,我才緩緩坐下。
但是,她們離開后,這現場就安靜了下來,安靜好久……
馨瑤就這麼淡淡的盯著我,時不時笑一下,但就是不找話題跟我聊。
而我想跟她聊的事情,感覺直接說出來,好像不太合適,沉默了好半天,才傻傻一笑:“欸,這天氣挺不錯的哈?”
說完巴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,特麼昏天黑地,大雪茫茫的,我咋就想到了這句話呢?
馨瑤捂著嘴就笑了一下:“還好吧,對了,你打算哪天跟云溪姐成親呢?”
“咋了,現在還沒定,因為劍一和趙敏也快訂婚了,我想在他們后面,估計也沒幾天了。”我說道。
“哦……”她點了點頭,隨后又抿嘴道,“我這次出來……就怕家里催我回去,希望能參加完你們的婚禮吧。”
這時候我埋下頭,無力一笑:“謝謝。”
在這之后,我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大概是,我們彼此心里都隔著一道火,卻又不想爆發出來,非要裝作十分從容,滿不在乎的樣子。
我都想好了,以前的愛,再不濟也不能化作恨,讓它成為一份真誠的友誼,難道不比恨好嗎?
伸手接了一片飄來的雪花,看著它在手中融化,這時候我才笑了一下:“書文兄他,最近都在忙什麼呢?”
馨瑤眨巴眨巴眼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大概是布置新房,各路的發請帖吧。”
“你真打算嫁給他嗎?”問到這句話的時候,我的臉色才慢慢僵了下來。
馨瑤百無聊賴的回頭看著涼亭外,有些失落的道:“他是個好男人,懂得維護我,其實,在地府那種地方,能找到這樣的男人,算是榮幸了。”
我心里冷笑一下,好男人?
是,我承認,書文的形象的確是個難得的男人,溫文儒雅,談吐得體,長得也不差,身份地位定流。
可是他和夕瑤的那點破事,足以證明他就他娘是一個偽君子,真小人。
我一直在猶豫著,要不把這件事直接告訴馨瑤,好幾次差點說了,這可是一步好棋,給馨瑤說了,棋就廢了。
馨瑤在項家就是一個傀儡,也不至于這麼難聽吧,畢竟她出生在一個男尊女卑的年代,項家只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,什麼事都該聽從家里的安排,沒有她的話語權。
所以這件事即便是讓馨瑤知道了,也并不能改變什麼,反倒是當事情敗露出去,讓書文得知之后,倒是給了他很多時間來擺平這件事。
而如果在他們婚禮上揭穿會咋樣?
到時,項閻羅會覺得書文不把項家放在眼里,當庭發怒,殺了書文?
又或者,考慮到閻羅王這層關系,避重就輕,讓書文把夕瑤也納為妾?
不管他選擇哪條,書文都會身敗名裂,而把自己家族中的女孩嫁給一個身敗名裂的男人,項家在外的名聲自然受挫。
項家可以留住閻羅王這層關系,可其它關系呢?
想到這里,我硬生生把沖動給忍了下去,最后還是笑了笑:“是啊,書文兄是個好男人,值得。”
不過牽強的說完這句話,我又突然想到去項家那天的事情,心里還是有些氣不過。
我就以開玩笑的語氣說:“你看,咱倆現在都是好朋友了,我有個很那啥的好奇,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一下我?都是朋友嘛,開開玩笑你不會介意吧?”
馨瑤回頭看向我:“什麼好奇?”
“我去你家那天,你和他,睡了嗎?”盡管我裝作很下流,裝作開玩笑調侃她一下的模樣,但是心里感覺,巴不得一拳把涼亭柱子給打個坑!
聽到我問這種問題,馨瑤大感意外,她好像想不到,我會來這麼下流的問題。
當然,我也不想問,可是事情都過去了,這件事是我一生中揮之不去的心結,憑什麼憋著?
好半天之后,馨瑤竟然也裝作很無所謂的笑了笑:“喂,這很重要麼,沒睡怎樣,睡了又怎樣?”
“那到底是……睡,還是沒睡呢?”我聳聳肩,其實心里早他娘氣絕了。
“你跟云溪不也睡了,怎麼了,還不夠你開心呀?”她笑了笑,然后站起身,“跟你這種人交朋友,呵呵,真是有趣啊。”
說完,她就朝涼亭外走了出去,還很輕松的喊道:“我先回去了,這次過來主要是想看看靈靈,就不跟你這種人多聊咯……”
我深吸一口氣,眼神瞬間呆滯下去,然后咬緊牙關的掏出一根煙點著。
書文在她家睡了一夜,以書文那種衣冠禽獸……能老實嗎?
而馨瑤修為幾乎不在了,書文卻是實實在在有著修為的,喝醉了酒的書文想睡一個沒有修為的女孩,呵呵……
那就是睡了?
呸,媽的簡直就是狗男女!
我狠狠的抽了一口煙,看著馨瑤的背影,她絲毫不在意我有沒有跟上去,好像徹徹底底的,把我當成了一個普通朋友……直到她離開了廣場,我臉上的不甘才繃不住的顯露了出來。
我心里五味雜陳,很憋屈,很無奈,卻又明明知道,這些過去的事情,我根本沒資格去恨別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