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籠罩在空氣中,寒風呼嘯不止,我雙手揣在兜里瑟瑟發抖著,而馨瑤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我背后,半天才問我:“東方左,有什麼事,你就說吧……那個,你放心,如果你擔心我留在這里會破壞你和云溪的話,你直說,我立馬就走!”
我有點不耐煩的皺著眉:“哎你就別提回去了,最好一輩子別回去。”
臉色沉重的盯著前方,此刻我依然在想著,用什麼辦法把想殺她的人釣出來?
“什麼意思?”馨瑤沒聽懂。
“馨瑤,我問你一個事情,你現在還沒跟書文成婚,你出入項府的自由,是不是不關他的事情?”我回頭看向她。
她眨了眨眼,隨后點點頭:“是啊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想出門,必須得等你長輩同意是吧?”我又問道。
馨瑤不帶絲毫猶豫的點頭:“是。”
“那這次為什麼是書文帶你出來的?”我感覺她快被問蒙圈了。
“這個……不奇怪啊,書文畢竟是我未婚夫,她想帶我出來走走,我家里人肯定不會管的。”她說著埋下頭。
“你是不是笨啊,上次你出來到東北那邊找我,不還規定著時間了嗎,我知道你們那年代的人保守,項家,又怎麼可能容許你跟未婚夫,一出門就是幾天不回家呢?”我有點無語。
聽我這麼說,馨瑤好像還有點恍然大悟的樣子,但是很快就反問我:“東方左,你問我這個干嘛,我覺得,應該是書文給我求情的,他不是你想象中的小人,他知道我和你的事情后……還說很同情我們的。”
“你說,有沒有可能,讓你出來見我其實不是書文求情,而是你家長輩故意安排的?”我冷笑一下,書文什麼身份,不就是閻羅王的狗腿子,地位未必能比之前的槐公子高呢。
就他也能讓項閻羅那種身份的人給面子,玩兒呢?
“你在說什麼啊,我聽不懂……”馨瑤皺眉道,說完還回頭要走。
我埋著頭:“馨瑤,雖然我們算是走完了,但畢竟相愛一場,我希望你能聽我一句勸,項家根本沒把你當人,只是把你當作利用品而已,你順從的嫁給書文,是不是想著以后日子還長,慢慢收攏勢力,等以后你們家跟我們家打起來的時候,你好救我一命?”
其實這是我理解馨瑤的地方,我不理解她的是,愛一個人,難道就是希望對方一直活著,哪怕付出自己的貞潔,深深刺痛對方的心?
所有人都覺得,是在地府那晚,馨瑤和書文的事情才是讓我對她懷恨死心的原因。
其實都不是,我恨的是她意見跟我不一致,哪怕寧愿傷我心,甚至是侮辱我,也不愿意讓我死,這就是一種把我推到生不如死地步的選擇,根本理解不了。
其實我現在已經走出來了,她要繼續走她選擇的路我絕不會有半點意見,但項家萬一真的要她死,我覺得,于情于理我都不該坐視不理,生死攸關,是個朋友都得管呢,更別說是她了。
聽到我說的話后,已經走到樓梯口的馨瑤停下了腳步,埋著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,最后還是一言不發的下樓去了。
我繼續大聲說道:“項家看出來了,看出來你留在項家,有為我鋪路的想法,所以他們決定除掉你,或許是項家家大業大,不想給別人說閑話的機會,只能在外面尋找勢力干干凈凈的讓你消失,到時你和書文的婚禮就可以找個理由推脫了,這是我的內心話……”
只可惜,馨瑤對我的話充耳不聞,很快就下了樓。
而我剛才的猜測,我估計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可能!
馨瑤一個能為了給我鋪路,不惜嫁給別人的人,她能不知道,她的選擇會讓我建立新的家庭,從而讓我們越走越遠嗎?
正因為她知道,所以她根本不恨我,我相信,當她知道離開她的我和云溪走到了一起的時候,她一定是開心的!
心有不甘很正常,但她一定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而放棄原本的計劃!
又想了許久,我覺得馨瑤不是一根筋,為什麼不相信我,為什麼覺得項家一定能把東方家打敗?
難道這其中暗藏玄機?
有可能,項家手里有什麼殺手锏可以保證讓我們東方家無力與他們抗衡,并且這殺手锏,讓馨瑤知道了?
這也是項家除掉馨瑤的又一可能!
拍了拍身上的雪花,心里堵得慌,就呼喚了一下焚邪,把我的猜測告訴它后,問它:“你覺得,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,項家會有什麼殺手锏呢?”
焚邪思考了片刻:“主人,這世上除了陰炎燈,或許……主人,我覺得您可以改變一下方式,既然馨瑤死活不肯說,您來硬的唄,給她抓起來找個地方關押一段時間,不說嚴刑逼供吧,用點兒小手段刺激她,沒準到時候就什麼都說出來了。”
“這不太好吧?”我一陣抓耳撓腮。
“有什麼不好的,您想啊,您把她抓起來秘密囚禁,一來可以讓她回不去項家,也算是躲避追殺了。二來,只要時間長了,項家如果不來救她,她就會看清楚項家把她當作什麼……呃,這個不說,反正對您有利無害,等事情弄明白之后,您把苦衷全部吐出來,她肯定不會記您仇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