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兩個披著黑色長發,一左一右站在老頭的身后,是他手下無疑。
“邪神?”
沒等我想明白此人是誰的時候,北山率先開口了。
聽見北山的聲音后,那老頭陰冷一笑:“呵,北山道人,不好好在谷里待著,跑這兒來湊什麼熱鬧呢?”
我明白了,這個人,應該是死亡谷邪神派的首領了吧?
這麼說來,就是自家人了?
心里松口氣,死亡谷的人可算是到了,媽的,又還挺會卡時間,如果再來晚一點,我們當真是黔驢技窮,沒有拖延下去的可能性了!
然而,北山好像根本不知道老頭會來,看他的眼神也充斥著敵意:“你來做什麼?”
“什麼時候,連一個小小的道士,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了?”老頭的聲音很不屑,看都不看北山一眼。
北山不屑的輕哼一聲,背著手沒再說話了,示意我們所有人都往后退開。
等我們退開之后,那邪神才帶著手下從我們面前徑直走過,沖著項華辭和書文那邊去了。
我趕緊戳了戳北山的胳肢窩:“師父,這人誰啊?”
“死亡谷邪神派的一把手,都叫他邪神。”北山的語氣有點不服,估計剛才被那老頭給打擊到了。
“那就好,我還以為死亡谷的人今天不來了。”我看著那老頭的背影。
“別高興太早了,這可不是什麼好人。”北山冷哼一聲,好像連看戲的心情都沒了,跑到一邊坐了起來。
我心說還奢求什麼好人啊,能把書文和項華辭搞定,保住馨瑤就已經不錯了。
我松開口氣,偷偷瞄了云溪一眼,看見她身上的鳳冠紅袍,說實在的,我心里內疚無比,堂沒拜成,現在家也變成了一堆廢墟,如果一會兒解決了書文和項華辭,我們只能在外面將就拜堂,婚禮未免太簡陋了一些。
這也可能是對她一輩子的虧欠。
這時的云溪臉色不是很好看,但絕不是因為婚禮被搞砸的原因,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走過去的邪神,雙手握緊,臉色緊張,她好像很怕這個邪神?
看到邪神已經到了項華辭和書文的面前,我也沒再多想,背著手默默觀察了起來,倒要看看這項華辭和書文還有什麼招可以使出來。
“你是何人?”項華辭瞪著邪神道。
“死亡谷,邪神。”邪神陰冷答復道。
聽了這個名字之后,項華辭和書文對視了一眼,二人下意識往后面退了過去,隨著書文的一個手勢,后山方向的兇煞鬼,以及殘余的長鬼瞬間就涌動了過來,劍拔弩張的站在了項華辭和書文的背后。
“又是你們死亡谷的人!”項華辭抱著手瞪著邪神,“還有完沒完了,難道死亡谷也想在我項家的家事上指手畫腳?”
“不不不,我沒那個意思。”邪神呵呵一笑,“我們的意思是,陽間歸我們死亡谷管,你們項家光天化日,明目張膽的在我陽間鬧事,已經,破壞了陰陽兩界的基本秩序,該罰!”
“罰?”項華辭冷笑一聲,“你有什麼資格罰我項家,呵呵,我們只是來帶回自家的叛徒,可沒有傷任何一個陽人,要不,去找地藏來評理?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邪神又可怖的笑了起來,“年輕人,找地藏,也得能回去,但你們已經回不去了。”
邪神話音剛落,我們背后突然傳來一道奇怪的聲音,像是和尚在念咒,但聲音卻無比的邪惡!
我們回頭看去,才發現,東門寺里那個鬼和尚出現在了面前!
是它!
我渾身一顫,媽的,原來鬼和尚是死亡谷邪神派的勢力!
鬼和尚盤腿坐在雪地上,右手拿著那塊成了精的紅布,咒語聲很快就停了下來,緊跟著它手中的紅布忽然紅光一閃,飛到了邪神他們三人的頭上。
紅布散發出來的光芒還真像是佛光,照到項華辭和書文背后的那些邪祟身上,不一會兒那些邪祟身上濃重的陰氣竟然減半了,剛才那給人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也隨之消散!
“小地藏也來了,這特麼的,邪神派相干什麼?”北山喃喃道。
“小地藏,還敢這麼取名字?”我看了看那可怕的鬼和尚,這東西在我眼里已經不是妖邪的層次了,可是它也不像人,到現在我都搞不懂它究竟是什麼東西!
“它還有個別名,陽間地藏,邪神派的底牌,據說已經成邪了。”北山說道。
成邪了?
我眉頭一皺,哦,這人,鬼,妖之外,是有邪一說,比如說焚邪,它就是邪,不是人,不是妖,也不是鬼,是那黃泉路上的鬼火成精,便是邪的層面。
當然也不是說邪是最厲害的,我在書里看見過邪的記載,說的是,邪無聲,無色,無味,無型,成邪的時候已經站在了勢力鏈的頂端,很難對付。
我本想在腦海里問焚邪是不是這麼回事,但想到我們去東門寺那天,這家伙選擇性失明,心想還是算了,焚邪就算是邪,那也是個廢邪,我都懶得說它了。
“我說主人,我可不是廢,是為大局著想罷了,您別嚼舌根啊。”
我沒想到,這會兒焚邪的聲音竟然從腦海里傳了出來。